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弱声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黎之行疼惜地说道:“小溪,我没想到,穆燕森私下这么对你,以前是我看错他了,我还以为他是疼老婆的人。”
文溪想解释。
“大哥,你听我说……”
“小溪,你不用替他解释,我们都听到了。以后,在他面前,你不要再那么卑微了,有我们黎家给你撑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愿意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已。”
“对,虽然他现在是我的老板,但为了小溪,我照样可以忿他,甚至揍……他。”
文溪不禁好笑,看来Li也怕穆燕森的,说到后面声音都小了。
“大哥,之澈,你们误会了,穆燕森对我很好,没有欺负我。”
黎之行狐疑。
“真的?那他刚才的态度……”
文溪一笑。
“他有时候就那样,人还是不错的。”
看一下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穆燕森那倔脾气肯定还在公司等她。
抓起包包。
“大哥,之澈,我先走了。”
“不许去!”
“不行!”
两兄弟大声制止。
文溪已经拉开门跑出去。
大哥和弟弟好对付,穆先生可不好对付,她还是先哄好穆先生再说吧!
她的车停在店里,打车去的穆氏集团。
赶到穆氏的时候,穆燕森已经黑着脸在楼下等她。
看了一眼腕上的表。
“文小姐,你迟到了十分钟。”
现在不高兴的时候就喊文小姐,高兴就喊溪溪。
“你的车呢?”
“在店里没开。”
穆燕森傻眼,“那我们怎么回去?”
“打车,我叫了网约车,一会儿就到。”
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他们面前。
文溪对照了车牌号,是她叫的车。
“穆先生,上车吧。”
穆燕森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不情不愿地上了网约车。
上了车,他就总觉得不舒服
“什么味道?好难闻!”
司机一个刀眼射过来,文溪忙捂住他的嘴。
小声说:“你忍一忍,马上到家了,网约车都这样。”
穆燕森很不高兴,他从来没有坐过这么便宜的车,走哪都是专车接送,而且车子都不低于一百万。
这辆网约车便宜就算了,车子还一股味道,一点不干净。
到华庭别墅,穆燕森就迫不及待拉着文溪下车。
文溪踉跄地跟着他走,忍不住数落他。
“穆先生,你太矫情了,很多普通人连打车都是奢侈,平时都是挤公交车。”
穆燕森承认他比较矫情,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
“溪溪,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子,我没觉得有什么。”
文溪也没过多纠结这个事情,她知道穆燕森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
他是体会不到普通人囊中羞涩的难堪和无奈。
文溪刚从浴室出来,穆燕森就抱手说道:“过来!”
表情严肃。
文溪知道晚上的事情还没过去,他在等着盘问她。
文溪走近大床,掀开被子坐进去。
“说吧。”
“说什么?”
“晚上干什么去了?”
文溪有些生气,他这是把她当犯人审呢。
“我不用事事都跟你汇报吧!”
本来她想告诉他,她找到妈妈的家人了,可是现在他这个态度,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穆燕森眼中升起一股怒气,赌气道:“随你!”
说完关了旁边的台灯,躺进被窝。
由于太用力,床被弹起一个弧度。
文溪知道他心里有气,可是她也很委屈。
他说要她去接他,她就急忙扔下大哥和之澈去接他。
可是他呢,不是嫌弃她叫的车不好,就是用那种态度审问她。
她也会难过的好不好!
关掉手边的台灯,侧身躺在离穆燕森很远的床边上。
越想越委屈,抓着被角默默流泪。
穆燕森其实没睡着,怎么可能睡得着!
其实刚躺下他就后悔了,不该用那种态度对文溪。
他就是太生气了,觉得她没把他放在重要位置。
卧室很安静,他听到了旁边吸鼻子的声音。
心里一震。
打开旁边的台灯,伸手捞过女人。
文溪猝不及防被他一拉,布满泪痕的小脸就暴露在他面前,大眼睛红通通的,像可怜的小兔子。
穆燕森心里痛了一下,揽过女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柔声哄道:“别哭了,我错了。”
可文溪哭得更凶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穆燕森慌得用手去擦她的眼泪。
“溪溪,我错了,你别哭了,你哭,我很心疼。”
文溪哭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
“你以后不可以用那样的语气审问我。”
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我错了,以后不那样了。”
“不可以嫌弃网约车。”
“……”
“我不嫌弃,但我不坐可以吗?”
“特殊情况必须坐呢?”
文溪嗓门提高。
穆燕森扶额,他这是自找罪受啊,好好的干嘛跟老婆较劲。
现在好了,啥没捞着,还要跟她道歉妥协。
可是眼下哄好老婆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不重要。
狠下心说:“坐!你说坐,我就坐,绝不嫌弃。”
现在,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文溪满意了,这才搂着他,跟他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穆燕森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娶了黎家的人。
“你妈妈真的是黎家失踪的女儿?”
“大哥说是,虽然我们没有做鉴定。”
“大哥?”
“哦,就是黎总,还有Li也是黎家的人,是我堂弟。”
穆燕森挑眉。
“这么说,我以后也要叫黎之行大哥?”
文溪眨眨眼。
“应该是的。”
“好吧,老婆突然多了一堆娘家人,我有点不适应。”
“别说你,我现在还晕着呢,我不敢相信我妈妈还有那么多家人,而且他们人都很好。”
穆燕森摸摸她的头,宠溺一笑。
“也好,以后有更多的人疼你。”
“你不吃醋了?”
穆燕森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你的家人,我吃什么醋,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文溪心想,你就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小心眼!脾气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