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无养眼中那一抹惊讶，鬼面的嘴角更加肆意上扬了，他喜欢看她这副面对事情不受自己掌控时略带慌乱的样子。
搂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将她身上的皮肉掐的泛白。
“原来大人从一开始就知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单独将我留下。”
云无养双手撑着鬼面的胸膛，想直起身来，鬼面却还牢牢按着她的后背，不让她远离自己。
“还以为大人留下我是因为喜欢呢，原来只是因为萧骜，还真是叫我伤心难过。”她将垂落在手臂上的衣裳拉上去，换上一副失落的表情。
鬼面伸手握住云无养的手腕，让她看着自己，淡淡开口道：“若连你的身份都查不出，我在这风月楼坐这么多天，岂不是早该死了？”
“我知道是萧骜逼迫你来的，我身上有他要的东西，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云家嫡女，五年前你全家死在萧骜刀下，你也被萧骜豢养到现在。”
听到鬼面的话，云无养愣了愣，纵使心里已经紧张到颤抖，还是佯装镇定。
“大人还真是无所不知，那今晚大人特地留下我，应该不只是贪图我的身子吧？”
“若我说我留你下来，就是为了你的身子呢？我很喜欢你。”
他将搭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来，转而用双手和她十指交缠，拇指轻轻搓着她的虎口，靠得更近，淡淡的酒香不断溢出。
她察觉自己的喉咙开始隐隐有些干燥，一股燥热席卷全身，只要是挨到鬼面的地方都像过电一般。
云无养轻笑一声，她怎么会相信这种话。
她一个一无是处，如今连个身份都没有的下贱奴隶，没有人会单纯喜欢上她的。
见到她眼中的讥讽，鬼面将她往自己这边拉，嘴唇轻轻擦过她的唇，“若我说......方才给你喝的酒里放了药，一种只有春天才会吃的药呢？”
“我给你个从萧骜身边逃离的机会，只要每三日来风月楼寻我一次，我不但可以帮你扳倒萧骜，报当年灭门之仇，还可以让你永远消失在他眼前。”
“若你不想，把萧骜拴在脚下做你的宠物也未尝不可。”
鬼面说的这些，确实令云无养十分的心动。
但云无养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那大人呢，大人只要每三日让我来寻你一次，其它的什么也不要吗？”
“自然。”说着，鬼面又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他轻轻吻上云无养的嘴唇，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已经到达了极点。
鬼面闭上双眼，颤抖着睫毛，开始享受着这个甘甜的吻，云无养将二人的距离再次拉远。
“大人别只说空话，承诺谁都可以做，若大人只是想骗我这一夜呢？”
“谁都会骗你，我绝不会。”
鬼面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孩子气性。
大饼谁都会画，能不能做得到还要另说。
察觉到云无养的不信任，鬼面低头笑笑，“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我想看到你这只面具
云无养的指尖抚上他脸上的鬼面具，想要将面具揭下来，却被他轻轻推开手。
“只有这个不行。”
“为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面具下这张脸长什么样子的。”鬼面将云无养的手别到身后，不让她再碰。
盯着鬼面嘴角的那颗痣，云无养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但想到或许是巧合，她决定再观察观察。
看样子鬼面没有要杀她的打算。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了，我也很期待萧骜发现自己满盘皆输那天，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云无养嘴上答应着鬼面，心里则谋划起了要怎么做好双面间谍。
她不会完全信任鬼面，更不想真心帮萧骜做事，一切都只是为了活命。
但在保住性命的基础上，她觉得自己还能再做点什么。
鬼面压抑着眼中的欲望，欺身而上，还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云无养挣脱出一只手，将鬼面的脸推开，“大人，一下子全吃光了可就没意思了，还是慢慢品味得好。”
鬼面眼里的欲望不减，原本的期待变得更深了。
“......是么。”鬼面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我？”
“大人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就只想着我的身子了，看来也不是多喜欢我，那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们过了今夜就好聚好散吧。”她嗔怪着，一只手轻轻捶了锤鬼面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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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说？给你一百两好聚好散，那不真成了风尘女子了。”
“随便大人怎么说都好，我的身子本就已经不清白了，不值钱，我已经不在意了。”
她倒是想在意，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若她不是穿越过来的，而是本地土著，恐怕早就寻死了。
当她这句话说出口时，明显察觉到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鬼面良久没有出声，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也垂了下去。
最终，他从身上取下一只金戒指，戴到了云无养的手上。
“我给你一万两，还可以给你更多，但你别再说这种话，也别和我就这样好聚好散。”鬼面的语气和他们刚见到那会儿变得有些不同。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心疼，没了冷漠，变得温柔了起来，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
“大人，看来你是真喜欢我，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呢。”云无养抬起手，在烛光下细细观察着手上的金戒指，很有分量，换成银子应该要值不少。
“单单只是身子上的欢愉，大人就会满足了吗？”她收回手，搂住鬼面的脖颈，透过面具，和他的双眸对视。
漆黑的夜里，他那双眼里只能看到云无养的影子。
她已经知道面具下的这张脸是谁了，除了林忌，没有别的人了。
至于林忌为什么要装成这样，还不知晓。
怪不得刚才他被她的蛊虫钻入皮肤，却安然无恙。
“大人学过如何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