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去监狱

因为,裴河宴在要她时喜欢看着她,看她眼眸凌乱沉浸在醉生梦死中,看着她双眼空洞迷离盯着天花板一高一低喘的沉重,也喜欢看她吞吐吞咽十分卖力的神色。

“关灯多无趣。”裴河宴冲着她耳畔说道:“不关。”

话音落下,温棠闷哼一声,指甲也跟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裴河宴的眉头一蹙,扼住温棠的手腕检查一眼,“该剪指甲了。”

温棠面色红润:“我……”

“我明天剪。”

“弄疼你了吧。”温棠用胳膊撑着想要坐起身来:“我帮您检查一下。”

她试图将目光放在裴河宴健硕的后背上,男人与她耳鬓厮磨:“阿棠,你真磨人。”

明知道他箭在弦上,还要吊着他,她是怎么敢的呀。

裴河宴带着不满肆意惩罚起来。

一夜过去,温棠累的筋疲力尽,身体像是被碾压过四分五裂。

“醒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传来。

温棠掀开被子往身下看了看,一丝不挂。

她从床上坐起身,请求道:“您能帮我把衣服扔过来吗?”

裴河宴挽起衣袖的手停顿了一下,透过镜子望向温棠。

二人各自对视一眼,裴河宴唇齿轻启:“十分钟。”

“十分钟后务必下楼。”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周边的气温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温棠胡乱扎了一下头发,掀开被子下了床。

腿酸的厉害,她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真丝睡裙搭在了沙发上。

以最快速度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化完淡妆下楼。

裴河宴慢条斯理的咀嚼着食物,耳廓动了动,回眸看了看腕表。

“十、九、八。”他在倒计时。

温棠听到声音加快了步伐。

急于来到裴河宴跟前坐下,脚下一空,裴河宴本能性的站起身来,温棠险些摔倒。

裴河宴的胳膊也跟着悬在了半空中。

温棠望向他,笑道:“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白天有工作,晚上还要履行职责,实在是浑身酸痛的厉害,还望裴总往后克制些。”

她边说边来到餐之前坐下,裴河宴收回了胳膊。

再看看被摆放在对面的早餐,估摸着,凉差不多了。

他先前计算过牛奶在加热再到散热的时间,包括牛奶最适合饮用的温度。

是在十分钟之内,念在她身体不适,所以延迟到了十分钟后。

谁料,净险些迫使她摔倒。

“先吃早餐。”裴河宴没正面回应。

温棠咬下一口面包咀嚼着,两腮鼓鼓囊囊的样子像是一只小松鼠,可爱至极,裴河宴看的出了神。

也就是这样一个能够在御姐和清纯女大学生中随意切换的女人,让他无法自拔。

怎么要都不够。

所以,才弄疼了她。

惭愧也跟着油然而生。

“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温棠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裴河宴回过神来,“我上楼取外套,慢慢吃。”

温棠目送他离开。

裴河宴上了楼。

他拎着一深蓝色的外套向下走来。

留意到温棠正在通话,有意放慢了脚步。

试图听清楚温棠的话语。

“好。等我去了以后在做决定。”温棠挂了电话。

裴河宴止住步伐,“公事,还是私事。”

温棠擦掉嘴角的奶渍,起身,“裴总,我想向您请个假,还望批准。”

裴河宴垂眸看了她一眼:“说。”

温棠不紧不慢的说道:“监狱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我妈身体不舒服,申请了狱外就医,我准备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裴河宴像是一无微不至的丈夫,亲手为温棠整理了一下衣服,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道:“早去早回。”

“有事打电话。”

温棠眼角弯了下来,像是一对小月牙,肉眼可见的笑了。

踮起脚尖,主动在裴河宴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来到玄关处边换鞋子边说道:“你也一样。”

她不在公司,真怕那些人伺候不好裴河宴。

二人在君悦蓝山分道扬镳。

中途,保险起见,温棠拨通了一则电话。

响铃持续了几秒钟,话语声传来。

“温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曹茵琼接了杯水。

温棠戴上蓝牙耳机:“明人不说暗话,有事求你帮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曹茵琼身体倚靠在办公桌,扣上了水杯盖子,“来接我。”

温棠笑了,转手摘掉耳机丢到副驾驶,脚下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

曹茵琼则是脱下白大褂下了楼。

温棠透过车窗看到这抹身影,缓缓在她跟前停下。

曹茵琼坐进副驾驶,一股热风也跟着带动了进来,她吐槽:“这鬼天气。再迟一会儿,我这条命就要被老天爷收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扇动。

再加上车子内本就是开了空调的,解暑了不少。

转过头来问温棠:“对了,你还没说要带我去哪儿。”

温棠目视前方,车子渐渐驶离了市区:“到时候就知道了。”

曹茵琼一脸的疑惑,嘴里的嘀咕着:“神神秘秘。”

话落,她没再开口,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一块阿胶糕撕开包装凑到温棠嘴边:“气血就是女人的命,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呐。”

温棠笑着张开了嘴,咀嚼着曹茵琼送入口中的阿胶糕。

紧接着,她又打开了一块放入自个的口中食用起来。

车子穿过了海棠路。

远离了清城市的喧哗,最后在监狱门口停下。

曹茵琼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高墙,“怎么来这了。”

她实在联想不到温棠如何能与监狱扯上关系。

温棠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曹茵琼站在她旁边,安静了不少。

温棠感慨万千的说道:“我妈在里面。”

曹茵琼一愣,眼中明显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那阿姨……”她话到嘴边,噎了一下:“算了,我听从你的指示就是。”

她不想问太多,也不屑于想要知道别人的私事。

只知道知道的越多,责任越大,不想她太累,也不想在温棠的眼中看到忧伤。

“走吧。”温棠走在前面进了监狱。

曹茵琼跟在后面四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