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俊最先找到的就是,当年帮助池家安排出海的码头老板,以及帮着变卖家产的典当行老板,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以池俊的能力,要找出来这两人还是很容易的。
码头老板姓许,据他说是池家大少爷找到的他,并非是老爷子。
池俊的心里咯噔一声,池家大少爷?
“池家什么时候有大少爷了?我怎么不知道呢?你别说被人忽悠了吧许老板,池家不是只有一个二少爷,一个大小姐,两个孙少爷么?”
许老板吓得腿都抖了,笑话被人用枪指着头,能不抖么!
“这位领导,我真的没说谎啊!那人拿着老爷子的手牌和印章,自称是久病在床的大少爷,我们这行认印章不认人的啊!
再说了,人家出手大方,我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给联系的是当时做外贸的船只,正好人家要去美国送布匹,我就帮着他们要了几个位置。”
池俊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许老板不敢骗他,“他们一行多少人?”
许老板记得很清楚,“十个人,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事先说好了是八个人的,可是林上船的时候多了两个,因为这事还吵了起来,最后还是那位大少爷多给了一箱大洋才作罢。”
池俊明明记得他送行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八个人。
老爷子、二少爷、二少夫人、池莉、两位孙少爷、老管家、还有一个随行的下人,是从小在池家长大的,那另外两个人是哪里来的?
居然还有一位自称是大少爷的?
那另外一个呢?
“大少爷还带了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池俊急切地问道。
“是个女人,看那样子像是大少夫人,两个人感情不错的样子,我还看到他们偷偷说悄悄话了呢。”
池俊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肯定有问题。
让许老板帮着描述后找人画了两人的画像,他倒要看看池家的大少爷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定西。
典当行这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典当东西都是二少爷一手操办的。
因为卖的都是好东西,典当行老板自己还收了不少,老板估计从他手里过得有几十万块了,还不算那些黄金。
池俊打算查出来两人的身份以后再跟江池渔沟通,到时候国外应该也查到些什么了,两个人还能互换一下信息。
只不过,池俊低估了大卫的实力。
只经过了一天的时间,大卫就把池家和安德鲁家查了个底朝天。
江池渔拿到大卫查到的文件时,满脸的震惊。
顾渊看到媳妇愣在原地急忙跑过去,结果江池渔手里的文件看了起来,陆铭轩则是扶着江池渔坐下,怕她一个不小心瘫在地上。
顾渊看完后一脸的欲言又止。
江池渔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她穿越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宋云,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小后妈是胆小如鼠、受人欺负的。
谁能想到呢,她竟然是害池家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之一。
文件上明确标注了,池家的大少爷并非老爷子亲生,而是夫人收养的孩子,一直住在别院从未踏入过池家老宅。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大少爷,居然是狼子野心呢。
池叙,池家大少爷,在宋云入府的第一年就成为了他的通房,两个人虽然没有婚配,但是感情甚笃,甚至远在国外的池叙,依然声称他的夫人叫宋云。
至于安德鲁,在美国是伯爵之子。..
与池叙是在一次宴会当中认识的,两人相识两个月之后,他就把池莉就嫁给了安德鲁。据传闻,安德鲁是个性情怪异的人,有时候温文尔雅,有时候又暴躁至极。
而池家的二少爷与二少夫人,在刚到美国一个月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老爷子因承受不了丧子之痛没过多久也卧病在床,而池家的财产也都落到了池叙的手里。大卫能查到的东西不多,都是关于这些情感纠葛的。
不过对于江池渔来说已经足够引起她深思了。
“顾渊,你说既然池叙人在美国,那池家的财产是不是应该也都在美国?可是为什么我妈妈却说要夺回财产,一定会回国呢?”
顾渊知道,以江池渔的聪明一定能猜得到,这事就是跟宋云有关。
只不过出于个人情感她不愿意往这方面揣测而已。
“媳妇,给小舅舅打个电话吧!你们应该核对一下相互掌握的信息,我相信真相其实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与此同时,远在云市的池俊也发现了端倪。
原来,当初大少爷在预定了船之后,用极低的价格从典当行老板手里买走了一些东西,原本老板还没想起来的,毕竟当初他还以为是什么黑恶势力盯上了池家。
直到他无意间看到池俊手里的人物画像,这才突然想起,当初来找自己的一男一女。
女人的画像被画出来的那一瞬间,池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那人不是宋云,那这世上还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么?若那人是宋云,那池俊都不得不佩服宋云的演技。
连他这个常年跟特务、间谍打交道的人都被骗了。
思虑再三的江池渔决定亲自跑一趟云市,她跟宋云之间的事情,需要当面解决,而且她很担心江边,怕她爸爸承受不住。
“顾渊,你说我爸爸的命是不是也太苦了些?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幸福的家庭,爱他的妻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顾渊:媳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苦啊?就你爸爸那人生都能写成书了,普通家庭的小工人年纪轻轻就奋斗成为大厂长。
他不缺吃喝,还有两任漂亮的妻子,一个懂事、孝顺、优秀的女儿。
即便如此年纪还能老来得子,真是不知道一个没吃过苦的人他到底是哪里苦了。可是媳妇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反驳,不然媳妇可能会谋杀亲夫。
“呵呵,媳妇你说得对,那就请个假过去吧!岳父他老人家……不容易。”
顾渊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他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