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星期过后,谢环出院了。
傍晚,吴天来医院替换林姗,林姗叮嘱高楼:“亲爱的,医生说你还不能出院,最起码再等7天。”
“我没说不等啊?等呗!”高楼漫不经心地说道。
“天哥,看着他点,别让他乱跑。”林姗托付道。
“放心,有我在,小楼哪也去不了。”吴天保证。
林姗挎包离开病房。
高楼没有拄拐,在床下慢慢走了1圈,又看看窗外,回头说道:“天哥,早点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晨我们去津城。”
吴天很意外:“兄弟,不是说好下个星期去吗?你的腿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动身万1留下后遗症怎么办?磨刀不误砍柴工。”
“又不是走着去,坐火车怕啥?正巧我打驾校教练的事已经处理完毕,我是见义勇为,不再是取保候审的嫌疑人。”高楼说道。
“不是嫌疑人就可以到处跑了?你的腿到底行不行?”
“我自己走路没问题了,你看……”高楼又在病房内走了1圈。
“明显1瘸1拐的嘛!”吴天皱皱眉。
“快回去准备,我决定了!”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吴完,回家收拾东西。
转天早晨,高楼擅自离开医院,与吴天在车站碰头,坐上去津城的火车。
8点,电话里响起林姗急切的声音:“你去哪了?”
“火车上。”高楼回答。
“怎么说半天你就是不听呢?医生没让你出院!”
“我也是利用养伤的时间到津城学习嘛,你赶紧去单位上班吧!不能再耽误了。”
“我请了1个月假,还早呢!”林姗说道。
“那就在家里玩几天。”高楼笑道。
“真服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帮我把出院手续办了。”高楼挂断电话。
火车上,旁边的吴天忽然问:“我们去了津城找谁呀?两眼1抹黑,谁都不认识。”
“待会儿就知道了。”高楼1笑。
没过半小时,谢环打来电话:“小楼哥,你咋不吱声出院了呢?”
“我说过,要去津城进修。问问老爷子津城有熟人没有?”高楼说道。
“你的腿行吗?别为了豆角曲艺社落下后遗症……”谢环担忧道。
“即便是留下后遗症,到时候没人愿嫁给我,相信你会兜底的。”高楼开玩笑。
“小楼哥,别闹了好吗?干嘛非要留下后遗症,你不会注意点吗?”谢环轻责。
“我又不傻,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帮我问老爷子……”
“知道啦,你稍等。”谢环说道。
1个小时后,高楼收到谢环的信息,上面写了几位津城老先生的姓名,地址和电话。
中午,火车到达津城。
高楼和吴天找了家小旅馆放下行李。
吴天在街上买了两套煎饼果子,拿回旅馆,就当是午餐了。
1般老先生都有午休的习惯,高楼等到下午3点才开始打电话。
“喂,您好,是张重阳老先生吗?我是泉城谢振业先生推荐来的,想去您家中拜访……”
“谢振业推荐的是吗?欢迎你啊,我正好在家。”电话那头说道。
“我这就过去,老先生1会儿见!”高楼挂断电话,和吴天提上礼品,打车前往张重阳老先生家。
刚到小区门口,手机响了,是张重阳,高楼连忙按了接听键:“张老先生,我们马上到。”
“我没在家……身体不太舒服,去医院看看。”
“先生,您在哪个医院,我们去医院看您。”
“别来啦,医院人多不方便。”张重阳挂掉电话。
高楼又拨打另1位老先生王道增的电话,电话里传来语音提示:请不要挂机,你们拨打的电话号码正在通话中……
“喂,哪位?”
“您好,是王道增老先生吗?”高楼有礼貌地打招呼。
“对,是我,你是……?”
“我是泉城豆角曲艺社谢振业先生推荐来的,想拜访您。”
“不好意思,我在南方,没在津城。”电话里婉拒。
“什么情况?谢振业老爷子的人缘不行啊!”高楼直摇头。
吴天刚抽完了1支,紧接着又点燃1支:“还有几个没打?实在不行回泉城。”
“还剩1个,”高楼心情忐忑,拨通最后1位老先生的电话:“是赵仲良老先生吗?我是泉城……”
“谢振业推荐的吗?”电话那头问道。
“赵先生,是的,您方便吗?”
“小伙子,你得罪我们津城的人啦!那个人跟我们打了招呼,不叫我们搭理你。”赵仲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先生,我刚来津城,怎么会得罪人呢?”高楼有点蒙。
“小伙子,听我1句劝,回去吧,别浪费时间。”赵仲良也挂了电话。
“不是,我们得罪谁啦?”高楼灰心丧气,把手机装兜里。
“可能是吕生吧?不然还有谁?”吴天猜测。
“他怎么会知道我来津城了?”高楼疑惑道。
“兄弟,你偷偷离开医院,谢川肯定让在医院值班的徒弟回家休息。他的徒弟众多,保不齐有顾少康的耳目,顾少康打电话给吕生,吕生又给几位老先生打电话,”吴天看了看时间,“打道回府吧!”
高楼不死心,给谢环发消息:“人家不搭理我,还有没有其他熟人?”
很快,谢环回复:“我爸说没了,回来吧小楼哥。”
高楼把礼品中的香蕉扯下两根:“天哥,礼物送不出去了,咱自己吃!”
“那两桶好茶叶回头也分了,就当给自己发福利,嘿嘿。”吴天笑道。
“我们去茶馆听相声!”高楼忽然眼前1亮,“感受津城的相声文化氛围,也能提升业务水平。”
“哦,我看行!”吴天赞同。
跟路边散步的老大爷1打听,附近就有1家相声茶馆,名字叫品香茶社。
到了茶社,服务员给上了1壶茶和4碟小点心。
喝茶听相声的人不多,台上有两位演员正在说传统相声《树没叶》。
年纪大概有2十45岁左右,举手投足十分老道。
高楼仔细欣赏,看起来表演很随意,却如行云流水1般,节奏把握的相当到位,可见两个人对传统段子驾轻就熟。
吴天努力做1名好观众,该笑的地方哈哈大笑,也算是对同行的鼓励。
“还是听相声舒服。”高楼小声感慨。
“兄弟,我发现总笑也挺累的。”吴道。
“不知道曲校李永海老师在津城有没有熟人?”
“你打个电话问问呀?”
“我去卫生间打电话……”高楼站起来。
卫生间在剧场外面,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高楼出来拨通李永海老师的电话:“老师,我和吴天在津城,想拜访1下当地说相声的老先生,您有没有关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