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记事起,杜嬷嬷一直都在卢淑惠身边伺候,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
身为奴婢,实则是长辈。
沈玉泽还是较为敬重的,所以第一时间就收起了那本禁书!
“嘿嘿”
沈玉泽干笑一声,解释道:“杜嬷嬷,你千万不要误会,本王是在以批判的目光读这本书!”
“看得出来,誉王殿下批判的时候很认真。”杜嬷嬷微笑道。
“千万别告诉母后!知道不?”
“老奴明白。”
杜嬷嬷来此,不但是为了送银票,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誉王殿下,言归正传,太后娘娘让老奴转告您,后天是先皇祭礼之日,陛下想顺便在静月山周边进行围猎,请您随行。”
“好,本王知道了,到时一定前去。”
“老奴告辞。”
望着杜嬷嬷离去的背影,沈玉泽嘴里呢喃着“静月山”三个字。
先帝的陵寝就在那里,而自己那位大皇兄,除了围猎也没什么别的爱好。
这次叫上自己,大概率还是想看看武德是否充沛。
沈玉泽懒得进行特别准备,权当打发时间就是了。
在此之后。
对于那本禁书,看着实在索然无味,干脆认真挑选起来了几本武技书籍阅读。
这些书籍,都是从皇城天书阁运来的,基本上涵盖了天下九成武学或者技法。
其中有一本记录着御剑技法的书籍,倒是引起了沈玉泽的兴趣。
恰好这时,许承又走近前来,见状不由得惊呼道:“殿下,您一开始就从这么难的入手啊?”
“难吗?本王倒是感觉行棋的路数很是简单啊。”沈玉泽淡然道。
“御剑的技艺放眼镐京,能够纯熟掌握的人寥寥无几,小的数都能数的过来,要不您还是换个别的学学,免得伤到自身啊。”
剑技可以说是武道中最难摸透的一个路数。
放眼那些大宗门,也只有一个“流云门”的宗门敢以剑技开拓武道,天下也只有这一个例子。
听到许承这样说,沈玉泽偏偏还想试一试。
“许承,找把剑来!”
“好吧”
沈玉泽默默将书本上的行棋路数记在心底。
许承在库房中,拿出一把尘封许久的长剑,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沈玉泽。
未曾想,这位誉王殿下,轻而易举地将自身真气附在了剑身之上!
许承瞳孔一缩,惊喜道:“殿下,这是成功御剑的前兆啊!”
沈玉泽没有理会。
随手将长剑往空中一抛,脚尖轻轻一点,稳稳落在剑身,瞬间悬空数十丈的高度!
此刻,许承呆愣在原地。
“这还是殿下吗他的悟性,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他人不清楚,沈玉泽自己却是清楚的很。
在“阳炁源”的加持下,自身真气比以前要强上不少,而且对真气的控制也更为精细。
那些御剑技艺,完全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起初御剑还有点飘忽不定,熟悉了一刻钟过后,基本上能够做到在半空中来去自如。
同时,沈玉泽脑海中,还在联想着那些剑技。
在运气状态下,还能将真气显现出来,并且做到实质具象化,凝结成一把把气剑在周身悬停!
这一幕,许承真正看在眼里,激动地在王府院子里手舞足蹈。
“异才!殿下就是妥妥的剑道异才!”
“不止完成了御剑,还完成了以气化形!”
“虽说只是一个武人三重但这种对剑道技艺的悟性,无数人都难以比拟!”
沈玉泽自己也很庆幸。
能拿出手的,终于不止是一道凌空掌了!
初次御剑的新鲜感,让沈玉泽根本不想在天上下来,在镐京上空一口气转了好几圈。
与此同时。
刚刚从皇城中返回麓园巷子的苏静娴,也清清楚楚看到了天上的御剑之人。
身旁的傻白毛姜雅指着天空,兴高采烈道:“姐姐,你看,天上有好大一只鸟!”
“什么鸟啊?那是人!”苏静娴纠正道。
“咦?还真是人,看起来好眼熟啊,好像还是大哥哥!”
苏静娴美眸中也闪烁着诧异。
的确,她承认,沈玉泽的武道天赋很不错,可剑道分支是所有分支当中,最难入门的一项。
遥想当初,自己也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御剑技艺学会。
上午的时候,还在和沈玉泽在院子中侃侃而谈。
这才刚刚到傍晚,他在武道上的造诣,突然精进了那么多。
苏静娴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姜雅则是如同花痴一般看着她。
“姐姐,你笑起来好漂亮!”
一听这话,苏静娴才意识到,从父亲和祖父离世过后,很少能够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
大概是看到沈玉泽的成长感到高兴。
起码证明自己未来的夫君,不会成为一个废物。
沈玉泽正在空中玩得不亦乐乎。
感觉真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才打算缓缓落地,但降落的地方已经有一群气势汹汹的巡城甲士在等着。
手中刀刃,全部指向自己。
见此状况,沈玉泽才突然想起来。
朝廷曾经下过禁令,禁止任何形式的凌空而行。
违令者,斩!
一名校尉走近后,刚想怒喝,当看清沈玉泽的那张脸后,脸色猛地一愣。
“誉誉王殿下?是您在御剑?!”
整座镐京,就没有谁不认识沈玉泽的,毕竟他先前为了萧兰处处抛头露面,早已成为了笑话。
但是,他会御剑,比起那些丑闻更加具有讨论性。
沈玉泽漠然道:“怎么?本王违反了朝廷禁令,你也要抓本王回去?”
“卑职不敢!”
“都把刀放下!散了!”
禁令是来约束其他人的,对于皇族血亲,只要没惹出大事来,都得睁只眼闭只眼。
沈玉泽单手持剑。
周身剑气仍未完全消退。
此时此刻,根本不像是一个武人三重的武者!
沈玉泽看到校尉身后还有一匹马,顺手就给牵了过来。
“本王玩累了,借你马一用,明天来王府自取。”
“是是,殿下请便!”
那校尉很是奉承,毕恭毕敬地把沈玉泽扶上马。
等他走后,才反应过来,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啧怎么听着有点像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