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戴的不应该是纸糊的甲胄吗？”
一时间，科尔沁小部落有些不能理解。
用纸糊的甲胄，在大明军队中，不能算常见。
但是，例子不算少。
而这些部落接触多少辽东军队。
辽东军队的武器装备早就被卖给渤海国。
为保住面子，他们自然就会用上纸糊的甲胄。
至于武器，也是上点蜡，打磨一下。
实际上，就是老旧武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是他们穿戴的铁甲，怎么会跑的还这么快？”
一眼看去，远远的，比较模糊。
但冲锋的速度，还是能清晰感知。
龙骧军冲锋的速度，何其之快。
若是一身铁甲，哪里还能冲这么快？
“障眼法，一定是障眼法。大明军队，不过是故弄玄虚，给我杀！”
部落首领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继续催促着身边的勇士。
可惜，他不会知道面对的到底是谁？
在数个呼吸后，骑兵对撞！
然而，科尔沁部落的草原骑兵，就好似是撞到钢铁洪流一般。
顷刻之间，就被冲烂。
“恶魔，这是一群恶魔！”
刚接触的第一排骑兵，身体被龙骧军手中的长矛洞穿。
紧跟着，在巨大的冲击下，顺着长矛的刺破的豁口，龙骧军直接撕裂而出。
那沐浴着血肉而出的景象，落在后方骑兵的视角，无异于妖魔降临。
后方的草原骑兵，在这样一种景象之下，就想要撤退。
逃亡，是他们最本能的选择。
而骑兵的队伍，一人掉转马头，不可避免就会让骑兵队伍混乱。
“稳住，不要乱！”
前后骑兵对面而行。
不只是会让队形混乱，还会让他们自相残杀。
部落首领大喊着就想要稳住他们。
可这些人中，不知道多少人，他们就是普通的牧民。
见识过残酷的战争，但何曾见过这么强大的对手？
顺风局，自然能发挥出来相当可观的战斗力。
一旦逆风局，心态爆炸，逃避的本能就会取代一切。
“杀！”
井源领兵冲杀。
混乱，就是他们的机会。
“饶命！我投降，我愿意投降~”
“恶魔，他们都是恶魔！”
肢体横飞，求饶声，痛苦的呻吟等等。
宛如交响乐一般，不断响起。
在后方部落首领，正被几名亲卫拉扯。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与我的兄弟们一起。”
“大人，我们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们必须要将消息带回去。”
几番拉扯后，草原骑兵被不断屠戮。
短短数十个呼吸，就已然是大片的尸体。
在这个时候，亲卫也明白不能再继续拖延。
当即，亲卫就选择打晕首领，匆匆离开。
至于他们身后的部落驻地。
其中的老幼妇孺，只能等待大明军队的审判。
“大明自誉为天朝上国，他们不会滥杀无辜的，我们还是尽快前往王帐吧！”
亲卫对视一眼后，继续奋力逃命。
另外一边，龙骧军在井源的调配下，以扇形对草原骑兵进行绞杀。
一些人还想要逃命。
可惜，他们来不及。
扇形，彻底被封锁，已然将他们全部都包围在其中。
“我们投降，大明的将军，我们愿意投降！”
还剩余数百人，个个浑身染血。
他们已然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草地上，鲜血染红，汇聚成小溪不断流淌。
尸体铺满草地。
多数不那么完整，在马蹄的摧残下，已经变成肉泥。
在草原骑兵丢下武器，选择求饶后，井源也走了过来。
龙骧军在等待井源的命令。
井源望着求饶的草原骑兵，一些人的眼神中，依旧潜藏有愤恨。
畏惧，固然占据大多数，但是仇恨却依旧很多。
“求饶？”
井源轻轻一笑。
“按照老法子，砍掉他们的脚趾！”
井源丢下来这样一句话，就准备调转马头。
然而，在此却停顿了一下。
刚准备动手的龙骧军，也停下动作。
“准备直接杀了吗？”
这是不少龙骧军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想法。
井源扭头过来，指着一边的营帐，“还有那边的，全部都剁了。”
仁慈，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而直接屠杀，显然不合适。
毕竟，“杀降不详”，本朝的开平王就已经验证这样一点。
“全部吗？”
“对！全部！”
简单的对话，就将事情确定下来。
“该死的大明人，我跟你们拼了！”
有草原骑兵面对这样一种境地，试图进行反抗。
可惜，在他拿起武器的瞬间，一直盯着他们的龙骧军士兵，就一箭洞穿喉咙。
“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样一手，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占据上风。
丢下一堆痛苦呻吟之人后，龙骧军继续前行。
同时，也将消息送返京城。
而在科尔沁的王帐，几名穿越者正在筹备着出兵事宜。
“我们应当与渤海国合兵一处，从草原方向入侵大明。”
“先前，渤海国不是说，辽东他们有很多暗探吗？或许，从山海关进攻也行呢？”
“你的意思是渤海国，或许已经在山海关安插许多密探？”
……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一人急匆匆进来。
“出事了，大明军队杀到了我科尔沁的领地上。”
此话一出，数人惊讶起身。
“有多少人？”
科尔沁领头人额真急忙询问。
固然，不能理解大明军队为何会来的这么快。
“两万骑兵！”
额真思索一番，心中不免怀疑。
“这就是大明筹备已久的秘密部队？”
有人不免疑惑。
“为何大明军队不进攻渤海国，反而要来进攻我科尔沁呢？”
若是问这一次是谁带头，那必然是渤海国。
况且，他们收到消息，渤海国都已经夺取辽东。
这大明军队不去收复失地，反而来找他们的麻烦。
不管是怎么样，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
“或许，他们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我们被袭击的部落，距离辽东最近。大明军队应该是山海关方向出兵，才会与那个部落遭遇。”
前来汇报情况之人，还担心他们不理解。
跟着，就在地图上描述一番位置。
“这是临近渤海国的地方，大明军队一开始是想要进攻渤海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