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她看向陆明昊:“你好像无处不在。”
“很闲?”
“还是觉得监视别人很过瘾。”
陆明昊唇角微勾,注视着温棠这张脸,眼中跟着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要搬走,搬去哪儿?”他问:“找到落脚之处了吗。”
温棠抱起胳膊看向他:“亲爱的陆少爷,这好像与你无关。”
陆明昊不以为然的啧啧舌,装腔作势的调侃:“该不会是准备搬到男人的床上去吧。”
温棠有被侮辱到。
陆明昊笑的得寸进尺:“不然,和我一起搬出去?”
“一来有个照应,二来还能省下一笔房费,刚好一举两得。”
温棠放下胳膊,白了他一眼:“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别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和你有牵扯。当然,和你有牵扯那些女人大多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好一点的傍不上,差一点的又不肯屈尊,最后只能来勾搭你这样的花花公子,然后在床上极其卖力的夸你厉害。”
话音落下,温棠径直离开。
陆明昊望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隐忍。
追上前,发疯道:“用不着你来贬低我。”
温棠冷笑一声,显然没被恐吓住。
陆明昊压低嗓音说道:“房子已经租好了,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不要不识抬举。”
温棠眉头微微挑起了一下,抬眸,“生气了?”
陆明昊火气消散了不少。
温棠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话语中像是夹杂着一股警告的味道:“我劝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因为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更不是任人摆布的花瓶。”
说到后面,她尤其摇准了字音。
陆明昊与她对视一眼,叹息:“看来终是我不配。”
温棠转身进了房。
陆明昊站在门外,眼中的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意。
嘴上惋惜的喊了一声:“姐,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棠没搭理,全当是风吹马耳。
敷了个面膜,找来一本经济学书籍读了起来。
事后,回床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已是大天亮。
出门去吃早餐,却见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子在陆家别墅门口停下。
温棠仅留意了一眼,揪了一块面包放入嘴里咀嚼。
看来,这个家是必分不可了。
连搬家公司都联系了。
她取过杯子喝了口牛奶,顺势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角。
只见方才前去开门的下人折返回来了。
看向她说道:“找你的。”
温棠愣了一下,穿着印有搬家公司外套标志的工作人员过来了。
“请问您是温女士吗?”
温棠点头:“您是受了谁的委托。”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工作人员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协助人员,说道:“还是先清点一下您需要搬走的东西吧,争取给一些易碎物品腾出来一角专门存放。”
温棠动了动眸子,回想起昨日从裴河宴手底下弄来的钥匙。
想必联系搬家公司的是他了。
温棠心头一暖。
“好,跟我来。”温棠在前面带路:“东西不多,所有的物品全部在这一间卧室里。”
“除了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几乎没什么易碎物品。”
她一边说着,工作人员一边在打包。
很快,将所有的东西搬上了车。
车子里还腾出了一大片空白区域。
温棠只觉得可悲又可笑,转过身来再看看陆家别墅,一想到以后就要远离这儿了,心头又觉得莫名的不堵了。
像是从笼子里被放出来的鸟,自由了。
“走吧。”温棠跟着一同上了车。
时不时会张开手臂看一眼掌心里的钥匙。
等她见了裴河宴,一定要好好向他道谢。
温棠在思忖,抬头,发现路不对。
“这是要去哪儿。”温棠本能性的问了一声。
往车窗外看了看,偏离了市区不说,和裴河宴先前发送过来的
甚至已经错过了租房处。
司机开着车子:“当然是平安无事的将您送达目的地。”
温棠的手卷了卷,警惕起来。
莫非,是陆念心在背后搞鬼。
她紧张兮兮的吞咽了一下,面色镇定的目视其前方说道:“突然想起来落了点东西,我想打车回去取一下。”
工作人员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主家说了,那边什么都不缺,您踏踏实实的搬过去就行了。”
主家?
温棠默念了一遍,心跳频率也跟加速了不少。
转目见工作人员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温棠向象征性的接来了。
没喝,嘴里回应:“谢谢。”
同时,也在思考着用何种理由逃脱。
她浅浅的问:“我能问一下,目的地是在哪里吗?”
工作人员透过镜子看她一眼,“这不是马上就要到了。”
温棠左顾右盼。
一路上能碰到的车辆不多,时不时会与一辆豪车擦肩而过。
车子行驶在干净的柏油马路上,依山傍水,空气极好,道路两旁屹立着梧桐树,而这正是去往君悦蓝山别墅区的位置。
也是想当初裴氏专门为清城市富人开发的别墅区。
温棠调整了一下坐姿,其实她更想问的是。
怎么把她带到这儿来了。
转念一想,这些人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也没再开口,即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或者,是陆念心搬到这边来了,所以争取了裴河宴的意见把她接到这边来做使唤丫头。
温棠摇头,无奈一笑,将身体倚靠在一侧眯了起来。
连车子是什么时候停下来都不清楚。
“温小姐,醒醒,该下车了。”工作人员晃了晃。
温棠缓缓睁开眼睛。
一张面孔出现在眼帘,转眸,便看到了站在别墅门口的裴河宴。
她手忙脚乱的下了车:“裴总。”
工作人员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搬进别墅了。
带着一需要签字的单子说道:“温小姐,还请您进去清点一下。”
“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温棠将头发拢到耳后,要开口,被裴河宴先一步取过了纸和笔行云流水的签下了名字,嘴里说着:“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