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夜。
三人再次会面。
白菜有些不敢正视白灵,这人的嘴上功夫确实了得,反观白灵同样侧过头看向一旁。
还好有棘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平静。
“时日过了一年多了,吾再问一次,你可接受传承?”
棘端坐着,气氛因她自带混响的声音变得严肃。
而白菜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我接受。”
没有犹豫,他直接答应了,两人能在他身边守候一年之久,嘘寒温暖,也不图自己身上的东西。虽然也没有。
这些足以见两人的心。
而且,看他们这样子,搞不好还是哪里的大佬,他们这么放低姿态收自己做徒弟,如果自己不识趣拒绝了,搞不好会被直接捏死。
“嗯。”
棘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白灵。
过了一会儿,见白灵没有反应,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后者。
“干嘛?他答应不就行了?”
“信物。”
棘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地说道。
“哦……”
两人一挥手,各自凭空拿出了一样冒着奇异光辉的物件。
白灵的是一把袖珍匕首,匕首比他的小手大不了多少,其上也没什么花纹,看起来普普通通,只是刀口上不时散发着白色的灵气。
棘的则是一颗黄豆大小的种子,通体为淡蓝色,散发着淡蓝色的灵气。
“这是?”
“你小子不会这都没见过吧?”
白灵见他如此,便鄙夷地问道。
“没……”
他摆了摆头。想要伸手去触碰棘的种子。
“你小子什么意思?先拿她的?”
“……”
白菜举起地手僵在了半空。
“这有什么区别么?”
“没,就是看着不爽。”
“……”
白菜语塞,挑了挑眉毛,白了一眼白灵,下手抓向了种子。
手指在触碰到信物的一瞬间,信物瞬间消散,其散开的淡蓝色色雾气顺着他的手指缠绕向上,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到了面前。
他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手臂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胆子这么小?你行不行啊?”
白灵见状便又开始了。
白菜没有理会,继续观察着雾气的去向。
雾气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之后便散开了,紧接着便是一股奇特的感觉,又寒又暖,又疼又爽。
“哈哈……”
听到白灵的笑声,他便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不适地扭动着身姿,挠挠后背,又挠挠耳朵,抓抓手臂,又抓抓大腿。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直至他白嫩的皮肤被抓的殷红,那奇怪的感觉才渐渐褪去。
“嗯?你这头发变化倒是我见过最大的一个。”
“啥?”
白灵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面落地镜放在了地上,随后他双手趴在镜框上用以撑着身子。
白菜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起来镜子里的自己。
面容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可这头发变化可大了,前边的碎发由翠绿色转变成了青色,头上顶着的两对耳朵变化不是很大。
他抓起了一把后背的头发,搭到了肩上,然后瞅了瞅
青色的发丝从根部渐变成了淡蓝色。
虽然有些奇怪,但好像问题也不大。
“无妨,我还是依旧帅气。”
他拍了拍胸脯,看得出来很是自信。
“啧啧啧,脸都不要了。”
“建议你摘
白菜实在是忍不了了,这白灵一有机会就在旁边叽叽喳喳,像只苍蝇一样。
“我怕打击你的自信,还是算了。”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用不用,这是为师应该做的。”
“我这还没拿你信物你就自称师傅了?那我要是拿了以后的日子敢都不敢想了哦。”
“不敢想就别想。”
虽然在拌嘴,但他手可没有停。
抓住了白灵的信物。
……
再次经历了一番折磨后,他又看了看镜子。
这次的发色淡得有些发白,而兽耳上的毛发就不一样了,彻底变成了白色,不过也让发尾的淡蓝色没那么别扭了,总体上是好看了不少。
“为什么这信物会改变发色啊?”
“要不你看看自己尾巴?”
“哦……好吧。”
方才只注意了头发的颜色,没有看尾巴。
整体色调都是淡绿色,然后皮毛尾部呈淡蓝色。
外形而已,他也不在意,和以前区别越大越好。
“接受了吾的信物,以后便是吾的弟子,吾会传授你吾的秘法……”
棘说着,他听着。
总结来说就是一些师门的规矩,不能怎么破戒,至于那个规矩是什么,主打的就是一个从心,不能被其他人影响自己的判断。一定要凭直觉判断是否使用秘技。
反观白灵,就不一样了。
“我拿手的灵技有三样,你挑一样吧。”
“不能全拿?”
“你以为我是她啊,我徒弟很多的,要一碗水端平。”
“行吧行吧。”
“这个逐影是什么?”
“跑得快呗。”
“蔽阴?”
“躲得好呗。”
“破雾?”
“打得……你烦不烦啊?能不能快选?”
“有你这么当师傅的么?都不介绍一下用途?”
“你以为我这里是商铺啊?还介绍一下用途,你爱学不学。”
……
最终在棘的劝诫下,白灵纪委不耐地给他介绍了一下灵技。
而他则是选择了逐影。
据白灵所说,此灵技的上限是十个残影,而且每个影子都会和他的气息一样,让敌人难以分辨。
而蔽阴他不需要,和他的武器配合不了。
至于破雾,要配合逐影一起使用才行。
“今日到此为止吧,吾与白灵商量一下时间,你早点歇息。”
“好。”
……
“啊?师父又收徒弟了?”
在一茶馆内,一猫耳少女嘟着嘴,捧着茶杯,抿了一口。
“这不是好事么?”
一旁抱着一只小狐狸的女子问道。
“好是好,但是作为万象馆的老板,抽不开身去找他啊。”
“你可以等他自己来。”
“唉,也不知,要等多久。”
“那就等等嘛~”
女子说着你捏了捏怀里的狐狸仅剩的一只耳朵,眼神变得柔和了。
……
一宽敞的房间内堆叠了数不胜数的白纸。
每张白纸上都留有密密麻麻的字迹。
而在这白纸堆上,一个面容憔悴的白发老者正趴在上面写写画画。
老者头发如鸟巢一样杂乱,眼睛不满血丝,胡子都快和头发一样长了,而且还油腻。
忽然,他手中的笔滑落。
只听他大喊一声,随即他发了疯似得朝门外奔去
“师弟……我有师弟了,哈哈哈,快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