就在巧儿跃下断崖的瞬间,邢如意赶到。
“巧儿!不要啊!妹妹!!”
他想阻拦,但已经晚了。
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邢如意哪敢怠慢?同样飞身跃起,跳下悬崖来抓她。
半空中,身体猛地用力,嗤啦!衣服被撑离皮肉,寸寸断裂。
邢如意知道巧儿跳下去摔不死,因为
但姑娘不会游泳,多半会淹死。
除去汗衫跟裤子是为方便游泳。
扑通!扑通!两个人同时掉进水里。
这条河很深,足足三四米,宽约四五丈,
女孩掉下去就没影儿了,邢如意冒出脑袋,抬手将水珠子甩去,扯开嗓子呼喊。
“巧儿!巧儿你在哪儿啊?”
可哪还有姑娘的身影?
他知道巧儿被水流冲走了,于是顺着下游不断摸索。
一次次扎进水里,一次次冒出水面,声音歇斯底里,表情万分焦急。
二年叔临死前的嘱托又回荡在耳边。
“如意,我不行了,巧儿跟秋生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找不到女孩,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二年叔?
因此,邢如意疯了,摸啊摸,寻啊寻,找啊找。
好在夏天,水温很高,一点都不冷。
顺着水流一口气追出三里地,邢如意终于发现了巧儿的身影。
姑娘在水面上起伏不定。
“巧儿!”他一声呼喊,一个猛子扎过去,终于将姑娘抱在怀里。
可巧儿却一动不动,也没了呼吸。
借着星光,隐隐约约,邢如意发现巧儿的嘴巴上有一团污泥。
不用问,她是脑袋先入水的,扎进了淤泥里。
还好水流太急,没有让水草缠住。
邢如意一边呼喊,一边抱着姑娘拼命蹬水,向着岸边靠近。
好不容易上岸,两个人全身都湿漉漉的。
此刻,已经离开村子五里地了。
邢如意将姑娘放进草丛里,立刻帮她做人工呼吸,另外按压她的胸口。
哪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救命要紧。
巧儿躺在那儿,鼓鼓的胸口高低起伏,余波荡漾。
足足按压两三分钟,做人工呼吸七八十下,终于,姑娘咳嗽一声喷出一团污水,睁开俊美的大眼。
“巧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邢如意激动不已,抱上女孩狠命地亲一口。
巧儿没有感激他,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嚎啕。
“如意哥,你为啥要救俺?让俺死吧,只有巧儿死了,全村人才能活下去,俺是个罪人啊,呜呜呜。”
邢如意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劝慰。
“妹妹,你不能死啊,你弟弟还没长大,父母的愿望没有实现,你人生的理想也没完成。
你还要上大学啊,毕业后回来帮我。
咱俩商量好的,我还要瞧着你恋爱,结婚,生子,慢慢变老。
你绝不能死在河里,而是将来老死在自家的土炕上,死前子孙满堂,儿孙绕膝。”
巧儿却使劲摇着头:“不!俺是白虎星,克夫命!没有人会跟俺恋爱,更没人会跟俺成亲。
俺会克死他的!儿孙也活不成,同样会被巧儿克死!
你就放过我,让我死吧呜呜呜!!”
巧儿万念俱灰,使劲挣扎。
她想推开邢如意继续跳河,了却残生。
邢如意咋会让她得逞?使劲按住她,抱紧她。
女孩却像一头乱撞的小鹿,不断挣扎,
“告诉我,你怎么才不会自寻短见?!”邢如意生气了,声音在怒吼。
“除非你能证明俺不是白虎星!不会克夫!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巧儿说。
邢如意顿时热血狂涌,一个罪恶的念头在心头瞬间产生。
“好!那我就用自己的身体证明!咱俩好!你如果能克死我,再死也不迟!如果克不死,就乖乖回村,到学校去报到!!”
说完,邢如意张开粗犷的大嘴,冲女孩亲了过去。
两只手也不安稳,来撕扯巧儿的衣服。
姑娘吓一跳,当然知道他要干啥。
这个傻哥哥,要用自己的身体拯救她,不惜丢掉性命。
他要为她献身,证明那些传说是谣言,从而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巧儿挣扎更厉害了,嘴巴里不断哀求。
“如意哥,别呀!你真的会死的!巧儿不能造孽啊!!”
邢如意一边亲一边抚摸她的身体。
“你不会!我这就证明给你看!真的克死我,算我活该!!”
他的吻像雨点一样打在姑娘的脸上,嘴唇上,胸口上。
起初,巧儿在挣扎,拒绝。
短短几十秒,她就变被动为主动,同样将邢如意抱紧。
其实她暗恋他很久了。
十七岁那年,父亲死去以后,她就对如意哥暗生情愫。
这是个伟大的哥哥,负责任的哥哥,更是一个关心,体贴,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哥哥。
她爱他爱得发狂。
只可惜邢如意有了自己的妻子,还有了家庭。
不然,她早就主动示爱,嫁给她了。
巧儿已经不是小孩子,十九岁了,男女间那些事她统统知道。
她幻想过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邢如意早晚会骑着高头大马,身穿英雄铠甲,在众目睽睽下来迎娶她过门。
她不但希望猜中开头,更希望看到结局。
被男人揽入怀中的那一刻,她就痴迷了,瘫软了。
眨眼,女孩的衣服被全部除去,夜幕下泛出莹莹银光,洁白灿烂。
邢如意像豹子一样,将这个美好曼妙的身体拥进怀里,裹在身下。
草丛里发出一声柔柔的呢喃,他得逞了。
巧儿跟当初的麦花和风铃一样,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邢如意没觉得是对风铃跟麦花的背叛,反而觉得是对巧儿的拯救。
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能瞧着巧儿死,管得住她一时,管不住她一世。
想要解开这个疙瘩,必须用自己的身体证明。
名节,爱毁就毁去吧。
谩骂,谁爱骂尽管骂去吧。
我只要巧儿活着,好好活着。
哪怕天打雷劈,烈火焚烧,声名狼藉,天怒人怨也在所不惜。
邢如意做了他该做的一切。
两个人在草丛里打滚,这边滚到那边,那边又滚回来。
岸边的草丛统统被压得倒伏了。
根本不知道过多久,直到他俩同时被一道闪电劈中,那种酣畅淋漓流淌到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方才作罢。
接下来,同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整个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