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炫耀

陆念心见上面没了她签的名字,这样一来签署好的合约就起不了效应了,俯下身来在签名处签下了名字。

“好了。”陆念心站起身来向他告别,男人目送她进了电梯,转身活动了一下脖颈,神色之间也没了方才那般平易近人的模样。

——

半个小时后。

一辆扎眼的女士超跑在裴氏集团楼下停止。

陆念心下了车,随即将钥匙扔到了门童手里,转身抱着签署好的合约上了楼。

在路过秘书处时,看到温棠刻苦的坐在工位上忙碌着,折返回来:“累坏了吧?”

温棠没挪动目光,重心始终是放在电脑屏幕上的,“还好,谢谢陆小姐关心。”

“你呢。”她问:“合约签署完了?”

这正中陆念心的心意,将签署好的合约在温棠面前晃了晃,“小菜一碟。”

压根就没有临时刁难一说,单凭她这公众人员的身份,谅对方也不敢造次。

“看来陆小姐是个可造之才,是我肤浅了。”温棠放低了说话的语气。

陆念心优越感上来了,碰到有人路过,特意将声音控制在仅能二人听到的范围内说道:“你呀,也只配做我的手下败将。永远的手下败将……”

话音落下,陆念心心情一片大好的离开。

温棠望向她得意忘形的背影,嗤笑出声。

转头接到了谷慕辰打来的电话,温棠将手机凑到了耳畔,另外一只手整理在桌面上的文件,“嗯,好。”

“现在吗?”

对面传来男人的话语声:“当然。还是说需要我去接你。”

温棠一听,赶忙制止:“别。”

腿上的伤是没好利索,但是不是残废了。

好手好脚的,用不着他亲自来公司楼下接。

“我马上打车过去。”温棠起身要走,刚好碰见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裴河宴。

谷慕辰在手机另一头喋喋不休的说着,没能等到温棠的答复:“喂?有没有在听。”

这不够沉稳的音色在安静的气氛中极有辨识度,声音全盘落入裴河宴的耳中。

温棠吞咽了一下,将手机从耳畔取下来,裴河宴神情复杂的问:“要去哪儿。”

温棠将手机抄进了口袋里,“额,新谈了一个客户。”

“他想约我见一面。”

裴河宴的眼神微微眯起一下,撒谎也不会撒。

“是为了去见谷慕辰吧。”

温棠的心头咯噔一声,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中,还是宁死不屈的说道:“不是。”

一旦承认,她惨了。

“先前好不容易谈下来的落到了陆小姐的手里,您让我好生修养一下这条腿,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开薪水不是。”她抬起眼眸来对上裴河宴的视线:“你知道的,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我闲不下来。”

稍微清静一会儿便会觉得没安全感,因为她需要钱,更怕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扰乱思绪。

“闲不下来所以就背着我外出见男人。”裴河宴加重说话的语气:“还撒谎。”

温棠脑中轰然作响:“我没有。”

裴河宴眼神微眯,就连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都不知道。

“最后一次机会。”裴河宴唇齿轻启:“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温棠的手在私底下紧了紧,“裴总,再不放手,约了和新客户见面的时间就要迟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要走,裴河宴冷不丁的开口:“站住。”

温棠的步伐停顿住,比起她自己,更听从裴河宴的操控。

“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嘲讽你蠢?”裴河宴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当真以为我分辨不出音色?”

温棠加快了心跳频率。

裴河宴余光留意一眼左右两旁,四下无人的情况下,拽着她毫不怜惜的往尽头走。

温棠脚下被迫跟上他的步伐,险些摔倒。

被男人扯到了储物间关上房门。

除了杂物,周边漆黑一片,温棠被男人堵在了角落里,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跟着上下起伏。

男人硕大的身躯近在咫尺的摆在面前,抬起胳膊来摩挲起了温棠的小脸儿,“胆子够大的,‘忠心’二字都忘了。”

温棠紧张兮兮的吞咽了一下,她没忘。

至始至终都没忘过。

只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裴总,这里是公司。”温棠弱弱的提醒一声,话语声在储物间里极具有穿透力。

裴河宴的指腹一路下滑落在温棠的朱唇上来回摩挲,“别说是在这儿了,只要我想,即便是在办公桌,沙发、阳台,都可以。”

“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

温棠的目光下滑到裴河宴的手指上。

被男人狠狠的挑起下巴对视上。

这双漆黑的瞳孔让人觉得琢磨不透,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既然谎话是从这张嘴里脱颖而出,那就应该好好惩戒一下。只有疼了,才会乖乖守规矩。”话音落下,裴河宴俯下身来如狼似虎的对上她的唇。

“唔——”

温棠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

周边的气息也跟着暧昧起来,时不时还能听见口水拉丝粘腻的声响。

温棠难以抵抗,用仅剩的一丝清醒吐出一个字:“别……”

裴河宴颇感扫兴,大手跟着一路下滑。

谈不上怜爱,更没有怜惜一说。

渐渐的,温棠情难己控的沦陷在其中。

痛似乎早已成习惯。

蓦地,门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将温棠在沉沦中清醒过来。

“有人。”温棠条件反射性的将裴河宴推开。

保洁要开门,被男人先一步将房门反锁。

温棠悬着的心小小的吐了一口气,比起被困在这里,她更害怕被人拧开房门碰见个正着。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保洁在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吗?”

温棠屏住了呼吸,裴河宴呼吸声沉重的厉害,宛若一头睡醒的狮虎,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下一秒,俯下身来再一次对上了她的唇,没有联系,也没有任何胆怯,更像是在光明正大的偷情。

“裴河宴,放开我了,外面有人。”温棠小声提醒,面色上带着一丝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