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你什么意思？”孙慕雨被刺激到了，怒声质问。
可是因为她元气大伤，中气不足，喊出来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孙慕雨，我以为你只是不爱读书，所以成绩才会挂红灯，没想到你是真不聪明啊！”程锦瑟那跟看傻子似的眼神让孙慕雨发狂。
“贱人，你给我滚出去！”
程锦瑟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上面还有陆华年留下的吻痕。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坏男人！
人都不在身边，结果她全身处处是他的痕迹。
自我欣赏了一番，程锦瑟抬眼看向孙慕雨，叹了口气。
“孙慕雨，说你傻你还真不动脑子啊！”她一副好心的样子，“你觉得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吗？即使很多，那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孙慕雨的脸色更白了。
“你不觉得程雪浅和你很像吗？嗯，尤其是和之前的你，九分像。”程锦瑟点头表示肯定。
孙慕雨：“我”
“如果相貌像只是巧合的话，那有些习惯呢？”程锦瑟反问，“我知道你对花生过敏，一粒也不敢吃，婚宴上，程雪浅一粒花生米也没有吃，甚至把原本摆在她面前的花生米放到了别人面前”
“也许也许她不喜欢吃”孙慕雨反驳得没有底气。
程锦瑟微微一笑，随意道：“也许吧！”
看着孙慕雨一脸的震惊，她又说：“我发现程雪浅的右耳耳后也有一颗痣，你说这是不是很巧？”
看着孙慕雨一脸不敢相信又想相信的表情，程锦瑟捂住嘴巴，一脸的懊悔，“哎呀，你说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肯定是李阿姨的亲生女儿，你还在坐小月子呢，可一定不要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说完程锦瑟就走出了堂屋，招呼着乔珊和穆巧巧离开了陆子健和孙慕雨的住处。
陆子健看着程锦瑟的背影，忽然间两行热泪夺眶而下。
他真得永远地失去她了！
今天她说了，她是以长辈的身份来看望孙慕雨的。
不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而是看在陆华年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她究竟有多喜欢陆华年，可以为他做到如此的地步。
之前他们搬离知青点时，程锦瑟表现出来的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直到程锦瑟的背影消失，陆华年才收回视线，回头就看见孙慕雨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陆子健有一瞬间的尴尬，他摸摸鼻子，“我去给你做饭！”
仓皇而逃。
此刻，对于陆子健自欺欺人的行径除了嘲讽再无伤心。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程锦瑟说的那些话。
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那不就意味着她也是京都程家人？
等她身体好些，她要给妈妈打个电话问问。
结果没等到她身体好去给李裳打电话，程锦瑟先去给李兰打电话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流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亲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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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年归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陆清瑶同志去了个电话。
“陆同志，恭喜你！”陆华年声音很平和，与在战友们面前的冷冰冰不同，与在程锦瑟面前的柔情也不同。
“喜从何来？”陆青瑶挑眉。
“你当婆婆了！”陆华年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陆青瑶的耳朵，让她确认她没有听错。
她想象不出儿子此刻的样子，她想，那一定很温柔。
“那确实恭喜！”陆青瑶暗自激动。
就算她对儿子不催婚，不代表她不想儿子结婚，她不催是因为想让儿子找个中意的人过一辈子，而是因为她的催促而找个草草结婚凑合着过。
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她希望儿子能幸福。
“什么时候带我儿媳妇回来认认我这个婆婆?”陆清瑶一向清冷的脸上有了笑容。
“你见过！”陆华年语气温柔。
不知道乖乖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我见过？”陆青瑶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有哪个女同志让儿子另眼相看的。
“嗯，我曾经带回家的那个小姑娘！”陆华年揭晓谜底。
“是她！”陆青瑶眼睛一亮，小姑娘那对大眼睛特别惹人注目。
“臭小子，人家那么小你就惦记上了？”
“您说什么呢？我有那么禽兽吗？”陆华年无奈，“我是在她长大后才喜欢上的，刚开始只是觉得她可爱、漂亮，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别的想法就对了，如果你对那么小的姑娘有想法，我该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检讨了！”陆青瑶一本正经。
“她应该在京都吧？”陆清瑶惊喜道：“你回京都了？”
“我回不回京都你能不知道吗？”陆华年暗自撇嘴。
军中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的！
“那姑娘下乡了？”陆青瑶一想就明白了。
“嗯！”陆华年点头，“她曾经救过他，他以报恩为由让陆子健和她订了婚”
“陆淳邦？”陆青瑶轻轻说出这个名字。
“嗯！”陆华年带着不满。
“是他会做的事情！”陆青瑶撇嘴，那角度和陆华年一模一样。
“陆华年和人搞破鞋，被她当场撞破，小姑娘当众退婚，然后报名下乡了！”陆华年说得简单，陆青瑶听得热血沸腾。
“陆子健一看就不是个好的，也就陆淳邦拿着当个宝！”陆青瑶语气不屑。
“在火车站遇到小姑娘时我才知道她下乡的地点就在我驻地附近，我们离得很近”陆华年一脸的柔情，吓得外面经过的小战士脸都撞到电线杆子了。
“所以你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陆青瑶调侃。
“你不知道她多优秀，也只有陆子健那种眼瞎的才会伤害她！”陆华年说起程锦瑟就有说不完的话题，“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你还挺得意？”一身清冷的陆清瑶女士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教我的吗？只要是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到手里，人也一样！”陆华年很得意，“我喜欢她，很喜欢，非常喜欢，当然想把她划拉到我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