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京都陆家吗?”程雪浅似乎没有看出孙慕雨的希冀,慢悠悠地问。
孙慕雨按下心中的急切,一脸地惊讶,“是那个一门双将的陆家吗?”
在京都生活的人家就没有不知道陆家的。
当然,陆子健这个陆家与人家没法比。
“除了那个陆家,还有哪个陆家如此被人称颂?”程雪浅与有荣焉,好像她是陆家人一样。
孙慕雨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一脸地泄气,“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样顶级的人家,她就是再投胎十次也沾不上一点关系。
“以前是没有,但现在有了,”程雪浅看着孙慕雨一脸得神秘,“就看你怎么选了!”
“什么意思?”孙慕雨认真地看着她。
“意思是你可以脱离苦海,成为人上人,碾压程锦瑟,从此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程雪浅开始画大饼。
孙慕雨越听眼睛越大,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不说别的,只碾压程锦瑟这一项就让她心动不已。
“我要怎么做?”孙慕雨急切地问。
程雪浅勾了勾唇角,鱼儿上钩了。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听我的就好!”程雪浅双手抱胸,一副尽在掌握的淡定。
其实她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孙慕雨能不能行。
“我听你的!”孙慕雨没有犹豫一秒就答应了。
“即使让你改名换姓甚至和陆子健离婚,你也听我的?”程雪浅声音温柔,但问出的话带上了一丝嘲讽。
富贵迷人眼,什么亲情、爱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孙慕雨一愣,傻傻地看着程雪浅。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程雪浅一脸地浅笑,说话也温柔,只是那话怎么听怎么难受,“你不会以为你不要付出任何代价吧?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那是京都陆家,不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你一个结过婚的,要什么没什么,不付出点代价能成功吗?”
孙慕雨握紧拳头,她承认她说得很对,但是
“真得必须离婚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虽然恨陆子健的欺骗,但是她没想过和他离婚,毕竟那个男人还在那个家里,即使平时见不到,逢年过节总能见到。
而且现在她和他成了亲戚,见了面打个招呼、聊两句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程雪浅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孙慕雨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金枝玉叶?以为她是人人疯抢的存在。
识人不清、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不过这样地人倒是好控制。
“你不结束这一段不光彩的婚姻,你怎么和陆家少爷领证、入主陆家,当你的陆家少奶奶?”程雪浅淡淡地反问。
然而到了孙慕雨的耳朵里,好像平地而起的惊雷一样,将她炸了个晕头转脑。
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不是让我去做保姆,而是做女主人?”
程雪浅面色一僵,然后又平静地点点头。
你这个女主人还不如一个保姆呢。
起码保姆每个月还有工资可以拿,你这个女主人可没有。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她说了。
至于女主人,呵
已经被巨大的惊喜砸晕的孙慕雨怎么就不想想,那么顶级的家族,为什么会娶一个离过婚且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而她又是哪里来的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可以当陆家的女主人的!
从惊喜中回神的孙慕雨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睁大眼看着程雪浅,“你开始相中了程锦瑟!”
虽然是问,但她已经肯定了。
既然被孙慕雨猜到了,程雪浅也没有隐瞒,“没错,但是我没想到她结婚了,而且是军婚!”
程雪浅这样说也有敲打她的意思,她要让她知道,她不是非她不可,省得以后翅膀硬了,不受她掌控了。
孙慕雨的脸色异常难看,跟吃了屎一样难受,所以她这是捡程锦瑟不要的?
她不是首选,不是唯一的选择,而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看得她难受,程雪浅很满意,她要让她记住,将来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不过不能把人惹急了,她向来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主儿。
她轻声安慰道:“你不要沮丧,你没发现,你有一样优势是程锦瑟没有的吗?”
孙慕雨茫然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她还真不知道。
程雪浅扯扯嘴角,“我们长得很像!咱俩往那一站,不认识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亲姐妹!”
孙慕雨不明白这算什么优势。
程雪浅又不是绝世大美人,和她长得像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看她还是不明白,程雪浅说的更直白些,态度有点施舍的意味,“你没有家世,所以我给你一个家世!
咱俩长得这么像,对外说你是我的双胞胎妹妹都没人会怀疑!”
这点孙慕雨倒不否认,如果不是知道母亲就生了她一个,她真以为两人是从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不过这点并不值得她高兴。
孙慕雨扯了扯僵硬地嘴角,相同的面貌,不同的命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老天总是如此的不公。
孙慕雨心底冒出一个疑问,既然相貌不一样,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找程锦瑟。
程雪浅作为程家的大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程锦瑟的。
程家的亲戚她都知道,她敢肯定,从小到大,她没见过程雪浅,更没听李阿姨提过,这个程雪浅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
她不选程锦瑟肯定不止她说的相貌问题,至于是什么,程雪浅不说,她现在也无从得知。
孙慕雨甩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目前还需要依靠程雪浅,不能同她闹僵,等她在陆家站稳脚跟,她再慢慢查。
所以这次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以后能不能碾压程锦瑟就看这次了。
孙慕雨看着程雪浅,担心地问:“那我结婚的事不会被发现吗?”
如果被发现了,那样大的家族弄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儿。
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什么都没得到,还惹了一身骚,她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