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茫然地摇摇头,把一问三不知贯彻到了底。
程凯皱着眉头,一脸地不耐,娶她何用!
“那你都问到了啥?”
“那小贱人张口嫁妆,闭口钱的,我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李兰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她不就是想要钱嘛,你给她就是了!”程凯有些嫌弃。
李兰是他用尽法子娶回来的,曾经也是他的心头好,大师也说过她会是他的贵人,怎么现在越来越拿不出手了呢。
听到程凯的话,李兰一个倒仰,差点没背过去。
什么叫“不就是要钱”嘛!
听听,他这话说得多轻巧,好像钱是大风刮来的。
说的这么痛快,那你倒是拿钱出来啊。
“我现在哪里还有钱?”李兰有些崩溃。
这一段时间的不顺弄得她心力憔悴。
自从程锦瑟那小贱人和陆子健订婚开始,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二儿子去了农场,再是小儿子去下乡了。
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也回家来看看她。
程凯深深看了她一眼,想到最近都是她在筹钱,这一次看来是真没辙了。
“行了,钱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来想办法!”他挥挥手,一脸地烦躁,
“从现在起,你要和她搞好关系,你想,她如果找的男人是个有本事的,那对儿子们是不是有帮助?”
李兰一愣,她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只想知道程雪浅为什么去找她!
可是程凯说得也有道理,如果这个毛脚女婿是个有本事的,那帮帮她儿子们未尝不可。
“那也不能张口就要六百的嫁妆啊!”李兰嘀咕。
“那说明她男人家庭条件不错,钱少了会被婆家看不起!”程凯分析道。
他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居然歪打正着了。
想到程锦瑟嫁了个好男人,李兰就一脸的不甘心,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不是小雨的呢!
“那你快点筹钱,我答应她下午两点就给她打电话,把汇款的单据号告诉她!”李兰催促道。
程凯面色一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汇个钱这么着急干什么。
“知道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李兰本想探探他的底,一看他那表情,只能悻悻地回家属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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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慕雨没有打通李兰的电话,心里很郁闷。
回猪圈的路上,遇上了再次来村里的程雪浅。
孙慕雨笑着打招呼,“程同志,你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程雪浅,她总有种亲切感。
她想,大概是两人长得很相似的原因吧。
毕竟看见她,就像看见了自己,哦,以前的自己,没有下乡前的自己。
程雪浅点点头。
昨天她从大队长家出来去了猪圈,本想和孙慕雨说说回城的事情,后来话到了嘴边,愣是没说出来。
她只说了程锦瑟结婚的事,然后她就回公社了。
昨晚回去她想了一晚,目前看来如果她自己不想嫁人的话,只能让孙慕雨去顶替了。
可是问题就在于,现在的孙慕雨这副鬼样子,身上没有一点作为程家姑娘的气派,反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穷酸的气息。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包装好然后带到陆家人面前。
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孙慕雨结婚了,已经不是大姑娘了。
这就很难办了。
那个人只是瘸了,不是傻了。
新婚夜有没有落红,他还是知道的。
一时之间,程雪浅想了许多,不过面对孙慕雨不动声色,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和瑟瑟是好朋友,她现在结婚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孙慕雨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你们不愧是好姐妹,都在乡下结了婚。”程雪浅微微一笑,没有戳破她的伪装。
她可是看出来了,孙慕雨和程锦瑟就是塑料姐妹花,如果真得姐妹情深,孙慕雨怎么会横刀夺爱,抢好姐妹的男人呢。
孙慕雨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以前是姐妹,以后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程雪浅来了兴趣,难道程锦瑟嫁的那个男人有什么来头。
“以后我得喊瑟瑟小舅妈!”孙慕雨咬牙说出这个称呼。
“小舅妈?”程雪浅惊呼。
昨天她的注意力都在程锦瑟身上,对于她所嫁之人并没有在意,反正嫁了人而且又是军人,她暂时动不了。
如果那个男人大有来头的话,那以后更不能动了。
小舅妈?
难道那个男人的年龄很大?
昨天只是看到了一个侧面,她并没有太在意。
看来她很有必要去见见程锦瑟的这位新婚丈夫。
“嗯,”孙慕雨点头,“她男人是我男人的小舅!”
说出这句话,孙慕雨的心在滴血。
程雪浅皱眉,关系怎么这么乱!
不过一听是陆子健的舅舅,那她也没必要去见那个男人了。
陆子健的家族她知道,一个小家族,不值得她去关注。
正因为她这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后来悔恨终身。
“我听说她之前是你男人的未婚妻!”程雪浅嘴角嘲讽地勾起。
孙慕雨面色一僵,点了点头。
她现在心里很后悔,如果程锦瑟还是陆子健的未婚妻,那她和陆华年就不会结婚,那她是不是有机会成为陆华年的女人。
如果她早知道她和陆子健偷尝禁果反而成全了程锦瑟和陆华年,打死她也不会和陆子健乱搞。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那她现在嫁给你男人的舅舅,这关系怎么看怎乱!”程雪浅目露不屑。
还以为程家真正的血脉是个循规蹈矩、遵守礼教的人呢,结果就这!
竟然嫁给前未婚夫的舅舅!
如果是她,她才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
“本来是平辈,现在平白比你的好姐妹矮了一辈,我要是你,得憋屈死!”程雪浅好似在为孙慕雨抱不平。
孙慕雨何止是憋屈,她简直掐死程锦瑟的心都有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男人辈分小事实!”她咬牙切齿。
“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摆脱目前的难堪,甚至能够将她踩在脚底下!”程雪浅抛出鱼饵。
“什么办法?”孙慕雨眼睛一亮,希冀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