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想抢我东西吗?”他语气有些凶,但声音却不大。
“你这白眼狼,少要血口喷人,刚才若不是张大师利用了术法救你上来,你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张虎忍不住骂道。
“你胡说,分明是我师父救的我……”
“徒儿,不得无礼,刚才就是张大师救的你,你赶紧感谢张大师。”赵天水苦笑一声说道。
赵天水的徒弟,狐疑看着我,“刚才真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回答。
我话落,三人都诧异看向我。
赵天水的徒弟率先反应过来,“小子算你还诚实,没有冒充救我。”他转而对赵天水说道:“师父,你救了我,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赵天水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瞎说什么,救你的人就是张大师。”
赵天水的徒弟,被说的有些蒙圈了。
看向我的神色,还带着一丝迷惘之色,“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救的我?”
赵天水看了我一眼,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没有立即说话。
而我则是再次伸手想要抓住赵天水徒弟脖子上的小葫芦。
赵天水的徒弟似乎早就防备着似的,很快就用手挡住了脖子上的小葫芦。
要知道赵天水的徒弟,现在是处于很虚弱的状态,就这种状态下,还一直盯着自己的小葫芦。
不用说,这个小葫芦,对他而言,自然是十分重要。
“你这个小葫芦挺有意思的。”我淡淡地说道。
赵天水的徒弟说道:“我告诉你,这小葫芦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休想打主意。”
“不得无礼,徒弟,张大师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想要你脖子上的小葫芦,你就给他。”赵天水说道。
他徒弟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师父,这是我娘的遗物,我……”
“你娘的遗物又怎么了?张大师刚才出手救你,等同于对你是再造之恩,就算你娘知道,也不会怪你的。”赵天水说道。
他徒弟听了这话,更是为难。
我轻笑了一声说道:“这真是你娘的遗物?”
赵天水的徒弟怔住了几秒,很快就给了我肯定的回答,“真是我娘的遗物,不然一个小葫芦,我给你也没什么。”
我看了看赵天水徒弟的父母宫。
父母宫位置,隐隐有“红光”闪现,这就说明,他父母健在,并且身体情况良好。
根本就没出什么事情。
赵天水的徒弟撒谎了。
而且,他还对赵天水撒谎了。
赵天水看自己徒弟如此执着,就和我说道:“张大师,这东西是我徒弟母亲的遗物,你看要不然算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嗯,好。”我点头答应,“其实我也就只是看看而已,并不是想要那个小葫芦,既然是你徒弟珍贵之物,我就不看了。”
我说着话,缓缓起身。
赵天水的徒弟,听了我的话,像是忽然松口气一般。
“多谢张大师理解。”赵天水说道。
“赵大师,刚才的事情你想好了吗?”我问道。
“想出了一些苗头,我们借一步说话吧。”赵天水似乎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我倒是也没有拒绝,就和赵天水走到了一旁去。
“张大师,我这些话到你这里为止可以吗?”赵天水显然是有些忌惮似的。
我点点头,“好,你说。”
赵天水仔细思量了一番,才和我说道:“张大师,我怀疑给我下圈套的人,是王松海王总,他将我喊过来,然后我就出了这么一遭子事情。”
我听后顿了几秒,问道:“你觉得王松海有这个本事吗?”
“王松海可能没有,但王松海背后的杜家有,他可是杜小良的表哥,这家酒店真正的主人,其实还是杜家,杜家在三青州不止是风水界声名显赫,事业产业方面,也是遍布整个三青州,虽然三青州明面上的首富不是他们。”
“但背地里,其实大家都成杜家才是三青州的首富,也是三青州的王,谁都不敢得罪杜家,他们杜家在三青州抖抖腿,整个三青州都得跟着摇晃。”
赵天水说着话,眼神还在四周警惕。
我听后,冷哼哼了一句,看向赵天水,“你和杜家有仇吗?”
赵天水一听我这话,一头雾水看向我,“张大师,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和杜家有仇。”
他脸上呈现着一丝丝恐慌在里面。
“你和杜家没仇?那就是和王总有仇了。”我说道。
赵天水一脸苦涩,“张大师,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无论杜家,还是王总我都惹不起,我得罪不起……”
“既然你得罪不起,你刚才为什么猜测是王总对你下手的。”
赵天水赶紧摆手,“张大师,这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行吗?”
我说道:“那怎么行?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你难不成还想收回去不成?”
“张大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混一口饭吃,你就饶了我吧。”赵天水哀求道。
“能救你的人,只有自己,就算王总不收拾你,你魂魄的问题,也能要了你的命。”我说道。
赵天水面色凝重,被我搞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问你,你说王总设计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说你有什么猜测吗?”我问道。
赵天水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现在已经不敢怎么开口了。
“你不说?还是不敢说。”
“张大师,我这怎么说,我要是说错了话,回头被您惦记了,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赵天水说道。
“好吧,你不说永远不用说了,哦,不对,你是没命说了。”我说着话,就往前走去。
赵天水赶忙追上来,“我说,我说……”
他拉着我到了旁边,压着声音说道:“张大师,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我无意中发现在这个酒店里有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不少死人的骨头。”
“你的意思是,王总设计密室,然后杀了不少人是吗?”
“张大师,我可没怎么说,这件事未必一定是王总干的,但肯定和王总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想着,会不会是王总,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赵天水说到这,停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