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奚,你带渔渔来了。”
何秋娘把最后一张牌扔到桌下,脸色一派正经。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么豪放会打牌的女人是她。
她可是一个超级合格的贤妻良母。
怎么会打牌这种不良嗜好呢?
时渔乌黑漂亮的眸子亮闪闪的越过何秋娘,直直的朝着宋广修看了过去。
哎,真是可惜,不能亲眼看见宋府尹穿女装。
时渔一开口,宋广修的脸色瞬间不淡定了。
不是吧,这小祖宗怎么什么都知道。
嗯,不过还别说。时渔的小目光继续的打量。
宋府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这长相还是不错的。
嗯,这身段也很苗条。
听说他闺女长得像他。
难怪他昨天晚上能够男扮女装骗过那个采花大盗。
宋广修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
这小奶娃子,真的全都知道。
瓜66,你不是说宋府尹很穷的嘛。
你说要是让我外公给他使劲砸钱,他会不会愿意穿个女装给我看看。
啊,真的好想要亲眼看到宋府尹穿女装啊
时渔的小心肝像是被猫抓了一般,痒得不得了。
偷听他心声的众人:你个小奶娃子就很会想。
不过,他们也想。
宋广修察觉到了众人怪异的目光,气得义正言辞的挥袖拒绝。
“绝对不可能!”
发觉众人看他的目光仍旧怪异,宋广修理了理衣服,尽量心平气和,拿出平常当官的做派来。
“那个,本大人的意思是说,绝对不能让匪徒逍遥法外。”
“本大人现在要去审采花大盗的案子。”
“何夫人你在这监狱里面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吧。”
何秋娘诧异:怎么还邀请她一起去审案了?
她这不是进来坐牢的吗?
刚才宋广修愿意陪着他们打牌就已经够怪异的了。
现在居然还要她一起陪着审查案子。
宋广修:要不是为了你女儿吃瓜的能力。
他堂堂的上京府尹,也不能在牢房里面陪着妇人打牌吧。
瓜66,这宋府尹的媳妇还在吧?时渔的小奶音发出疑惑。
瓜66,还在啊。
渔渔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时渔搓着小下巴,他有媳妇,怎么还来约我娘亲?
怎么?是发现了我娘亲的美貌,见色起意?
前面走着的宋府尹身子一抖,差点就给跪了。
这小奶娃子的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
毁人清誉!
简直就是毁人清誉啊!
何秋娘:你就见不得我单身是吧!
有可能哦。瓜66十分附和的赞同。
渔渔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娘亲也是一个大美人呢。
何秋娘
何秋娘脸色羞红得同宋广修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采花大盗就关在隔壁的牢房。
不过说来也巧,时勉之他们一家几口也在隔壁的牢房关着。
何秋娘抱着时渔同几个孩子走在后面。
旁边的牢房突然冲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
“何秋娘,你不得好死!”
“我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让我来坐牢,你就是个坏心肝的女人啊。”
“我要诅咒你,我要你全家”
画个圈圈诅咒你,尿频尿急尿不尽,随时随地。
“哗啦哗啦”
冲上来的时老妇人还没有说完话,时渔冷冷的小眼神已经看了过去。
她可是深渊大魔龙,不是什么救世白莲花。
她也是有底线的,她的家人就是她的底线。
随着她的诅咒声落,时老妇人已经控制不住尿了出来。
好大的一泡,直把她深色的长裙浸透。
“啊!没脸活了啊!”
“让我去死!”
“让我去死啊!”
时老妇人丢脸,哭着转头去撞牢房的墙壁。
这可把一旁的时勉之给气急得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毒妇!”
“你就是一个毒妇!”
“我娘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曾经的婆母!”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一个老人家!”
“对她如此的恶意和诅咒!”
时渔听得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的渣爹。
每次碰见渣爹准没好事。
我这渣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诅咒他老母的人是我,他骂我娘亲做什么?
而且就时老夫人那个漏尿桶,还用人诅咒嘛?
切!
“你,你”时勉之愤恨的伸着手指指着何秋娘怀抱里面的时渔。
可是喉咙里面想要骂她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就像老天在这里做了特殊处理,她时渔就是个bug一般的存在。
肾虚啊,这么年轻说话就喘不上来气了。时渔更是轻蔑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时勉之更是双眼喷火。
他指了时渔半天也说不出来话,最后气急的指向了何秋娘。
“何秋娘,你状告夫君,同我和离,还有三年牢狱的污点。”
“你这么恶毒的妇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男人要你!”
“你的下半辈子,就等着一个人孤独的抱着被子,寂寞空虚冷的没人陪伴没人疼的孤独等死吧!”
“呸!”何秋娘这次比时渔的动作快,直接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时勉之,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我何秋娘这一辈子就算孤独终老,也绝对不会后悔同你和离!”
“呵呵呵”时勉之突然癫狂发笑。
“像你这样倒贴上门又无趣的女人,谁会要你?”
“我”关你屁事!
“我要!”
何秋娘正欲反驳,突然一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响亮的声音在幽深阴暗的监牢里面响了起来。
那声音雄浑如鼓如钟,似乎能够穿透阴霾,射向四面八方,射向每个角落
现场众人直接呆了。
只见监牢通道远处,一个身高体长,威武雄壮,双眼带着烁烁的光芒的男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