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兴“砰”的一声甩上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他的怒吼声在回荡:“反正都要死了,我要拉你当垫背的,和你爸妈一起去死吧!”
“程兴,不要,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吴文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抱住了程兴:“我可以陪你去死,求求你,放过我爸妈,我知道是我爸妈的错,我替我爸妈赎罪,程兴,我陪你一起去死”
回去又要被妈妈打骂,吴文熙也不想活了。
从小到大,她都必须按照妈妈的要求,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她累了,也许死,是最好的解脱。
程兴第一次和女性贴得这么紧。
两人都穿的是最单薄的夏装。
他的身子颤了颤。
“你不怕死?”
“我不怕程兴,对不起我们可以死得好看一点儿吗,我不想死得太丑”
吴文熙泪眼涟涟,故作坚强的说。
借着窗外的月光,程兴依稀能看到吴文熙白皙的俏脸。
在程兴的心目中,吴文熙一直是美好的代名词。
他妈妈无数次在他面前说过,吴文熙学习好有礼貌,以后肯定能成大事,叮嘱他向吴文熙学习。
这一刻,程兴的心中,却升起了邪恶的想法。
他要毁掉他心中的美好。
将吴文熙一起拖入地狱。
还没等吴文熙反应过来,她就被程兴抱进了房间。
程兴的房间是阳台改造的,非常狭窄,只放得下一张单人床,他的衣服都没地方放,只能装在麻袋里,塞床
吴文熙立刻知道,程兴想干什么。
她惊恐的绷紧了身体,程兴却冷笑道:“你不是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我”
吴文熙紧张的闭上了眼:“程兴,对不起”
既然程兴想要,那她就用这种方式赎罪吧!
都是她爸妈欠他的。
程兴粗暴的扯开了吴文熙的衣服。
他没有经验,全凭感觉。
吴文熙痛苦不堪,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
程兴发狠的折磨吴文熙。
似要把心中的痛和恨,统统发泄出来。
吴文熙痛得晕了过去,程兴越发的粗暴。
他终于毁掉了他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像碾碎一朵盛开的鲜花一般将吴文熙碾碎。
结束之后,程兴去浴室冲澡。
老旧的热水器又坏了,不出热水,他就冲冷水,洗去一身的血渍。
冲干净身上的血渍,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到主卧,陪在妈妈的身边。
这是最后一次,陪着妈妈。
妈妈躺在那张破旧的小床上,像睡着了一般安静。
程兴就坐在地上,睡了过去。
翌日,太阳升起。
一缕阳光洒在了程兴的脸上。
他睁开眼,看向床上的妈妈。
看着面目全非的妈妈,他又哭了出来。
“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妈”
程兴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自己的房间。
吴文熙还在昏睡中。
她的身上一片狼藉,有血还有别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程兴留下的淤青。
脸上是干涸的泪痕。
看着吴文熙,程兴爬上床,紧挨着她躺下。
吴文熙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颤动,程兴伸出手,落在了吴文熙的脖子上。
他想掐死她,然后把她送回给她爸妈。
让她的爸妈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
但程兴的手触到吴文熙白皙的皮肤,却下不了手。
她那么美好,那么纯洁,已经被他拖入了泥泞,她父母犯的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兴的大脑中天人交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吴文熙睁开了眼。
她望着程兴,轻轻的喊了一声:“程兴”
“嗯?”程兴冷声应。
“我们先把你妈妈安葬了,再一起去死吧,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好不好?”
吴文熙已经看淡了生死。
只想和程兴在一起。
她伸出手,抱住程兴:“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我,程兴,我会陪着你。”
程兴的心微微发颤。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吴文熙,喉咙干涩的问:“你不恨我吗?”
昨晚他对她并不温柔。
甚至是粗暴,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吴文熙摇了摇头:“是我爸妈对不起你,我替他们赎罪,程兴,你没有错,不管换成谁,失去至亲,都会崩溃。”
吴文熙的善解人意让程兴动容。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对不起,我不该把对你爸妈的恨,发泄在你的身上,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对不起”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
可是他还是亲手毁了她。
“我也有错,没能劝说他们程兴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这也是你妈妈的心愿”
吴文熙温柔的安抚他:“为了你妈妈,好好活着。”
昨晚如果不是吴文熙来找程兴,程兴可能已经拿刀去了医院。
这会儿,不是已经自杀,就是被抓进了派出所。
吴文熙的温柔,安抚了程兴狂躁的内心。
但他并没有放下仇恨:“我不会放过你爸妈”
“嗯,我知道,你不用放过我爸妈,你把对他们的恨,发泄到我身上吧,你不要做傻事,乖”
吴文熙捧着程兴的脸,吻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程兴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凶狠的发泄自己的滔天恨意。
吴文熙杏眼迷离,反反复复的说:“对不起程兴,对不起”
程兴终于抱着吴文熙安静了下来。
他突然不想死了,想一直和吴文熙在一起。
然后让她一辈子跟着他赎罪。
程兴捏住吴文熙的脖子,冷冷的说:“我不杀他们,这辈子,你都要为你的父母赎罪,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
“好。”
窒息感让吴文熙脸色发青,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虽然被他掐着脖子,但是她望着程兴,没有丝毫的害怕。
程兴缓缓松开手:“吴文熙,你真是下贱!”
“对,我下贱,程兴,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赎罪,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吴文熙把自尊抛在了脑后。
笑着看他。
只要他高兴,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