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让人家男人是主任呢，家里还有个当兵的儿子，她李兰的脚再臭她也得捧着，“那你儿子真厉害，真孝顺，真是个好哥哥，好儿子！”
话虽然不走心，但种感觉真他娘的憋屈。
什么时候她男人也让她尝尝主任夫人的派头啊。
李兰装作没有听出她的不平，心情很好的进了家门，跟程凯说起了让大儿子帮忙找小儿子的事儿。
程凯皱着眉听完，虽然不希望家里的事耽误大儿子，但是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他了。
“去做饭吧。”程凯淡漠地指了指厨房。
李兰心里难受的啊，刚才电话里大儿子那淡漠的语气跟程凯的一模一样，对她这个母亲没有一点孺慕之情。
现在程凯也这样，对她这个妻子没有一点尊重与怜惜，使唤她就像使唤佣人。
“程凯，我是你妻子，不是你的佣人！”李兰不满地抗议。
“以前你也是这么使唤锦瑟的。”程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李兰被噎住了，愤愤不平地去做饭。
“做的好吃点儿，”程凯在身后挑刺，“就你那厨艺，也就是我凑合凑合，给狗，狗都不吃！”
李兰脱口而出，“那你真是连狗都不如了！”
说完她就后悔了，尤其对上程凯那杀人的目光，她心里一寒，灰溜溜地跑进了厨房。
程凯的思绪飘远了。
他小时候有幸见过一次玄学中人的厉害，那人几乎到了百算百中的地步。
程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后来运动爆发，玄学被打成封建迷信，这一行的人境遇凄惨，被下放的穷乡僻壤，他们村里也有。
可程凯知道那些能人不是宣扬封建迷信。
偶然间，他听说牛棚里有这么一个能人，他开始偷偷接触，偷偷接济他，但那人仍旧没能熬过第二年的冬天。
死前，他给了程凯三个天机，算是报答程凯近两年的接济。
按照他给的提示，第一次，他救了个大人物，顺利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小村庄。
第二次，到京都一年后他娶了第一个遇上的女孩儿。
根据那人的说法，此女身负气运，与她结为夫妻，会被她庇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而李兰就是他在京都满一年的那天遇上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娶了她。
确实，婚后他一切都很顺利，李兰连续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他的职位也开始升，女儿出生那一年，他成了车间副主任。
女儿九岁那一年，副字去掉，他成了主任，而且他管理的车间，产量远超其他两个车间，这也是他敢竞争副厂长的底气之一。
当然，运气是一方面，他的善于钻营也功不可没。
但是在女儿订婚后的第二天，他觉得他的好运到头了。
先是小儿子有了病，然后二儿子被下放，竟然连家里藏了二十多年的东西也被盗了，再就是女儿惨遭背叛
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谁要再说他运气好，他把对方的头拧下来。
所以，在程锦瑟主动退婚陆家后，他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再去热脸贴陆家的冷屁股，因为他认为，程锦瑟和陆子健订婚，是陆家吸走了他的好运。
但是这话不能说。
正好发生了陆子健和孙慕雨的事儿，恰好程锦瑟气不过当场退婚，他也只是做了一下表面功夫，和陆家退婚正合他意。
起初搭上陆家是为了给他增添助力，现在助力不在，反倒成了拖累，他当然要果断舍弃。
想起第三个提示，他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他烟抽得更凶了。
烟雾缭绕中，他恍然想起那人的提示，到京都一年后娶第一个遇上的女孩儿，那这个女孩儿是来京都第一天遇上的那个还是满一年后遇上的那个？
他摇摇头，从他这些年的升迁来看，他的选择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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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城的程锦瑟就和乔珊分开了，她先去邮局给刘老师打了电话，告诉他她在乡下的地址。
“老师，您和师母好好的，不用担心我，等到了秋天山上的果子熟了，我给您寄点黑省这边的特产。”
刘焕志听着她轻快地语气，的确不像是不好的样子，也放心了。
“锦瑟，即使下乡了也不能放下书本。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作为老师总离不开这个话题。
程锦瑟笑道：“老师放心，高中课本我都带着呢，学过的知识不会还回去的！”
“那就好！”刘焕志对程锦瑟还是很放心的。
之前一直迷恋陆子健的时候都没有耽误学习，更何况现在清醒了呢。
挂断电话，程锦瑟想起陆华年给留的部队里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当值班的小战士接到找陆华年的年轻女孩儿的电话时有多惊讶，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路狂奔到训练场喊人。
“陆团，有你的电话！”
陆华年眉头一皱，还有完没完了！
小战士接着来了句：“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唰！”训练场上整齐划一地对着陆华年行注目礼。
陆华年脸上有瞬间的柔和，会是她吗？
“继续！”撂下两个字，他跑着去了传达室。
脸不红，气不喘，气息平稳地喊出他心中的那个名字：“程锦瑟！”
“你怎么知道是我？”程锦瑟的笑声传进耳朵，他觉得痒痒的。
“除了你，没有别人！”陆华年实话实说。
“你嘴上是抹了蜜吗？说话这么甜！”程锦瑟笑道。
“你要不要试试？”他脱口而出。
“试什么？”程锦瑟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我嘴上是否抹了蜜！”陆华年一本正经。
“讨厌！”程锦瑟娇嗔。
陆华年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一定是又娇羞又可爱。
“你打电话”陆华年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
程锦瑟快速解释：“我没事儿，今天我们知青不上工，我们来县城了，我来邮局给高中老师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想问问你今天早上迟到了吗？”
“没有迟到，你不用担心。”陆华年安抚她。
想到吃得满嘴流油的某人，他又说：“即使迟到也没事，有人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