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之想的挺好,可是他听完付余的讲述之后,觉得让对方回心转意挺难。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十五明显就是陷进去了。不单单是想帮助颜妍,甚至还想帮助颜妍的相好的!
付余也不理解,但是比较尊重。
想到这里,先之摸向付余的手腕,将她手腕翻转过来。
先之看着她手腕的红线,隐隐向内宅延伸,他眉毛一竖,“你这里还有别人?”
付余看向他看着的位置,冲着里面喊一声,“霍萧,出来一下见见我师父!”
霍萧?
这就是那个把自己徒弟给拐走的那个……
霍萧从屋里出来,手腕上明晃晃的绑着红线,晃得先之有点眼晕,难怪之前怎么查都发现小徒弟的姻缘线偏了,原来是偏到他那里去。
霍萧站在先之的面前,先之把他的手拿起来看了又看,手腕上的红线已经被打了死结除非这两人有人斩断这条红线,否则肯定是要绑到死的。
“你叫霍萧?”
霍萧十分恭敬,“见过师父,在下正是霍萧。”
付余把人给拽过来坐下,笑呵呵的看着先之。
先之则是瞥了她一眼,“我还没说什么就连忙护着了!”
付余赶紧给先之倒了杯茶,“师父想多了,我这不是怕他不会说话让您不高兴么!”
“你这丫头别忘了我是谁,他一出来我手一掐就知道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了,还用你出头!”
付余看了眼霍萧,对方也笑了笑,“师父果真是非同一般,我对十六是真心的,相信您也能算的出来,所以这才见您也是准备一些礼物,请您笑纳。”
霍萧说完,轻轻拍拍手,身后就出现一排排的暗卫,每名暗卫手中都拿着一个大盒子,盒子里摆放着各种珍宝和金银,看的付余目瞪口呆。
先之则是皱着眉头,“你以为我图你这些东西吗!”
霍萧顿时一惊,“当然不是,这是替十六孝敬您的,还望您收下。”
付余抓着他的胳膊,一脸心痛,这东西要是都给她该多好啊!
霍萧见她如此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得已笑着看她。
霍萧:放心,家里还有!
付余:那这些也太多了!心疼!
霍萧偷偷把腰间的玉珏给她:这是家中私库,都给你。
付余慢悠悠的把玉珏接过来,刚拿在手里就听到先之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行了!你们两个当我看不见是不是!”
俩人顿时结束桌子
“这次我过来是为了带你十五师兄回去,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十五师兄现在哪?”
付余:“他现在应该在摄政王府。”
自打除夕之后,不知道颜妍和程宁卫之间发生什么事,颜妍直接住进摄政王府,就连仪王和仪王妃找她都不回去。
而十五自然也跟着去了。
这些事情刚过没多久,颜帝听说这个事情,直接给颜妍和程宁卫下旨赐婚,现在外面传颜妍的风声不太好听,但是程宁卫是个铁手腕,但凡是有不好的声音都被他给按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先之没打算在山下待太长时间,这次下来都是偷偷摸摸出来的。
他不知道摄政王府在什么位置,所以得需要付余带着去,在离开霍宅之前,先之看着霍萧,“你知道天知观在什么地方吧?”
霍萧微微一愣,随后想起付余之前曾经说过,赶紧点头。
“行,既然知道就把这些东西都送到天知观吧!”
霍萧顿时一喜,“是,师父!”
付余去准备马车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还有这事,等她送先之过去之后再三确定不需要自己跟着,回来时还想查看一下霍萧到底是准备多少东西。
可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些东西已经踏上去天知观的路了。
付余:……
先之去摄政王府之后就没再出现,付余算一下知道对方还安全之后才放心。
付余以为先之怎么都能把十五给劝回去,但是实际上她还真想错了。
以前从来不屑于和自己说话的太子殿下突然找上她,并且直接询问关于她师兄的事情。
“太子殿下问我师兄作甚?”
十五好像不认识这位太子殿下吧……
也不一定,现在十五已经和摄政王在一起,这人物关系他怎么也多少能知道一些。
“前些日子丞相向父皇进献一人,也是和你师出同门的师兄。”
付余:……程宁卫挺能折腾。
颜成看着付余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心有疑惑,“大祭司就不怕这祭司之位不保吗?还是说您的师兄道不如您?”
付余笑了笑,“既是我师兄,这道行必定是比我深的,您既然觉得我不怕被抢走着大祭司的位置,倒不如去问问圣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大祭司是她做的,没有她自然也没有大祭司这个职位。
先不说别的,当初给颜帝算过之后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颜帝才彻底放心封她为大祭司,这三个月的时间,就算是颜帝手下再无人该查的也都能查得到,试问一下,谁能会用自己对手那边的人呢。
颜成这个太子好是挺好,就是有的时候根本不动脑,又或者说手里的势力不够。
付余明确表示自己和程宁卫是有私仇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即便是之前颜帝怀疑日后的她恐怕会成为第二个程宁卫都没有把这个大祭司的位置给挪出去。
可见颜帝比他有魄力和胆量。
太子不像是颜帝相信她们这些算命卜卦,所以无论是付余还是那个师兄十五的出现,对太子这块来说,似乎都没有好处。
而且太子也不打算和这些丝毫不作为的神棍们合作,过来和付余说这件事,第一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第二是觉得,如果她和那个师兄打起来是最好的,省的用一些妖言来迷惑颜帝。
可是他想错了,虽然付余没打算和十五合作,但是也没打算和对方打起来,过来还给自己惹一肚子气,最后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