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婚会死吗?
这问题问愣了钟阮,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显忽地说:
“带我去见见你的孙女,我有点好奇。”
钟阮还在愣着,孙逸之已经替他答应了:“陆先生愿意帮忙,那真是太好了。”他拍了拍钟阮:“愣什么呀,快谢谢陆先生啊!”
陆显已经在这玉漱峰上住了好几日了,这些天孙逸之跟他交流的都是美食美酒等,陆显没说过自已的来历,孙逸之也没问过,但陆显只言片语流露出来的一些事情,让孙逸之感觉到了陆显可怕。
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高手,恐怕已经活了超过万载的岁月。
也许,他真的治好钟瑶。
“我替瑶儿谢谢陆先生。”钟阮道。
陆显说:“我只是说我去见见你的孙女,你谢早了。”
他都还没说自已会帮忙呢。
如果足够有趣的话,那他倒是不介意帮个忙。
————
【玉露峰】
陆显来了钟阮所住的玉露峰,这玉露峰上住的除了钟阮的子孙还有他的入室弟子,这里的景色也非常的不错,松柏苍翠,桃红柳绿,殿宇楼台掩映在花木间。
走着走着,陆显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走廊旁边的一处假山那里,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在跟一只小兽玩耍,那只小兽有着墨青色皮毛,有六只粉色的耳朵,左右两边的耳朵像是花瓣一样重叠在一起,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体型像是狸猫长得很是讨人喜欢。
这是六耳狸猫,是有着洪荒血脉的魔兽,现在这只六耳狸猫才二十一级,但未来它绝对能成长到六阶以上。
陆显盯着这六耳狸猫双眼放光,食材,食材,食材……
这胖胖的小爪子做成卤肉一定好吃,粉粉的耳朵切成丝油炸一定很美味……
陆显的目光太过炙热了,被他盯上的六耳狸猫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吓得缩到了自已小主人的怀里。
长得非常清秀的小男孩抱着瑟瑟发抖的灵宠,看向了陆显这边。
见一个穿着黑衣,面色苍白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看,他的眼睛像是蛇一样,顿时就跟自已的灵宠一样,害怕得抖了起来。
“陆先生,这是我孙子钟辞。”钟阮说。
陆显咧嘴一笑,一个闪身就到了钟辞的跟前,这速度让钟阮和徐言清两个尊者境的高手一阵心惊,好快!甚至他在移动的时候,都没感觉到空间的细微震动,仿佛他不是移动过去,而是本来就在那里一样。
陆显居高临下地看着钟辞,小男孩被他盯着,吓哭了。
陆显一把抢走了他怀里的小兽,问钟阮:
“我要是治好了你的孙女,这食材能归我吗?”
众人:“……”
众人呆滞了,只有钟辞小朋友在哇哇地哭。
可怜的六耳狸猫被陆显拎着,动也不敢动,像是尸体一样。
孙逸之看着那只可怜的狸猫,问陆显:“这六耳狸猫好吃吗?”
因为没人试过将这魔兽煮来吃,孙逸之没吃过。
陆显点点头说:“好吃。”
然后,孙逸之也两眼放光了。
他瞬身上前,盯着那只可怜的魔兽幼崽,询问陆显:“怎么整啊?清蒸?还是红烧啊?”
说完想起这里有不少外人,立即又挺直了腰杆,收起来了那副吃货的样子,板起脸,好像他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钟阮和徐言清其实都知道孙逸之是什么德性的,就是钟家其他人不知道,所以他们大跌眼镜了。
陆显拎着六耳狸猫问钟阮:“我刚刚问的,你还没回答呢。”
钟阮立即说:“陆先生喜欢,尽管拿去。”
说着抱歉地看了眼自已的小孙孙。
钟辞听到他们要吃自已的灵宠,爷爷还没意见,哭得更厉害了。四岁的小朋友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想要朝陆显扑过去,揍陆显。
身体才一动,就被自已的爷爷给拎了起来。
钟辞哭着手脚乱舞,大声地叫着:“不许吃,不许吃我的毛毛。”
陆显见状,将那只六耳狸猫塞回给他。
钟辞停止了哭泣。
钟阮见陆显将六耳狸猫还给了自已的小孙子,以为陆显刚刚说的话,只是开玩笑,正打算说些风趣的话呢,就听陆显跟自已的小孙子说:
“现在先不吃,等我治好了你姐姐,我再来吃它,你先帮我保管着吧!”
众人:“……”
钟辞听了,哇地一声又哭了。
陆显摸了摸这小男孩的脑袋,笑着跟钟阮说:“走吧!”
早点搞定了他孙女的事情,早点开饭。
钟阮:“……”
钟阮放开自已的小孙子。
钟辞抱着自已的灵宠飞快地跑了,他要带自已的灵宠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一大群的伺候的仆人跟上去。
陆显大踏步朝前走,钟阮立即跟上。
徐言清看着陆显的侧脸说:“你刚刚说的话认真的吗?六耳狸猫虽说是稀有的魔兽,也不是找不到其他的,你一定要钟辞的那只吗?”
陆显说:
“一样的品种,肉质也是有差别的。我不要其他的,就要这只。”
徐言清说:“可、可它是、它是一个四岁娃娃的灵宠啊。”
你要点脸行吗?
陆显忽地停下脚步,徐言清还以为自已说了什么让陆显不快,陆显笑了笑,他跟徐言清说:
“等会你别吃。”
徐言清:“……”
他看向自已的师父。
孙逸之自已是拉不下脸来抢一个娃娃的灵宠的,但是他不会阻止陆显这么干,因为他也想吃。徐言清瞧着自已的师父和陆显,觉得这两人真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钟阮在前面带路,来到了钟瑶所住的院子。
钟阮的儿子跟儿媳早早接到了下人的传闻忙出来迎接,他们不知道陆显的身份,但院长亲至,能跟院长走在一起,还能让父亲
公公如此恭恭敬敬的人,一定是哪位前辈高人无疑了。
“陆先生,这是我儿子和儿媳。”钟阮道。
陆显瞥了一眼朝他行礼的中年夫妇,目光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屋子。这屋子萦绕着一股污秽、亵渎的气息,他绕过众人,大踏步地朝前走去,钟阮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面面相觑,但也不敢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