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家人,路清瑶有些蹙眉,她不知道该说哪个家人,因此犹犹豫豫不知该从何说起。
黑衣人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在下也没有必要非得知道那些。”
“只是觉得如果收你为徒,必须要了解你这个人,看你是否有资格。”
“罢了,就看在你我相识即是有缘,今日我就收了你吧!”
“真的?真的?你真的肯收我做徒弟?教我功夫?”
路清瑶高兴的一把抱住了黑衣人,借着月光。
路清瑶的脸上洋溢的开心的笑容瞬间充斥了黑衣人的大脑。
路清瑶就这么开心的边笑边说,
“我就知道师傅最好了!”
说着撒娇似的把头往黑衣人的怀里蹭了蹭。
黑衣人瞬间觉得气血上涌,面部微烫,亏得自己戴着面具,掩盖住了那份羞涩。
他轻轻地推了一下路清瑶,轻轻地咳了一声。
路清瑶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紧忙的撒开手。
转过身,尴尬的抬头仰望天空,向前走了几步说道,
“今晚的星星好亮啊!”
黑衣人抬头望天,不禁哑然失笑。
这哪里有什么星星啊,连月亮都被乌云给掩盖住了。
再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撒谎都不打草稿的人儿,黑衣人便随声附和,
“是啊,今晚的星星好亮啊!”
“那我···”
“那我···”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说不出的默契感油然而生。
“你是师傅,你先说吧!”
路清瑶在两人尴尬的缝隙间见缝插针的说道。
“咳咳,为师就是想知道日后如何联系你?”
黑衣人干咳了两声,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来掩饰内心的波动。
“我在镇远将军府当差,师傅若有事可去那个地方找我。”
“其实我想问师傅的也是这个问题,日后我该如何联系师傅你呢?”
路清瑶放下刚才的尴尬,一本正经的问道。
“明晚亥时你在镇远将军府后门等我,我有样东西给你,你可用那件东西找到我。你可敢来?”
黑衣人缓缓的靠近路清瑶,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这亲昵的动作不禁让她想起了昨晚的洛玉渊。
于是路清瑶本能的往旁边走开了一步,忽略了他的挑逗,淡定的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有何难?徒儿照做便是。”
“师傅莫不是要传我武功秘籍吧?”
路清瑶一想到武功秘籍就两眼冒光。
学不会也可以高价卖了啊,换成银子才是最实在的。
想到这里路清瑶激动的原地搓手。
当然黑衣人并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她在原地搓手,还以为她是冷了呢,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回头主子们找不到你又该生气了,走吧,为师送你回去。”
黑衣人说着就大步朝前方走去,路清瑶反应过来后喊了声,
“师傅,你等等我。”
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立住脚步等了几息,便又扬长而去。
路清瑶只得紧紧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凌王府的后门处。
两人一路上也没有闲着,净瞎聊来着,无非就是些有的没的,都是路清瑶在说,黑衣人缄口不言。
“到了!”
黑衣人站住脚跟,转身小声对着跟在后面还在絮絮叨叨的路清瑶说道。
路清瑶哦了一声立住脚跟,四下打量了一番。
确定没有人之后转身回来冲着黑衣人嘿嘿一笑。
说了声“师傅,明天见”后,便转身想要翻墙而入。
但奈何她的身高不够,伸手踮脚蹦哒了两下,还是够不着。
无奈只能尴尬的看了一眼黑衣人。
黑衣人也是呆立当场啊,几秒钟之后嘴角上扬。
看着路清瑶那滑稽的模样,内心忍不住吐槽:
这姑娘是不是傻啊!
似乎是看出了路清瑶的尴尬,黑衣人走到她的身旁,大手搂过她的腰肢。
还没等路清瑶反应过来便凌空飞起,翻越院墙而入。
“男······”
找回理智的路清瑶突然间想要说出那句“男女授受不亲”。
但是转念又想起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小厮,两个大男人怕什么!
只见黑衣人几个翻转,眨眼间便来到了路清瑶的院子上空的一处房顶上。
黑衣人四处查看了一下,四周无人,便搂着路清瑶缓缓落入院子内的一侧走廊处。
放下路清瑶就纵身一跃。
等路清瑶反应过来想说声谢谢的时候,已经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无奈路清瑶只得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之后,便小心的潜回院子。
然而就在此时七王府的某处书房内,却莫名的闯进来一个戴着银白色面具,身着一身黑色的锦衣的男子。
男子进入卧房之后,缓缓的摘下脸上的银白色的面具。
借着昏暗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到男子面色潮红。
男子强忍着心头的那一团莫名的火,来到床头。
从床头的暗格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扒开塞子,倒出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着急忙慌得赶紧放进嘴里。
吃下药后,男子盘坐在床上开始调息,片刻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男子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精致的小瓷瓶,苦笑一声。
因为这已经是他七日以来第二次吃这个药了。
当时风四娘就告诉过他七日不可吃超过两粒,否则对他的身体将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因此他从不近女色,更不似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留恋烟花之所。
他一直洁身自好,并且着太医传出无法育有后代的消息。
因此世人皆以为皇七子因无法育有后代,已与皇位无缘。
于是皇帝才放心将权力外放到他的手中。
为着他手上的权力,京都的贵女们趋之若鹜的想要嫁给他。
哪里还顾的上能不能育有子嗣。
可是这个女子究竟有何魔力,竟使自己七日之内连服两次此药?
男子想不通,也不愿意去多想那些,暗下决心以后尽量远离她就是了,
想到此处,男子起身,将床头暗格打开,将那个小瓷瓶又放了回去,关上暗格。
确认无碍后转身几步走到了桌案旁,点燃桌案上的蜡烛。
借着蜡烛的余光,一张俊脸显露出来,此人正是七皇叔,七王府的主子—洛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