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余否定了他的想法,“我不能肯定易琛是易辰。”
除了这点之外,她也没有在对方身上看到因果。
没有因果关系,那就证明不是他动手杀的青娘,但是青娘又怨恨他,现在只能从他身上找缺口了。
易笙这么想,但是付余有别的想法,她打算晚上去会会那个刘老的小徒弟,刘承。
因为她觉得,对方肯定是知道一些东西,否则不应该在他师父明确告知不许来招惹她的情况下还对她动手。
刘承的房间安排在了易琛的隔壁,付余一眼就能看到,对方在门上还贴了符纸,但是对已经修炼成鬼帝的付余来说,那点灼热程度不过就是像被没有毒的小虫子咬了一口。
进入房间,付余就发现对方已经在等着她,不仅是等着她还预备了大礼。
无数张朱砂绘制的符纸闪着红光,地面上随着红光闪烁出现了复杂的咒法。
房间的四周已经被各种复杂的图案,每一个都是对她鬼气的压制,原本她从不以为意的这些东西,现在却能给她带来不适。
看来他也是没白准备。
付余正站在他准备的收鬼圈里,周围已经漂浮上复杂的咒文。
她还没说话,对方就先开口了,“青娘,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去投胎。”
和易笙一般大的少年居然知道女主的名字,看来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付余露出死相,满脸鲜血,额头上还有一个窟窿,四肢也都在滴着血,语气幽幽,“还记得我呢。”
刘承的眼睛盯着她,并不明亮的房间看不出对方的表情,目光随着瞳孔明明灭灭,幽深至极。
“青娘,这么多年,你也受够了当鬼的生活了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去,下去之后投个好胎,不要再遇到我们了。”
付余因为他的话露出愤怒的表情,身边的鬼气完全没有压制,狠狠地冲撞着符咒,“不可能,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也不可能把我们分开……”
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刘承的说法和之前她所了解到的记忆,一场盛大的爱恨情仇在她的脑海中呈现。
果然,听完她说的这句话,刘承就不淡定了,“他已经投胎转世了,已经把你给忘记!你何苦追着他不放!”
付余看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加大鬼气冲击的力度,“谁都不能阻止我,谁挡着我的路,我让他死!”
话落,鬼气趁着他心绪不稳的时候,冲破了周围的禁制,付余吗,没有受伤,鬼气直接把刘承给围绕起来随后狠狠地摔在墙上。
刘承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血,样子有些惨。
付余掐住毫无抵抗力的人,声音被她用鬼气做出恐怖氛围,“你想死!”
她没有留力气,对方就那么一下被掐的翻白眼,双手扒着她的鬼手。
“放开我……你对我下手,易琛是不会原谅你的……”
付余把人给甩开,刘承再一次摔在墙上,又喷一口血,覆盖住了地上的符文。
付余缓缓走过去,每一步似乎都走在他的心尖上,“当年的事,他也有份……”
刘承显然是知道全部的事情,他不由的露出冷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那么顺利……”
话还没说完,他就从身后拿出一枚铜镜,铜镜折射着周围的光芒,直直照射在付余的心口。
付余当即就感觉到巨大的疼痛,鬼气齐刷刷的回到身边抵抗着这道光芒,但是她的鬼气都被这光给打散。
刘承哈哈大笑的站起来,“我告诉你!你永远斗不过我,刚刚让你去投胎你不去,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鬼死那就是魂飞魄散,刘承是真的想让她去死的。
付余见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不恋战,很快就从他房间跑出来。
刘承不肯放弃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追出去。
别墅没有开灯,但是这也难不倒他,天眼一开,比那些红外线都要好用,很快就发现付余在易笙的房间。
刘承顾不得那么多,如果现在不把付余给收走,以后就更难对付了。
她已经知道是自己要对方死了。
易笙睡觉的时候是反锁着房门的,刘承打不开,他只好去找易琛帮忙。
刘承以东西落在了易笙的房间让他找保姆拿来钥匙。
保姆肯定是不会给的,之前就发生过这种情况,易笙和她发了好大的火。
但是她一个小保姆怎么能拦得住易琛,很快就被他闯入房间把钥匙给翻出来。
易笙早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只是一直没在意,可是当他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就已经穿上衣服坐在床上看着闯进房间的两个人。
付余则是飘在他的身边,在门打开的时候,一下子就回到平安扣里。
刘承没有找到付余的身影,他已经在周围布下了结界,就算是困不住对方也能知道对方的踪迹,可是结界没有给他反馈,那这鬼肯定还在这里!
他盯着易笙,对方脸上有寒气,眉目间紧紧蹙着,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恐怕很容易就能将人给认错。
付余一直跟在对方的身边,应该也是认错了。
但是对方是易琛的弟弟,即便是认错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人间,万一有一天她知道自己认错……
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呢!”
易琛不明白刘承和易笙在说什么,但是记得之前说要进来找东西,故而说道:“你快点把刘承的东西还给他!”
易笙的目光从刘承的身上移到易琛的身上,让对方打了一个哆嗦,易琛以为是因为在晚上穿的少了,还紧紧的裹了一下衣服冲着保姆喊让她拿件衣服过来。
“请你们从我的房间出去。”
刘承毫不在意这个普通人,但是他看着易琛的目光十分冰冷,刘承就直接他的视线给挡住,“她呢!”
易笙要对着他们动手了,就在这个时候,刘承发现了对方手里的平安扣,猛地一下抓过去。
但是对方攥的很结实,根本就没让他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