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望向送来公文的人,微微颔首道:“劳烦转告将军,我尽数应允了。”
对方也不啰嗦,干脆利落的躬身一礼,便直接退去。
“……不对呀!”夷则见状凝视着少年片刻,面露迟疑之色:“景元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可现在看来,你好像也没有安什么好心。你们两个是背着我,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少年指尖在那沓公文上轻点:“那到没有,我们只不过是有些想法不谋而合了而已……咳咳咳……”
可少年的话语未尽,又是几声闷咳,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病态的红晕。
夷则见状皱眉,不由的浮现了担忧的神色:“你现在的情况真的撑得住吗?要是你死在了半道上,你和景元的谋算,那不就是全搞砸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少年瞪了夷则一眼,等咳喘平息下来,顺了一口气才不咸不淡的道:“死了就蜕生,这不是还有你兜底吗?”
夷则闻言毫不犹豫的摇头:“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连你们究竟密谋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个能动手就绝不用脑子的人,你要不把姑洗和南吕叫回来,他们两的脑子比较好使,不会坏你的事。”
少年沉默片刻:“就是他们脑子比你好使,才不能现在回来,目标太大了。”
夷则有些语塞:“你……这是人身攻击吗?”
少年神情冷淡:“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咳咳咳……”
他又咳了几声:“要是我真的蜕生了……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到时候景元叫你砍谁,你就砍谁吧。”
夷则闻言小声嘀咕:“我是不爱动脑子,又不是没脑子,说的我跟个应声虫似的……”
少年眉头轻挑:“你说什么?”
夷则连连摇头:“没什么,我是说知道了,我知道了。”
少年再次压抑着闷咳几声:“我等一下打算去丹鼎司一趟……你别派人跟着我。”
夷则不解的道:“你如果身体不适,直接唤丹鼎司的医士过来便是,干嘛亲自过去一趟?”
少年眼睫微垂:“我百余年未踏足罗浮,我想亲眼见一见那位衔药龙女……未来的饮月君。”
“你……”夷则猜测道:“你该不会是打算到丹鼎司碰瓷吧?我记得你说过那地方有不少丰饶的信徒,你会是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然后打算到地方了,就直接往地上一躺吧?”
夷则一脸笃定:“然后来个,少君遇刺,封锁全场?然后让景元光明正大的去抓人?这就是你们的计谋吗?”
少年无语凝噎,半晌之后,抬手拍了拍夷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还是不动脑子的时候比较可爱。”
实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把瞎猜和推理混为一谈,怪不得姑洗和南吕死活也不带这个家伙出门办事。
临行前还写信给他,急急忙忙的把他从方壶叫了过来,说他们去去就回,一定要帮忙把人看好,不要再给景元添麻烦了。
现在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就这破嘴,还有这思绪跳脱的也没谁了。
夷则拂开肩上的手,指责道:“你说这话也未免太过分了点吧?”
少年苍白的脸上展露笑容:“我自认为我的话,还算是委婉的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姑洗与南吕的原话。”
夷则摆手拒绝道:“大可不必了,他们什么尿性我还是一清二楚,我实在不想听他们口中对我这些比较扎心的评价。”
说完这些补充道:“还是你和景元比较好,从来不当面扎我的心。”
少年闻言静默片刻:“你这委实不像什么夸赞的话,好似我是个爱在背后嚼舌根的人。”
夷则理直气壮道:“我也是实话实说。”
“这个你都要争?你今年几岁了?”少年哼笑一声:“不与你争辩了,我现在去丹鼎司一趟,看看能不能见到那位衔药龙女。”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夷则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少年,走到了他的身旁,有些急切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你看看这个。”
少年接过,展开满是折痕与破损的纸张,看清上面的内容并不讶异,神色如常的将这张纸夹在了指尖,金色的火焰随之燃起,将其付之一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才问道:“你藏的挺深,这张药方看来你已经得到多时了,怎么今天想着拿出来了?”
夷则看着少年的表情,心中了然:“你知道这个方子?也对,这张药方都能到了我手里了,你和景元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不答反问:“这张药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夷则闻言却陷入了沉默,一副不太愿意细说的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是来自[裁决之庭]的一位[审判者],她……替一位去世患者殴打了一位丹鼎司的‘庸医’之后,从那位医士身上搜刮来的。”
少年询问道:“他们现在下落如何?”
夷则的表情难以言喻:“那位[审判者]现在正在幽囚狱关押,[裁决之庭]那群疯子脑回路各个清奇,上限下限变换灵活的很,现在好多人都被关在里面给尊上传教呢。虽然的确是能发展些信徒,对于尊上而言算是好事……可也不能什么垃圾都捡啊,就算因为这样多了些信徒,也真是完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啊。”
夷则一副心累,不想多言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那个医士,在这药方被夺走的当天就堕入魔阴身而亡了,那位[审判者]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关入幽囚狱中。本来隔日她就已经洗清嫌疑,也并无什么案底,眼看就要被放出来了,结果她又把押送她的云骑军给殴打了一顿。”
夷则扶额一脸痛苦:“我当时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告诉我,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就像回家了一样,要留下来为尊上扩充信徒……”
本来认真听着的故事骤然一顿,少年有些好奇的追问:“然后呢?如果仅仅是殴打云骑军的话,不至于现在还被关押在幽囚狱中。”
夷则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我肯定是不同意啊,结果她突然暴起伤人,捅了我一刀顺便削了景元一缕头发。然后说自己行刺罗浮将军实乃重罪,应当关押幽囚狱中。”
少年捋了一捋夷则的话顿觉,似乎有哪里不对:“……说行刺罗浮将军,为什么不捅景元,而是捅你呀?”
夷则也叹了口气:“景元当时也问了这个问题……她说她和景元不熟,不太好意思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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