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疼她

温岚一听,大喊大叫冲着周边人说道:“看!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多年养的好女儿。”

“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

温棠泰然自若的站在剪彩处,“不是不认,而是您的做法实在让人寒心。”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您真的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了吗。”

眼神下滑,再看看温岚一瘸一拐的腿,“这总不是我造成的吧。”

温岚心头一颤,腿上的疼痛让她收敛了不少。

看到两名安保人员从不远处走来了,果断上手抓着温棠的胳膊说道:“再帮妈这一次,最后一次。”

“就当是妈求你了。”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说话的语速也跟着加快了不少。

“要是连你都不肯帮妈,那些追债的人非得把我打死不可,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弄死我?”

温棠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这应该是她二十多年以来最丢人的一次。

甩开温岚的胳膊,亲自看着两名安保人员一左一右将她腾空架起拖出了现场。

议论声也跟着席卷而来,时不时还会将目光落到温棠的身上。

剩她四肢僵硬的站在台上望向温岚被带走的方位。

“看来今天不合时宜。”孙总浅浅的问:“要不,剪彩的事延后两天?”

温棠回过神来,态度雷厉风行的说道:“不用。”

她微微仰头看向天空。

“晴空万里,剪彩安排在今日最合适不过。”

话落,她与孙总对视了一眼,二人一致剪了下去。

现场也由方才议论的声响转换成鼓掌。

温棠将手中的金剪刀归位,看了看孙总,似乎一切回归到了平静。

直至送走了全部人员,她才在沿街商铺内坐下。

脚下宛若千斤重,连方才是如何心不在焉的送走这些人的都不清楚。

“真是难为你了。”

男人的话语声传来,温棠黯然伤神的看向他。

二人一坐一站,身形差距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棠舔舐了一下唇角:“没事儿。”

她强颜欢笑。

裴河宴看了一眼被指派过来跟同温棠一起来参加剪彩的职员。

男人取过车钥匙:“裴总,温秘书,我先走一步了。”

话落,他离开。

偌大的商铺内只剩下裴河宴和温棠两个人。

温棠情绪不佳,连带气色也跟着差劲儿了不少。

即便是化了妆涂了口红,还是难掩疲惫。

“乖。”裴河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紧紧的将温棠拥入怀中。

温棠张开手臂抱紧了他,侧脸紧贴着裴河宴的腰线,什么都没说,静静的消化着。

“要不要吃点东西。”裴河宴上手摩挲起温棠干干巴巴的朱唇。

温棠摇头。

她没胃口。

“先上车。”裴河宴谨慎的环顾一眼。

温棠松开胳膊,调整好心情跟在裴河宴后面上了库里南。

未等扣好安全带,男人硕大的身躯席卷而来。

“唔”

温棠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男人肆意吻她,时不时还会在唇间划过。

温棠看见有人路过,攥起了拳头紧了紧,含糊不清的提醒:“有唔,有人”

她越是挣扎的厉害,裴河宴越是加深吻,大手将她紧紧的钳制住。

堵着她的嘴说不出话来。

直至温棠濒临窒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裴河宴暂且饶过了她,用指腹擦拭了一下嘴角说道:“现在不干了。”

温棠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在镜中与裴河宴的目光对视上。

同时,看到了她红肿的朱唇。

是不干瘪了,可

温棠赶忙抿唇,试图盖住吻过的痕迹。

另外一只手胡乱擦了擦被吻花的口红。

嘴里不满的埋怨着:“裴总您自重。”

她不希望被路人瞧见。

裴河宴眼神微眯:“在床上舒服那会儿怎么也没见你说这话。”

温棠脸色顿时一红,裴河宴开车来到就近一家餐馆。

尊卑有别,跟在裴河宴身边多年,温棠似乎早已形成了习惯,在服务人员将菜单递给她时,本能的推到裴河宴面前。

“裴总,您来。”

裴河宴下颌骨颤了颤,始终没有做出任何举止,温棠见状,即刻心领神会,立刻将菜单取了过来。

“这个。”温棠指了指图片上的菜,翻了一页,“再来一份蓝莓山药。”

说完,蓦然意识到这是在当着裴河宴的面,不是她一个人。

而裴河宴又极其讨厌这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包括所有甜食。

她赶忙制止道:“不对,把蓝莓山药换成你们这边的招牌菜吧。”

裴河宴面色稍稍不悦了些许。

温棠合上菜单。

裴河宴望向服务人员:“不用了,就要蓝莓山药。”

温棠错愕的看向裴河宴,第一反应是,他居然在迁就自己。

“您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

裴河宴喝了一口清茶,板着一张脸说道:“这是对你的补偿。”

温棠的手卷了卷,低头,眼中明显划过一抹欣喜。

嗞嗞嗞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

裴河宴扫了一眼,服务人员将菜端上桌。

“你先吃。”他划过了机听键。

另一头传来男人恭恭敬敬的话语声:“裴总,已经查到了,人突然出现在剪彩现场是受了陆小姐的指使。”

“两个小时前,陆小姐在电话亭和温夫人联系过。”

裴河宴眼眸深邃起来。

话语声同样落入温棠的耳中,口中的饭菜突然就无味了。

在对上裴河宴眼眸的瞬间,什么都没说,埋头狠狠的扒拉了一口饭菜咀嚼起来。

更像是在跟自己过意不去。

“好。”裴河宴挂了电话。

看温棠两腮被撑的满满当当的,亲自盛了一碗番茄汤递到她面前:“慢慢吃,不着急。”

温棠活脱脱一受伤的小可怜,嘴角沾着米粒,“谢谢。”

她捧着碗一口接一口的说着,唯独对刚才听到的话只字不提。

良久,裴河宴开口打破了平静:“是不准备反击,还是另有打算。”

温棠放下调羹:“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可以拿的出手的地方,我拿什么反击。”

她只能忍受,然后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