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妄想把我的人带过去,阿棠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我在她心里的分量早就不是你一个后居者能够代替的,别把自己期望太高了,免得失望。”
谷慕辰气的不成样子:“少道德绑架。”
“像你这样的人就是自私自利,阿棠跟着你,跟错了!”
要是跟他在一起,别说是上班了,他铁定连一日三餐也安排的好好的。
两个男人唇枪舌战,陆明昊坐收渔翁之利问温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家里的阿姨送过来。”
“当然,我也可以回家亲自下厨。”
话落,两个男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定格在陆明昊的身上。
现场的气氛尴尬无比。
温棠的脚趾在被子下紧绷着不知所措。
僵持了几秒钟,裴河宴开口了:“阿棠需要休息,又是开了公司的车才出了这档事,我需要留下和他好好聊聊。至于你们两个,但凡有自知之明,赶紧走。”
谷慕辰不情愿。
裴河宴上手将他推搡出去。
陆明昊处在一旁,望了一眼温棠话语却是冲着裴河宴说的:“我自己走。”
他自行出了病房。
门一关,温棠的耳根子清净了不少,裴河宴靠近,低声开口:“你们两个不是断干净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你‘棠棠’的。”
温棠百口莫辩:“不是。”她一头雾水:“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她也不习惯,甚至觉得还有点肉麻,但是心里又有隔阂。
裴河宴未开口,死死的盯着温棠。
“不信?”温棠咬住下唇:“我发誓,我和他顶多只是朋友关系。”
狠毒的话语还未说出口,被裴河宴打断了。
他又问:“还有,选择跟着我,你后悔吗?”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过。”他想知道答案。
温棠思忖。
说实话,前段时间看到陆念心一直围绕在他身,她彷徨过。
但,要说后悔。
从没有,至少眼下是这样。
温棠摇头。
裴河宴得到了一丝慰藉,心里舒畅了不少。
另外一只大手抚摸着温棠的脑袋,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神来调侃,“你吃醋了?”
裴河宴嘴硬:“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赶他们两个人走。”温棠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两人仿佛换了角色。
不再是温棠闪躲男人坚定的目光。
而是裴河宴别过头去说道:“我是怕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吵到你。”
温棠挑动了一下眉头:“没事,我不怕。”
“他们两个人也是因为担心我才过来,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说完,温棠摸索过手机。
还未来得及指纹解锁,裴河宴制止。
两个人的胳膊悬在半空中。
裴河宴惜字如金的开口了:“是,我吃醋了。”
他承认每每看到谷慕辰靠近温棠都会不舒服。
包括陆明昊,亦是如此。
温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她望向裴河宴,眼中的眸子逐渐深邃起来。
所以,她在他心里大概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吧。
“胳膊还疼不疼?”裴河宴关心。
温棠唇齿轻启:“一没流血,二没破皮,还不会留疤,别担心。”
裴河宴望向温棠的眉头始终未舒展。
嗞嗞嗞——
手机震动。
裴河宴起身示意:“我去接个电话。”
温棠目送他离开。
见裴河宴出了病房,嘴角渐渐上扬起来。
心头的暖意仿佛早已与胳膊上的疼痛扯平。
不疼了,也不胀了。
门外。
裴河宴站在走廊尽头,“确定?”
另一头的人毕恭毕敬:“当时那辆越野车离去以后是往法院和警局学校方向行驶,没有任何动机,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应该是着急赶路,只是偶然。”
裴河宴眼眸深起来。
另一头男人问:“还去调查吗?”
良久,裴河宴声音沉沉的开口:“也罢,此事到此为止。”
话落,他将手机从耳边取下来。
再次回到病房时,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也跟着收敛了不少。
见温棠小脸略苍白,他道:“我去买些吃的,你休息会儿。”
他要走,手上一沉。
回眸看向温棠,女人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摇头道:“陪陪我。”
有裴河宴在身边,她睡得踏实。
裴河宴的心快要化了,守在床边心疼的坐下。
没在吭声,给温棠倒了一杯水自觉充当起了家属的角色。
瞥见该换药了,主动按下了传唤器。
直至温棠感知到手上的剥离感传来,她睁开眼睛一瞧,小护士已经帮她拔下了针。
裴河宴帮她按着。
温棠嗓音有些沙哑的问:“我睡多久了。”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不远处昏黄的路灯和时不时路过的车子。
裴河宴低头看了眼劳力士:“十二点整。”
温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肩膀也跟着下沉了不少,小护士收起输液器叮嘱:“张医生说了,回去以后尤其要忌口。”
“冷、凉、辣、腥,这些都要忌,此外,还不能太劳累,免得影响胳膊软组织恢复。”
裴河宴声音磁性:“好。”
小护士离开。
温棠掀起眼皮来望向裴河宴,有些愧疚的说道:“给你添麻烦了。”
裴河宴刀子嘴豆腐心:“下次开车小心些。”
温棠眼睛完成了月牙状,笑意也跟着油然而生。
她收回手,“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只是,她这样子实在没办法开车。
索性叫了代驾,自个儿则是上了库里南。
车子逐渐消失,全然没有留意到绿化的微型摄像头正在抓拍着。
男人调出前面拍到的几张照片。
有二人一同出医院的画面,也有裴河宴为温棠开门的瞬间。
当晚,转手将照片转移到了网上。
一夜之间,网上众说纷纭。
“奇怪,怎么看都不像是总裁和秘书,反倒更像是情侣。”一头像是片海的女人说着。
“说不定是日久生情瞒着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陆念心越看越焦心。
眼中的神色也跟着猩红起来,纸张在不知不觉中被攥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