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无法自拔

“陈总?”裴河宴看向她。

温棠坐在副驾驶别过头来,“裴总,您也认识——‘陈芸希’。”

“当初要不是因为和她碰面意外得知有人从那公司跳槽到她名下,或许我们连从什么地方作为切入点都不清楚。”

“她?”裴河宴吐露一个字,思忖道:“看来的确是帮了忙。”

“所以啊,我觉得我们应该请她吃一顿,就当是为了答谢她无意间提供了线索。”温棠说的信誓旦旦。

眼中的笑意和坦然被裴河宴尽收眼底,心头也跟着揪了一下。

莫非,这是想跳槽去陈氏集团?想要逃离他?

据说,这段时间陈氏集团没少在外招贤纳士,只要是有些能力和资质的,一旦被盯上,陈芸希必定会亲自出面谈待遇和薪水。

侧过头来问她:“请她吃饭,是公还是私。”

温棠愣了一下。

“还是说只是关系比较近,已经是朋友了。”裴河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温棠怕找借口适得其反,也不遮遮掩掩了,目视前方组织了一下话语说道:“当然是公。”

“朋友嘛,算不上。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说实话,我和陈总私底下没有过多交集,见面多数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裴总要是因为陈氏集团最近在外发布招聘信息的事觉得不稳妥,以后若是再有和陈氏集团合作的机会,大可派别人来和陈总对接,我无所谓。”说完,她看向裴河宴。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凌厉之色缓解了不少,至少,悬着的心放下了。

“那就由你来联系陈芸希。”他垂眸看了眼时间:“最好安排在半个小时后见面。”

“其他时间还要和胜利公司对接。”

温棠会心一笑:“好!”

本意是抱着试探的态度联系陈芸希,实在不行就往后推拖几日。

不料,她竟一口答应了。

三人在西海岸餐厅碰面。

一进门,陈芸希脸上的笑意僵住。

“裴总?”她望向温棠,还以为就她们两个人见面。

看来,不是为了谈跳槽的事。

“陈总,您来点餐。”温棠在裴河宴的示意下将菜单推到她面前。

陈芸希拢了拢头发,过分推辞反倒是显得小家子气,果断翻看起了菜单。

温棠坐在一侧抿唇,“红酒就免了吧。”

“裴总下午回去以后还要工作。”

陈芸希顿了顿,抬眸,若有所思的看向温棠。

“问题是不喝酒没意思,还说是请我吃饭,连这点主都做不了哪里还称得上请我吃饭。”她看向温棠,点起了牛排和沙拉,外加一份奶油蘑菇汤。

温棠转眸,将目光落在裴河宴身上。

男人默认了:“无妨。”

陈芸希果断点起了红酒,嘴里带着一丝打趣的味道,“裴总,您今日怎么想起和我这样的小喽啰见面了。”

裴河宴唇齿轻启:“陈总帮了大忙,自然是应该的。”

陈芸希略显不明所以。

温棠补充:“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您提到新跳槽过去的员工吗?”

“裴氏前段时间正好摊上了一场官司,有这名员工在背地里帮忙,胜算早已在握,所以,这一切都是托了您的福。”

陈芸希喝了一口红酒,险些被呛。

她挖人不成,反倒是间接帮了她一把,没天理。

话里话外的调侃道:“那温秘书是不是也该帮我一把?”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温棠:“我们公司秘书的位置有空缺,你看……”

裴河宴耳廓动了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重心早已落在温棠身上,而不是芥蒂陈芸希当着他的面就敢挖人。

“没办法,我这个人念旧,在裴氏呆习惯了,陈总要是缺秘书,以后我多留意着些,日后和陈总引荐一下。”她说的直截了当。

裴河宴继续咀嚼起食物,还算听话。

“裴总。”温棠将切好的牛排和裴河宴调换了一下,裴河宴心情大好的享受着温棠送过来的牛排。

陈芸希没在提这茬,温棠见裴河宴嘴角噙着一丝蜜汁,向他递上纸巾。

裴河宴擦了擦,陈芸希抿唇笑道,“裴总还真是聘来了一贴心的秘书。”

裴河宴没反驳,甚至有些小小的骄傲,说道:“温秘书一向如此。”

温棠望向他,眼中带着贴切和仰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陈芸希瞅了瞅,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碍于有裴河宴在场,没在开口。

结了帐,三个人分两辆车子在西海岸餐厅门口分道扬镳。

“慢点。”温棠下车搀扶着男人:“小心脚下。”

裴河宴步伐不算踉踉跄跄,但,在酒劲儿的加持下也不算太清醒,眼中带着些许的迷离,一进门,反手将温棠禁锢在了门后,红酒内的葡萄香扑鼻而来。

她屏住呼吸看向眼前的男人。

睫毛每煽动一次就像是在向裴河宴的心房挠痒痒,看的他馋涎欲滴又沉沦。

“老实交代,想过跳槽没。”他问了一声。

薄荷烟草味夹杂着一股檀香在温棠的鼻尖萦绕。

她动了动眸子,眼眸好似水波:“没有。”

裴河宴捧起她这张小脸儿:“最好是这样。一辈子别想离开我,温棠,你没资格。”

话音落下,他目光一路下滑到温棠的樱唇上。

隐约之间看到了那脖颈处被遮瑕盖住的吻痕。

他上手用指腹搓了搓,疼痛感迫使温棠眉头拧巴了一下。

“就这么害怕被别人发现?”裴河宴问。

温棠摇头,“只不过是不想惹是生非罢了。”

裴河宴俯下身来对上她的唇。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满意温棠的答复。

吻霸道而又适中,让温棠缠绵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缎面真丝衬衫,黑色鱼尾裙,贴身衣物,一件又一件掉落在地面上。

“咔嚓——”

紧接着便是衬衫和西裤。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洗手台和大床。

二人一夜醉生梦死。

次日,温棠醒来。

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发觉旁边的位置早已泛凉,默默的收回了胳膊。

不用想,裴河宴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