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田朝阳和华宛若才从家离开。华振东对他的手艺那是相当满意,让田朝阳一通针扎下来都感觉年轻了几岁,丈母娘也顺道给扎了几针,不过老太太虽然得了实惠,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回去的路上,田朝阳把华振东对他说的话学给了华宛若。华宛若一听自己的老爹支持他俩的事儿,心中自是高兴。
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得不到对方父母的支持,即使最后两个人走在一起,心里肯定始终有根刺。
“宛若姐”。
“咦?彤彤,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人刚回到楼下一下车,旁边的车上下了一位美女和华婉若打招呼。
这位美女也不是外人,是华宛若舅家的女儿。她是独生子女,所以跟表妹的关系特别好。
“我听大姑说,你离婚了。这不,正想着咱姐俩也有日子没见了,过来看看你吗?这位是”
华宛若拉着田朝阳的手,给二人做了正式的介绍。
这位美女是她大舅家的女儿,名叫徐艺彤,现年27岁,在市检察院工作。
“那行,你们姐俩有事上去聊吧,我就先回去了”。
华婉若也知道他还有工作,表妹来了,二人也就没有谈情说爱的机会,闻言也没挽留他,叮嘱他路上开车小心点,挥手道别。
田朝阳笑着向二女道别,也就开车离去了。
“姐,看来我是白担心了。以为你这离了婚,要死要活的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找了下家,这个我看行,你这老牛又吃上嫩草了”
“唉!你个臭丫头,说谁是老牛呢”姐俩打闹着就进了单元。
回去的路上,田朝阳接了个电话。对方声称是杨济同的外甥,电话中跟他说了那地皮的事。
田朝阳边开车边琢磨,这事到底能不能干?
想了又想,他还是决定给郭盈月打个电话。电话接通后,田朝阳也没跟他说别的,直接就把这块地的事跟她说了,前因后果怎么回事也讲了个清楚。
“他就算是要真心实意的谢你,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你这么大个便宜。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就是不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手段”。
郭盈月能替马洪满打理“生意”这么多年,事儿经得多了,早已不是当年的大傻妞。听他把话说完后,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跟我说的时候,我也纳闷。他肯定是另有所图,不过呢,我确实是救了他一命,保住了他头上的帽子。现在跟他也是同盟关系,我想他还不至于现在害我”。
田朝阳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找人打听一下,看看那块地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问题,你就想办法把它拿下来。
“咱们两个的关系,不能让杨济同知道。你要防备着某天你和他反目成仇时,他会利用咱俩的关系攻击你。所以不管是拿地,还是以后干什么,我都不能露面”。
田朝阳都听的懵逼了,着实没想到这事里边竟然有这么多的弯弯腰。
“那怎么办?那我找个亲戚朋友出面谈这事”?
“你找你亲朋好友,那跟我出面有什么区别,都会给你带来一定的政治风险。”
田朝阳一听开着车,都有些不耐烦了。“那拉倒吧!不要了,我给他打电话回了他”!
“呵呵呵”,电话里头郭盈月声如银铃,笑道:你把对方的电话给我吧,事,你别管了。我去做,保证和你扯不上关系。
田朝阳说了声好,就把手机上的号码给她发了过去。两个人又说了会话,他也得知郭盈月过两天才能回来。
“呀!家里来人了”。
田朝阳准备回家换身衣服,然后我再去县委加班。结果一进门,就看门口放着两只活鸡,一袋米一袋面,一袋子便宜水果,一箱酒。
“二大爷?文哥?稀客啊!这是那股子妖风呸,那个,香风啊香风,把你们爷俩给吹来了”。
客厅里的人听到门声响动,猜着应该是他回来了。这时也就全站了起来,田一亩坐着没动,道:坐,坐,站起来迎他干啥?世文也坐,用不着这么生分。
田朝阳看着眼前着粗衣布鞋的小老头,倒是感觉十分亲切。自己打架的这点本事,当初都是跟这老头学的。
看他儿子,就差了点。他的儿子名叫李世文,四十挂零的年纪。个头不高,三角眼塌鼻梁,蛤蟆嘴,嘴叉上的胡子焦黄,七根朝上,八根朝下,看着挺滑稽。
这货比田朝阳大十来岁,一直也不学好。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刨绝户坟踹寡妇门,人是不够揍啊!
所以田朝阳坐下后,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这爷俩蓄上了水。这茶壶的嘴,就冲着这不是文哥。
茶壶嘴对着客人,在农村这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哎!你个兔崽子”
田一亩抬手打了儿子的手背一下,顺势把这壶嘴就拨到了旁边。
“呵呵,没事,叔,朝阳是兄弟,不是外人”
李世文客气着不以为意,笑着对田朝阳说:兄弟唉,我就是来县城办点事,听说你们一家子都搬到了县城,顺路过来看看我田叔。
“哼嗯”!田朝阳咧嘴冷笑一下,斜眼儿瞟了一眼放在门口的礼物。米面和鸡,甚至包括水果,应该是他爹从家里拿的,也就那箱子酒应该是他买的。
这些玩意儿走亲戚都拿不出手,但话说回来,田朝阳也不在意这些。二大爷空手上门,田朝阳也会扫榻相迎。
田朝阳膈应他的儿子,倒也不是二人有什么仇怨?而是这个李世文,不孝顺。
“行了行了,都是乡里乡亲一个村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你干什么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田朝阳知道二大爷带他儿子上门,肯定是有事。而且肯定是李世文有事。如果是这老头有事,才没有这么多虚头巴脑的事,上门还给拎两只鸡,那是绝对不可能。
倒也不是这老头抠,而是因为老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