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早些时候就在冷院动手,也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
呦呵,对她是知根知底啊!!
都知道她在冷院待过!
继续套她,看看能不能锁定目标。
毕竟仅靠她这点信息还不够。
知道她在冷院待过的人太多了,一时间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
“杀了我?”
路清瑶佯装气愤至极,上前一把薅住她的衣襟,
“从前的路清瑶已经被你们这些下作的人,用你们那肮脏的手段给害死了。”
“但稚子何辜?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那个孩子?让他在宁王府好好长大不行吗?”
“为何要搞什么滴血验亲?连个孩子你们都容不下吗?非要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吗?”
听路清瑶的话就不难听出,她已经将试探的目标逐渐的向宁王府那边靠了。
因为在她看来,要说主要针对她的人,太多了。
像淑妃娘娘,柳绵绵,洛北辰,洛北辰的那些爱慕者等等。
但是要说针对卷饼的,最大的受益者除了柳绵绵,她想不出还有谁。
“哈哈哈…”
蓉儿突然间仰天大笑,那血水随着她的眼角流向了鬓角处。
“稚子何辜?是啊!”
“不过就是个野种,她竟好心肠到让你生下来,这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了。”
“你应该感谢诸天神佛,没有让你在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
“本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孩子抱走,幸好滴血验亲,确定了他不是宁王的种。”
“就算再稀罕孩子,任何人都无法容忍一个野种在身边长大。”
路清瑶攥着她衣襟的手狠狠的握紧。
她现在确定,蓉儿口中的‘她’应该就是柳绵绵。
可是有一个问题她想不明白,既然洛北辰那么宠柳绵绵,那为何柳绵绵不自己生一个呢?
究竟是洛北辰不行还是柳绵绵不能生?
说不定,她丢失清白也是她们从中间捣的鬼。
但倘若她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逼问,说不定蓉儿会偏不告诉她真相,到时候就一切前功尽弃了。
而且这会还有洛玉渊和瞿江在这里,过分私密的话题还是有些不方便。
“王爷,可否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我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出来。”
路清瑶转头看向身侧一直护着她的洛玉渊,言辞恳切。
“嗯。”
洛玉渊淡淡的回应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瞿江。
要不怎么说是心腹呢,一个眼神过去,瞿江秒懂。
他走到蓉儿身边,随便两下就卸掉了蓉儿的功夫。
路清瑶一撒手,她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蓉儿大声的嘶吼着。
但洛玉渊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朝旁边走去,瞿江紧随其后。
待他觉得他已经走的足够远了的时候,驻足,转身,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路清瑶。
路清瑶见他们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了,接下来就是她的表演时间了。
她上前一步,蹲下,抓住蓉儿的双手,
“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肯定是在胡说,什么野种?”
“那孩子明明就是宁王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说着,她声音哽咽,眼底噙满泪水,瞬间红了眼眶,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
见她这突然间的转变。蓉儿反倒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受刺激了。
那她就不妨再刺激一下她。
“宁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的春,徒增人心里的畅快。”
“你还真以为宁王对你有情?呸,痴心妄想。”
“由始至终,宁王爱的都是柳绵绵,,当初娶你也是为了她,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啊?”
“毕竟你当初就是利用这一点才要求皇上赐婚的。”
“再说你面貌丑陋,宁王得多想不开才会去碰你,更别说对你生出一丝感情。”
“所以,那一次碰你的根本就不是宁王,可以这么说,宁王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过。”
路清瑶瞪大双眼,表现出了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甚至已经到了绝望崩溃的边缘,
“胡说八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嫁进宁王府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
“一入宁王府便被关进冷院,冷院有专人负责看守,若不是那日宁王的到来,我不知何时才能再度见到他。”
“而且那日之后,他的中衣还被我的丫鬟收起,有他的贴身衣物为证,你还敢说不是他碰的我。”
“分明就是你们,在滴血验亲过程中动过手脚,却反倒污蔑我不贞。”
“你简直就不是人,你是我见过全天下最狠毒的女人!!”
蓉儿见她奔溃绝望的模样,刚刚因为挨那两把掌而堵的那股恶气,突然间变得无比顺畅。
“不错,你嫁进宁王府的时候的确是清白之身。”
“而且那日,宁王也确实进入了你的院子,但真正碰你的并不是宁王。”
“那日是钰王大婚的前一日,宁王不知突然心血来潮要去看你,并且吩咐厨房做下好酒好菜。”
“柳绵绵得知消息后,说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便在酒中下了药,意图让你怀上孩子,到时候去母留子。”
听到此处时,路清瑶确认了一点,柳绵绵已经伤了根本,恐怕以后都无法受孕。
远处的洛玉渊,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路清瑶不知道的是,向他们这种习武之人,尤其是如洛玉渊这般内力高深之人,那耳力跟目力不是一般的强。
就这么说吧,路清瑶感觉跟他有一段距离了,应该听不清楚她说的是啥了。
然而,她们的对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全部被远处的二人听去。
“可是她中途却又后悔了,差人将中药的宁王打晕后搬回了房中,她自己贴身照顾了一夜。”
“那老嬷嬷开始的时候没有顾得上你,后来又突然间想起你来,待她回去看你的时候,你已经不知被何人吃干抹净了。”
“或许想着你毕竟是王妃,又或者是可怜你,所以在回去禀告的时候,说自己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