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着苏书记去纺织厂,你记住那几个工人千万不要处罚,记住是一定不要处罚,明白了吗!”
曲光同一边说一边快步朝车间外追着苏木走去。
跟在他身边的程雯柳因为曲光同走的有些快为了跟紧他,已经有些喘息。
除了在床上喘的比较急,平时她还没走过这么快的路,那次出门不是优雅的坐车,这让她觉得自已有些狼狈。
她甚至已经想好等苏木走后怎么惩治那几个工人。
但是曲光同凝重的语气让她不得不熄了这个心思。
说完这些话,曲光同也不再理她,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处。
机械厂门口,苏木看了一眼追上来的曲光同没有说话直接钻进了车里。
曲光同的车停到门口,不等秘书高嘉禾下车,曲光同就直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跟着苏书记的车。”
曲光同阴沉着脸说道。
高嘉禾看着黑脸的曲光同很明智的没有说话,刚才他在办公室监督办公室的人整理资料,以备苏木想要看的时候及时拿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他娘的操蛋!”
曲光同狠狠的骂了一句。
苏木的车缓缓启动,曲光同的司机赶忙启动车子跟在了后面。
最后面电视台的商务车紧跟在曲光同的车后面,
三辆小车朝着纺织厂驶去。
“市长,刚接到电话,苏书记的车已经驶出机械厂了。”
叶宁浩急匆匆走进办公室说道。
站在窗前的吴彦看着窗外的风景悠闲的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叶宁浩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都安排好了,不过这样做苏书记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上次常委会上苏书记可是支持您的。”
吴彦没有回来,眼神中有些许恍惚道:“宁浩啊,时不待我,韩卿鸣入常,孙云舟背靠毕省长,这已经把我逼到了悬崖边,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我只能闭着眼往下跳。”
“那次常委会结束之后,我和苏书记两个人私下里又聊了很长时间,但直到谈话结束的时候,他都没有明确表示会一定支持我,所以我也只能先将他拉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叶宁浩想了想放缓语气生怕刺激到吴彦说道:“可是苏书记刚到阳治,孤身一人,他就算表明态度也只是他个人的态度,虽然他兼任政法委书记,可是公检法的人认不认他还是两说,要是苏书记知道您给他做局,弄不好会把好事变坏事,在严重一点,可能会把苏书记推到孙书记那边,如果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吴彦转过头欣慰的看着叶宁浩,自已这个秘书兢兢业业跟了自已快八年了,他也见证了自已有多么艰难,才坐上市长的位置。
可以说如果阳治有一个唯一让自已信任的人,那就是叶宁浩。
“宁浩啊,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称雄不胜则亡,我跟孙云舟两人必定会有一人倒下去,不止是因为施政理念的不同,还因为我觉得孙云舟绝对是一个隐藏很深的蛀虫,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最后的结果,要么我离开阳治,他继续隐藏下去,还是阳治平易待人清廉正直的好书记,要么就是我把他送进监狱!”
看着面色坚定的吴彦,叶宁浩仿佛有话要说,又给人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怎么,还在担心苏书记会生气?”
“放心吧,别看苏书记年轻,通过我跟他的交谈可以看出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以后他会明白我的苦心。”
叶宁浩勉强笑了笑说道:“那我先出去忙,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吴彦点点头,看着叶宁浩的背影问道:“宁浩,有没有考虑过到
叶宁浩身体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子笑着问道:“市长您是烦我了?”
吴彦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呀,明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能烦你,我记得你今年已经37了吧,现在虽然顶着副秘书长的职务,但没有过基层经历总归是你的短板,对你以后的发展很不利。”
叶宁浩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笑着说道:“比起去边连个合用的人都没有,以后再说吧。”
吴彦脸上笑意更浓了,他看着叶宁浩说道:“好,等这些破事完了,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去处。”
叶宁浩点点打趣的说道:“那我可记在心里了。”
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已的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叶宁浩不停的摩挲着手里的手机,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或许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打开手机找出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飞快的编辑着消息。
可他几秒钟后他又停了下来,然后把字删除,手机关上屏幕,扔在了桌子上。
叶宁浩靠在椅背上有些失神的看着屋顶,嘴里低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
“周哥!”
“刚才在车间里苏书记说的话你都录下来了吗?”
商务车里,林诗晓兴奋的说道。
周哥白了林诗晓一眼道:“小林,你是嫌我死的不够慢吗?”
“活着不好吗?”
林诗晓讨好的看着他说道:“周哥,刚才苏书记说的话你听见了吧,他直接劈头盖脸的批评了曲市长。”
“我的天呐,你不知道刚才我站在苏书记后面是什么感觉。”
“太帅了,我感觉苏书记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看着林诗晓一副花痴的模样,周哥不屑的撇了撇嘴,尽管知道自已和苏木的差距有多大,但是你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夸另一个男人真的合适吗?
你礼貌吗!
无视周哥的白眼,林诗晓继续说道:“周哥你想想刚才这段要是在电视上播出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周哥无情的说道:“好家伙你是不想咱们台长平安退休吗,多大的仇?”
提到台长,林诗晓才清醒过来,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