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气息缱绻,一片旖旎柔媚之色。
忽地,帘子被人从外头撩开,伴随着女子略显惊愕的嗓音道:
“二哥你怎么跟桑姑娘在这里啊?今儿娘还让底下的人四处去找你,让你好生陪温姐姐四处转一转,没想到你居然跟桑姑娘厮混在一起?”
桑云舒捋了捋略显凌乱的衣裳,神色慌张的赶紧的从男人腿上站了起来,目光闪烁地扫向门外伫立的温初夏和江温雅。
此刻,温初夏瞅着雅间内一片迷离缠绵,面色微微白了白,有些难堪,而江温雅一脸震惊的望着桑云舒。
沉默了几秒后,江温雅又略显温怒道:
“桑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明明知道温姐姐特意来咱们江家是来议亲的,你居然还不要脸地缠着二哥不放?”
“你究竟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还真以为像咱们江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会让你进门不是?”
桑云舒微微缓了缓神色,奚落一句道:
“谁稀罕进江家的门槛啊,我倒是很好奇我跟少帅在茶肆喝茶,你们怎么闻着气味后脚跟就跟来呢?莫不是你们成心跟踪我们啊,想要来一出抓奸的戏码。”
“只是整个江家谁不知道我就是少帅养在外头的金丝雀,你们犯不着来今儿这一出戏码,除了给少帅丢人现眼外,简直多此一举。”
桑云舒就不信有这么凑巧的事,他们才来茶肆没多久,紧跟着江温雅和温初夏便来了。
温初夏应该不屑用这种卑劣低贱的手段。
估摸十有八九是江温雅成心使坏。
故意带着温初夏亲眼撞见她跟江少卿鬼混的一幕,惹得温初夏越发怨恨她,从而想方设法地对付她。
江温雅有种被戳破心思的尴尬,微微怔了怔神色,据理力争地嘟哝了一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谁有闲心跟踪你们啊,我刚才在街上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像是二哥,想着娘一直在找二哥。”
“我便拉着温姐姐一块上来瞧瞧,没想到撞破了桑姑娘的好事,桑姑娘这是欲求不满找我撒气吗?”
“青天白日的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居然在茶肆就恬不知耻地勾搭我二哥?你让温姐姐情何以堪?”
江少卿面色一沉,怒吼道:
“江温雅,够了,越说越不成体统了,还嫌不够丢人的,还不快滚出去!”
温初夏面色青白交错,转身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紧跟着江温雅也跟着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桑云舒顺势往对面的红木椅子上缓缓入座,凉凉勾唇一笑道:
“被你的未婚妻现场抓包你跟旁的女人鬼混,不知少帅是何感受?”
江少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微微皱眉道:
“什么鬼混?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说过,名分迟早会给你,日后也尽量让温初夏少打扰你的生活。”
桑云舒语气冷淡道:
“那舒儿多谢少帅一番厚爱了,只是以后像今日这种事必定不会太少。”
江少卿微微挑了挑剑眉道:
“你平日里不是挺张牙舞爪,伶牙俐齿的,谁还能欺负到你的头上?连爷都未曾放在眼里,你还会怕谁?”
桑云舒轻哼一声道:
“多谢少帅谬赞了。”
那边,江温雅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追上了前面那一道曼妙的身影,略显急色的气喘呼呼道:
“温姐姐,你等等我啊,我知道你生气,那个桑云舒简直太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就没皮没骚地缠着我二哥干那等丑事,这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谁受得了她的矫揉造作,搔首弄姿啊。”
“依我看,我二哥现在被她迷得简直神魂颠倒了,本以为她是个老实安分,没想到居然是个专门勾搭男人魂的狐媚子。”
“依我看,她肯定别有用心,指不定就觊觎肖想着不属于她的位置,温姐姐,你放心,我是铁定站在你这边的。”
“等回去我一定禀明了我母亲,让她出面替你做主,绝对不能让你受此等窝囊气,非得要借此杀一杀她的锐气不可。”
“要不然日后她还不得爬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耀武扬威,压根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此刻,温初夏简直气砸了,听别人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她跟江少卿浪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平日里瞧着江少卿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疏离而冷漠的不近女色的禁欲之色。
可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番闷骚浪荡的模样,恨不得将那狐狸精给揉进骨髓内,拆吃入腹。
他那滚烫的占有欲和侵占欲,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癫狂着迷。
原来他那冷漠无情的眼眸,为了女人也能变得灼热,烫人宛如火球。
她内心嫉妒发狂地恨不得将那个小贱人撕碎了。
她眼底寒光微微闪烁,冷冷一笑道:
“不过是以色待人的玩意儿,男人的玩物,我还能跟她计较不是?”
江温雅瞅着旁边的女人恼羞成怒的模样,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达成了。
她早就暗搓搓地看桑云舒不顺眼许久了。
又加上桑云舒跟沈初瑶的关系要好,她不好明着对付她,免得惹了二哥生气。
若是能借助温初夏的手斩草除根也好。
因为昨日的事,翌日一清早,桑云舒便被江夫人直接唤到了江宅内,狠狠地借此训诫敲打了她一番。
言语中让她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该肖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又命她在院子内跪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这才作罢。
此刻,旁边的丫鬟墨画将腿脚已经麻木酸疼的小姐费力地搀扶了起来,又拿着帕子给她沾了沾额头上满头大汗。
她微微皱眉道:
“小姐,少帅非得让您陪着他逛集市,跟您有什么关系,江夫人何苦不分青红皂白地罚您啊。”
“明明是温小姐自个没本事笼络住男人的心,却怪罪到您的头上,那江夫人口口声声说您配不上人家少帅,您何苦留在这儿受这等窝囊气啊,还不如趁早离开这里。”
桑云舒转目看了看她,缓声道:
“行了,人家江家规矩多,自从我决定跟了少帅就知道免不了日后有许多麻烦事缠身,只要能救聂延怀,他能好好的活着,这点委屈算什么,再大也大不过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反正我迟早要离开这里的,犯不着跟江夫人和温小姐起正面冲突,能避着就尽量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