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装车间,全部人都要戴着相对应的口罩以及防护衣。
所有人都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看不清脸也不知道谁是谁。
旁边的双面镜外,一群人站着。
林羽一个个扫视过去,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身后工厂领导恭敬地询问。
超能管理局的权限极大,普通企业根本没有对抗的资本,只能对方说啥,就配合啥,当然了,让老婆陪睡觉这种肯定不行。
“名单给我一下吧。”
旁边一个秘书一样的女人立刻拿出人员档案。
仔细看了看之后,林羽看向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墨。
“陈探员,看出来,谁是那个博物馆杀手了没?”
林羽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他肯定是要给一个下马威陈墨的。
陈墨扭头看了一眼林羽。
“林探员,如果看出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合作?”
看着陈墨那自信的表情,林羽心底咯噔了一下,但不知道为何,他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陈墨便直接抬起手,指着里面一个正在操作程序的人。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他了。”
陈墨双眼瞳孔中有蓝色的光芒闪过,在他眼里,超能者无所遁形。
能够杀人的超能者,等级往往都会高一些。
林羽闻言,猛地扭头看向了陈墨。
他没想到陈墨竟然能找到凶手。
找到凶手之后,林羽吩咐那些领导们不要打草惊蛇,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林羽和陈墨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至少等一会儿。
三个小时后,男性更衣间。
一个满脸络腮胡,看上去颇为潦倒的男人走了进来。
轮班的时间到了,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打开柜子,男人喝了一口常在里面酒,反正很多人都这么做,戴着口罩谁也闻不到。
“爽不爽?”
“爽啊!”
男人突然才意识到身后有人,一个激灵向后转。
立刻看到两名身穿便服的男人。
看上去不像工厂员工,也不像工厂领导,毕竟员工跟他一样穿工服,领导都穿西装。
“伊藤诚,甘顺渔业罐头工厂封装车间员工,工龄两年半,对于封装车间每个岗位都十分熟悉,对吧。”
伊藤诚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他的手缓缓收到背后。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较为年轻的男生伸出手直接打断了另外一个的话。
“行了,磨磨蹭蹭那么多干嘛呢,”
陈墨直接扭头看向伊藤诚。
“博物馆展品凶手,请问你另外那些合格产品在哪呢?告诉我位置吧。”
伊藤诚闻言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
这个时候林羽高呼一声:“小心!”
他猛的抬起手,想要用手抓住二人的手腕。
可是下一秒,他整个人都不能动了。
一股强大的超能因子直接将他狠狠束缚了起来。
陈墨笑眯眯地看着林羽,“我说了,不用担心。”
用限制超能因子的手铐给伊藤诚拷上后,陈墨继续问:“可以接着说了。”
但伊藤诚却撇过头,并没有继续说话。
林羽则是摇了摇头,“审问不是这样审的,带回去用秘器探一下就知道了,不会有假话。”
陈墨却突然开口,“那你有没有遇到过禁止使用秘器去探口风的人?很棘手吧。”
听到这句话,林羽的身形有些僵硬,扭头看向陈墨,感觉到了他的话里面其他意思。
说完,陈墨拉过了那人。
“请问,你知道什么是母爱吗?”
伊藤诚瞪大双眼,丝毫不知道即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降临在他的身上。
随后男更衣室外面就听到了一阵平淡的声音。
“何为孝?何为爱?知道母爱的伟大吗?”
十秒后。
“不不不!怎么回事!不要啊!!!”
十分钟后。
“何为孝?何为爱?知道母爱的伟大吗?”
“求求你了,不要啊!”
一个小时后。
“何为孝?何为爱?知道母爱的伟大吗?”
“我说了!我什么都说!”
“等等呢,升级了,现在可以调节疼痛级别,你刚刚体验的是第七级,现在可以试试第八级了。”
终于,就连林羽都看不过去了。
“算了,饶了他吧。”
林羽看着身上毫无异样,但表情已经接近崩坏的伊藤诚,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这个审问方式,也未免过于”
“炸裂?”
陈墨歪着头问。
“其实我还有更炸裂的,只是这里空间不够大,施展不开来。”
陈墨笑了下,手上已经有地址了,至于这个杀人凶手,直接带回去就可以了。
晚上,林羽的房子。
三房一厅,但只有林羽一个人住。
灯被打开了。
“哇,你这房子挺大的。”
陈墨进门前还以为这里会是个狗窝,没想到还挺整齐的。
没有满地的酒瓶,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外卖包装袋。
“怎么?以为我是个酗酒老警探?”林羽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此时的赤城夜晚也开始下起了雪。
“还行吧,我以为你是那种一蹶不振的人。”
陈墨看到了柜子上有一张黑白的遗照,而那个人其实就是陈墨这次的目标之一。
陈墨随手拿起相框,看着上面的女人,随口问道:“对于古丽丽,你自己知道多少。”
“丽丽是被暗杀的,他们说是原始教派的人动手,但当时的我并不相信,我觉得另有隐情,可是”
“可是他们不让你查下去了,或者说,让你没办法查下去。”
陈墨放下相框,转头看向林羽。
林羽默然,低着头没看陈墨。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我在找一样东西,顺便完成一下上面给我的任务,其实可以用龌龊一点的手法,但我不喜欢,我喜欢超级英雄桥段,你知道吗?”
林羽皱起眉头,看着眼前有些中二的少年。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要成为赤城噩梦。”
陈墨咧嘴一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鼻子,然后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看上去有点滑稽,也有点,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