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没法子,跟就跟吧。
就让小泥巴趴在自己的脚背上,裙子盖下来,遮挡住狗子。
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外走。
遇上薛芷薛满两姐妹也正准备出门。
两人看薛荔端着手,挺着脊背,一步一步慢慢走来,竟然也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矜贵气质。
两姐妹脸色都变了一变。
她们这是不知道薛荔有如此优雅的体态,全是因为脚上趴了一只狗子。
要是知道的话,整个脸都得裂开。
薛芷扯了扯嘴角,道:“装什么啊?再装还不是个卑贱的庶女!”
薛满扯了扯妹妹,严厉的警告她:“这些话私底下说说就行了,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许说!”
薛芷嘟了嘟嘴:“知道了!”
薛满有些无语。
看样子,薛芷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
自己说的明明是——要害人,私底下害就行了,面上可一定不要露出来。否则一旦出了事,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薛满冷飕飕的目光就盯着薛荔。
心中的想法逐渐清晰。
她要除了薛荔!
不能让薛荔嫁给三爷!
自己不能嫁,那也不要任何女人嫁给三爷!
她弄死薛荔,然后再找人传灵凌濮阳有克妻的命格。
这样凌三爷就永远不会娶妻!
他身边就永远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薛满越想心潮越是澎湃。
薛荔走近,奇怪的看了薛满一眼,问:“三姐你怎么了?脸抽筋了?”
说着,就迅速的摘下了腰间的一个圆环。
圆环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金属口哨。
这是薛荔做出来的感应口哨。
昨天每个太医走的时候都要了一个。
感应口哨是成对的,只要她这边吹响一个,相对应的那个口哨就会发出震动。
持有口哨的太医便知道她这边出事了,就会赶过来救她!
太医们可喜欢这稀奇玩意儿了了,每个人都争着要。
还发明了一套用于传递消息的暗语。
比如说震动两下就表示普通病症;
两长一短就表示病情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呼叫同伴。
吹三长一短……
这个不是病。
是三缺一。
太医们想要打麻将,让薛荔帮他们摇人。
薛荔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的银票和房契地契埋下去,就是因为昨天一晚上都在跟太医们对暗号。
这里就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当那些普通太医还在研究感应口罩的暗语的时候。
人家院正已经亲自写了信跟薛荔商量了。
说他看好了这种感应口哨的无限商机,要独家冠名经营这种感应口哨。
让薛荔多开发一些新产品……
有了太医们,特别是院正大人的支持,薛荔现在在薛家那是横着走,没人敢惹她!
此时薛荔就在她那一堆口哨里面找。
那架势,就跟包租婆找钥匙一样。
慌得薛满和薛芷赶紧按住她的手。
“不用了四妹妹,我没抽筋。”
薛荔满脸的失望。
三姐姐怎么能不抽筋呢?
害她的感应口哨都没有用武之地。
薛荔端着端庄优雅的步子,叹息着进了沈家。
照规矩,先去见了当家主母沈夫人。
沈夫人对待三姐妹的态度挑不出毛病。
笑容亲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过分亲热,也不过分疏远,每个人的情绪都照顾到了。
就连薛荔这个庶女,也没有让她觉得受到冷落。
三姐妹当中,沈夫人对薛芷的态度又微妙的有那么一些不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薛芷也因为这么一点点不同而满心欢喜,脸上的娇羞之意掩都掩不住。
薛荔看得津津有味。
她以前可没有见识过这种豪门贵妇的应酬场面。
只觉得她们每说一句话都有深意。
现在看着沈夫人的处事态度,只觉得人家高明,却又不知道高明在什么地方。
正想着,一个丫头端了茶走过来,唉呀一声,一杯茶水就朝着自己泼了过来。
薛荔眼疾手快,急忙躲开。
但裙子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溅上了一些水迹。
沈夫人目光一下子就亮了。
道:“哎呀,我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实在对不住薛四小姐,这样吧,我让丫头带你去换一身新衣服。”
薛荔无所谓的看了看裙子。
抬头向着沈夫人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道:“没关系,就是一点茶水而已,干了就没有痕迹了。不用换。”
沈夫人表情有些僵。
这丫头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被茶水溅湿了衣服,怎么能不去换呢?!
薛荔满脸恳切之色:“夫人定是担心我受凉,不过夫人放心,冬天穿的厚,茶水就只湿了表面一层,进不到里面去,我不会受凉的。”
沈夫人的嘴角抽了又抽。
我是关心你会不会受凉吗?
不把你骗到书房去替安儿写字,怎么应付解首相呢?
但薛荔稳坐钓鱼台,就是不动。
那副傻乎乎的模样险些让沈夫人完美的面具都绷不住。
她不去换衣服,沈夫人也不能把她强拖了去。
于是接下来,沈家的丫头又把一碗参汤倒在薛荔的裙子上了。
紫红色的参汤,倒在她绿色裙摆上,就异常显眼。
薛荔傻了。
抬头,发现端参汤的丫头后面还有一个端着墨绿色菜汤的!
目光再往后面挪,倒抽一口凉气。
端菜汤的丫头后面,还有个丫头正举着一口锅!
黑不溜秋的锅底正朝着自己!
这是沈家的终极武器!
茶水颜色浅,薛荔能当看不见。
那参汤呢?!
参汤不行就菜汤!
她要是觉得参汤菜汤都还好的话,那就上锅底灰!
这下你总该去换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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