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山上,青柳湖。
已经被斩破过的青柳湖,此刻水位大幅下降。
当然,这不是青柳山的水量少了,而是青柳湖下,有一道巨大的爪痕。
那也是三眼妖王留下的爪痕。
妙法真人在爪痕前,微微怔住了几息时间。
毕竟十几年前,就是他和玄道真人面对的三眼妖王。
只不过结果并不如何好,没有阵法帮助,他们两人只能靠法宝勉强保命。
湖边的柳树此刻也显得有些稀疏,仿佛十多年,还是没有完全伸展开来。
这时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妙法真人也转过身来,看是天福真人也微微拱手。
“天福师兄。”妙法真人只是金丹初期,但是天福真人却是金丹中期,所以妙法真人还是极为尊敬天福真人的。
特别是天福真人还是有名的四阶炼丹师和四阶阵法师,双重身份,让他在太一门,也是极为有话语权。
“天福师兄,师弟有时候在猜,当年三眼妖王当真是为了它的孩子,而不是为了某件宝物吗?”妙法真人疑惑的开口。
也将他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说出。
在赤霞岭,他们试探过三眼妖王,但三眼妖王根本不说。
而且多年前的兽潮,也确实诡异,莫家不可能去偷三眼妖王的子嗣。
而其他太行家族的修士,就更不可能。
毕竟那一次兽潮,整个太行郡损失也不小。
“无论是不是都无用了,跟我们太一门无关了!”天福真人手中握着一个玉盘。
这玉盘一出,也让妙法真人点头。
确实,如今太一门为的只是平静。
这玉盘也正是秦国蓬莱仙宗分发下来的,据说能感应神秘秘宝。
现在这玉盘没有半点反应,而整个太行郡都已经沦陷。
他不信其他探子,没有带这个玉盘。
如今太行郡的许家叶家楚家,都几乎覆灭。
自然秘宝在太行郡的消息就不攻自破。
所以对太一门而言,哪怕十几年前三眼妖王真的从莫家带走了秘宝,他们现在也不能真的去捅出来。
相比于曾经有过秘宝又丢失,和子虚乌有的秘宝言论,后者对太一门更有利。
“那师叔……”
“勿言勿谈,你我金丹闭关一次三四十年都是常事,更何况更高的真君。”天福真人直接打断妙法真人。
随后也走开,继续去查看四阶阵法。
对于太一门而言,真君目前自然不适合谈及,哪怕所有真人都人人自危。
与其思虑那些,还不如思虑如何将青柳山守住。
毕竟对如今的局势来说,太行郡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少了太行郡,太昌山脉就要直面兽潮。
那样太一门的本身区域凡人若是受了影响,那动的根基同样不小。
而此次银月妖王出现,代表兽潮已经相比往届扩大了,妖族可能会出现更多的妖王,压力也会更大。
……
青柳山的外围此刻已经建起了一层城墙,对于修士而言,只需要土属性的法术堆叠,制造城墙并不难。
再附加阵法师的阵纹刻画,填入一些特殊材料就可。
加之整座青柳山的大阵,守住青柳山,不少修士还是极为有信心的。
叶家前的城墙,也由叶家自己的修士加固。
只不过材料是金家提供,至于名义也很好,毕竟这是在为金家守护族山,金家不出,哪家出?
而在城墙前,一个阵法内,此刻并不平静。
叶景诚此刻正在打坐,但叶景勇却拉着叶景离,又拉来了叶星水,叶海毅等星字辈族老。
叶景诚颇为意外的看着他这二哥。
在他印象之中,他二哥以前可没这般主动。
就连叶景离此刻都有些意外。
“景诚,这次家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觉得你不再适合当家主了!”叶景勇此话一出,也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连叶景诚此刻也没想到。
场面瞬间也有些停顿。
“二哥,别说了,这事和家主没什么关系,是因为血修的缘故,家族在空灵山岭的族人都撤回了,当然哪怕是没撤回,估计也给不出什么音讯,毕竟那可是银月妖王,就连孔家老祖金丹真人都陨落了。”叶景离在旁边试着开口。
他觉得今日的叶景勇有些不理智了。
其他剩余的族老也纷纷点头。
这事还真不能怪叶景诚。
其实当时叶家是有预警,还召开了族会,说明了血修肆虐,和迁移凡人。
虽然他们不知道凡人迁移到哪里去了,但是他们知道,叶景诚是有措施的。
“没事,让二哥说!”叶景诚这一刻也开口。
这一开口,让其余人再次一愣。
只有叶景诚此刻,反
而满脸喜色。
他此前还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看来,不对的点,就是叶家太平静了。
一个分崩离析的家族,还如此团结。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里面,并没有能足够稳定族心的族老。
“家主,你别怪二哥说话直,二哥承认伱实力强,培养灵兽培养的好,但老四在镇荒秘境出事了,这次家族又跌回了筑基家族,这么多族老都出事了,二哥觉得你要给家族一个交代!”叶景勇见此,脸上再次一横,继续说着。
其余人此刻也出奇的沉默了。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结果,确实如叶景勇所说。
叶景诚见此,也起身,他将阵法收起,瞬间所有的叶家族人都出现在叶景诚眼前。
叶景诚此刻丝毫不避讳。
“诸位叶家族人,族老,景诚担任叶家家主六年,就出了这么一个事,我叶景诚难逃其咎,但当日景诚接下了大爷爷的储物戒,就代表接下了叶家的重任,在接下来,景诚会更三思而后行,让叶家壮大,也请各位族人能给个十年的时间,若是不成,我叶景诚自愿让位!”叶景诚的话语从低迷,又到激昂,最后信誓旦旦。
叶景诚看了一眼,发现其他族人,看他的眼神,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有了一些担当。
当然对于叶景诚而言,他内心对于此幕是感觉怪异的。
但他表面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