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胜池有些动容,乔母又继续劝道:
“胜池啊,虽说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地道,但妈和你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也知道你志向高,
所以其实有些事情,不择手段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再说在咱们城里,那离婚也不是啥稀罕事儿。”
见乔胜池有在认真思考,乔母也不管他懂不懂,最后总结道:
“你明白妈的意思吧?既然以你现在的条件,娶不上城里条件好的媳妇儿,
那就先想办法回城,等你混出模样了,啥样的媳妇找不到?
到时就不会出现你们双方都有意,却因为条件问题,被人家嫌弃的情况不是?”
乔母话毕,见乔胜池陷入思考,乔母也没再管他,自个儿先去洗漱休息了,独留乔胜池呆坐了半晌......
见乔胜池呆坐着的箫灵汐,也收回了神识,哼着今儿个真高兴的小曲儿,开心的回空间泡澡去了。
乔母的一番话,确实让乔胜池逐渐冷静下来,尤其是最后这几句,可算是戳到了乔胜池的心坎上,
他不由开始反思,是不是真如乔母所说......
确实,以他家现在的情况,除非有那种死也要嫁他,且家里万分疼爱,肯妥协的人家,或许他才能如愿,
可这样的人他上哪找?相较之下,目前条件最好,且和他有些牵扯的,也就赵玉婷了,
可赵刚的态度,他看得清楚,断然是不会把赵玉婷许给他的。
或许他不该这么冒进,如果当初,他若是能果断些,早早和李宝珍在一起,那他现在......是不是早就得到指标回城了?
到时以他的手段和能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混出些名堂,到时天高任鸟飞,想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相信那样的自己,若再碰到如赵玉婷这般的女孩,对方家也不会这么看轻他吧?
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一事无成吧?越想,乔胜池就越懊恼,再想到年前刚走的赵广,
那么愚钝的一人,都能及时抓住机会,他怎么就没早点想通......
心中郁结无处宣泄的乔胜池,瞥见了炕上睡着的乔母,心中的愤懑竟突然转化为了恨,
他恨乔母对他的凉薄,如果乔母能早点指点他一二,他如今也不会是这番境地......
只能说,这母子俩真是半斤八两,一个为了利用开导,一个被点醒了却开始怨恨。
这边或安静,或开心,然李家那边,则又是另一番境地......
说回刚才,李婶儿一路黑脸,带着忐忑不安的李宝珍回去后,也没让她回屋休息,
而是直接带着她来到主屋外,李婶儿深吸一口气,缓和了
“你在这儿好好待着,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李宝珍吓得大气不敢喘,只微微的点了点头,李婶儿见此,又深呼吸了几次后,这才抬步往门口走,
李宝珍的心,也随着李婶儿的动作,越发提了起来,紧张得身子都微微颤抖。
却见李婶儿推门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随即就见李婶儿转身,去往了李老大几个住的屋子,
很快,几位哥嫂就都被叫了出来,听到李婶儿安顿他们的话后,李宝珍也恍然。
这是她娘怕她爹一时气急不管不顾,提前把哥嫂们找来,到时候也好有个拉扯,
李老大六个虽不解,但见李宝珍一副焉哒哒的样子,还有李婶儿那郑重的黑脸,六人也不由都重视起来。
或许是有了儿子们兜底,李婶儿这次的步伐,倒是稳了许多,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屋内,李大全正躺在炕上,闭眼假寐着,也不知怎的,平日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可今晚这躺了半天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正好李婶儿没回来,李大全便也全当是等着。
听到有人进来,李大全只是翻了个身,也未睁眼,朝门口的方向淡淡道:
“回来了?”
平淡的三个字,却是让李婶儿身子不由的颤了下,她轻轻的应了声后,便开始点灯,
听到动静的李大全,微微掀了掀眼皮,见屋内亮了还有些不解道:
“这么晚了,你不赶紧上炕休息,还点灯干啥?”
话问完后却迟迟没见李婶儿回应,李大全疑惑的睁开了眼,就看到李婶儿一脸忐忑的,站在地当中,
李大全直觉有事发生,连忙问道:
“咋了?这是出啥事儿了?”
李婶儿想了想,还是先安抚道:
“她爹,我说完你能不能尽量冷静,可千万别嚷嚷,这大半夜的,把人都吵醒不好......”
听出李婶儿话音里都带着颤,李大全心里更急,连忙追问道:
“你倒是说啊,别叽叽歪歪的。”
“就是......就是......”
“就是啥!?”
“就是宝珍她......她......”
她她了好几次,李婶儿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把李大全眼都急红了,只以为李宝珍出了啥事儿,
眼见李大全起身拿起了鞋,李婶儿心一横,咬牙道:
“宝珍和乔知青......那啥了。”
“啥?”
李大全拿鞋的动作一滞,虽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直觉觉得,这不是啥好话,
待思索一瞬后,好似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后,李大全僵直着身子,瞪大眼看向李婶儿,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话已经说出口,再重复似乎也就没那么难了,但李婶儿喉间依然苦涩,解释道:
“宝珍和乔知青,他们睡在一起了。”
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后,李大全手中的鞋直接掉落在地,他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怒喝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里饱含着怒意,就连外面站着的李老大几人,都给吓了一跳,更别说是李宝珍本人了,
而屋内的李婶儿更是不好受,她顶着李大全吃人的目光,颤颤巍巍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一遍。
等把事情交代清楚后,李婶儿尽量蜷缩着身子,等待着打骂呵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