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
萧兰看了一眼沈玉泽身边的傻白毛。
沈玉泽微微点头,让她进入屋子,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有个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和您知会一声。”萧兰面色凝重。
“说吧。”
“您还记得穆王身边那个剑侍珠儿么?”
沈玉泽有点印象。
但是,经过萧兰这么一提醒,他又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不但和那位剑侍有关。
还和南溶月交给自己的那半颗“东海赤珠”有关!
“想起来了”
“珠儿,一直以来都跟随在沈玉尘身边。”
“当初先帝前往东海斩蛟遇袭,只取得半颗东海赤珠,另外半颗的去向,对别人来说,一直是一个谜团,可在我这里不是。”
沈玉泽记得清清楚楚。
在原着当中,另外半颗东海赤珠,被沈玉尘母妃手下的异族武圣抢走,她又以异族秘法将这半颗东海赤珠,移植进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孩身体当中,并取名为珠儿!
自然而然,珠儿也就成为了沈玉尘身边的死士,只不过在原着剧情后期,被已经彻底黑化的苏静娴取走了体内的东海赤珠,沈玉尘用了些手段,还是保全了她的性命,成了男主后宫团中的一员。
至于南溶月手中的这半颗东海赤珠,如果自己不来,这玩意永远都会被藏在药王谷当中。
萧兰找了过来,突然提及这个人。
她把珠儿的意图全部都给暴露了出来,仅仅是想让沈玉泽小心一些。
不要前往白鹤峰!
人家是下定了决心,要让白鹤峰成为沈玉泽的葬身之地。
沈玉泽打趣道:“你不是一挺喜欢本王那二哥的么?现在还真的宁愿帮我,不愿意帮他?”
萧兰咬了下嘴唇。
“我承认,当初我一直喜欢的是穆王,对于殿下您有些不尊重。”
沈玉泽大大咧咧道:“何止是不尊重,似乎是没把本王当做人来看吧?”
萧兰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换了个方向继续交流。
“但是,这次对誉王殿下,民女没有半点欺瞒,当当是民女在为以前的错事赎罪吧。”
沈玉泽淡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的话,我确实不太敢全信。”
宋芷柔的确是去了白鹤峰。
她会不会出事,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处于未知状态。
沈玉泽改变了主意。
今日,还是不离开药王谷为好。
既然知道另外半颗东海赤珠在珠儿体内,完全可以趁着此次机会,将其收入囊中。
通过已经搜集到的信息。
沈玉泽甚至推断出,先帝的死,还真和自家亲娘没有太大关系。
先帝沈明贤当时已经成功斩蛟,从蛟龙体内取出东海赤珠,但这玩意却被一分为二,说明又经历了一场血战,他才不得已赶到药王谷治伤。
回到镐京国后,没过半年就突然驾崩,这确实很是蹊跷。
沈玉泽现如今最在意的是。
宋芷柔会不会真的出事。
此事赌不得,不管萧兰说的是真是假,都应该去一趟白鹤峰。
萧兰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誉王殿下,若是您不相信,民女大可跟着您一起过去,若是您察觉到有半点欺瞒,一剑便可割下民女的头颅。”
沈玉泽微笑道:“正有此意。”
身边的傻白毛,沈玉泽依旧是交给那位姓古的蛊师照顾。
其余四位护卫,全部带在身边。
但在前往白鹤峰之前,他又去后山找了一次南溶月。
这次,称呼上有所变化。
南溶月正在洞府中炼丹,发觉沈玉泽到来,头也没回地问道:“誉王殿下,又有何事?”
“南姨,我好像知道了,杀害先帝的凶手之一了。”沈玉泽说。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燥热的洞府,骤然变得寒冷刺骨。
南溶月声音变得凌厉无比。
“谁!?”
沈玉泽如实告知另外半颗东海赤珠的来由。
接下来,就交给南溶月自己来判断。
事实证明,东海斩蛟过后,另外半颗东海赤珠,是落到了沈玉尘母妃的手里。
期间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或许连先帝都想不到,当初他在东海遇袭,正是最为偏爱的那个女人所安排的。
南溶月的身躯肉眼可见的发抖。
吃了昨夜的教训,沈玉泽生怕她再度进入疯魔状态,随时做好离开洞府的准备。
之所以告诉她,原因也很简单。
想让南溶月出手帮忙。
珠儿的实力不容小觑,本身就是纯粹剑修,最保守也有武圣境界的实力,而且她身边大概率也会有帮手。
自己身边,只有四个先天三重。
带上萧兰,也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还有坏心思。
有的话,顺手解决了就是。
如果没有,最好不过,她以后有着更大的用处。
“誉王,你确定那个余孽就在白鹤峰?”
南溶月声音幽冷。
沈玉泽微微点头,说道:“如果那个萧兰没有撒谎的话,肯定就是在白鹤峰了,到时候可就劳烦南姨出手一次了。”
“我只希望,你别和你爹一样,也在骗我!”南溶月瞳孔中杀意流转。
“我都说了,我不是我爹!”
沈玉泽一脸无奈,解释道:“想让您出手,最大的原因不是要夺取那半颗东海赤珠,而是担心芷柔会在山里出事,我怕我兜不住。”
听到这话,南溶月的脸色才有所缓解,但却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喜欢芷柔?”
“您指的是哪方面的喜欢?”沈玉泽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男女之间。”
“我不回避有这个因素存在,但重点不在这里,我不想让芷柔出现半点差池!”
这个回答,让南溶月还算满意。
算起来宋芷柔是她的师侄,也是这一代弟子当中,丹道天赋最高者。
作为药王谷的仙师,自然要为后辈多考虑一些。
南溶月摘下墙壁上悬挂的一柄铁剑,淡淡道:“誉王,让你的人都可以回去了,我们立即出发。”
“南姨,自信过头可不是好事,对方怕是人手不少。”沈玉泽说。
“你怎么和你爹一样啰嗦?把本座这几十年的修为当空气了?”
南溶月自上而下透着一股自信。
沈玉泽突然觉得,要是自己那便宜爹多祸害几个这类型的,自己还愁个屁!
吃她们的软饭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