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既然说出了口,自然无所畏惧。”
江枫晚平静而坦然地看着他,眉目含笑。
楚邕见此,也不再多说,“既然如此,那两日后的游猎,就看你表现了。”
江枫晚颔首低眉,“臣女自当全力以赴。”
“下去吧。”
楚邕摆了摆手,江枫晚顺从地走出了御书房。
等她出来时,只见落梅在门口不远处等待着她,而江清正却不知何踪。
“落梅,我爹呢?”
“小姐,老爷在那边与人讨论事情呢。”
落梅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亭子。
江枫晚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看到一截蓝白相间的衣袍。
她深知父亲讨论政事,不喜他人打扰,便对落梅道:“你且在这里等着爹爹,我先回去了。”
“可小姐您身体……”
“无妨,习惯了。”
江枫晚朝她笑了笑,自顾自地走出了重重宫门。
九连山狩猎,她前世并未去,而是受了风寒在家疗养。
但好似正是这一点楚启宸与江雪陷入爱河,而爹爹却在这一次狩猎中为保护老皇帝受了重伤,丢了性命。
江枫晚思及,不禁握紧拳,走出皇宫后,脚步一转朝自家街坊店铺走去。
“阿柴,给我一套适合我穿的男装。”
江枫晚抓住忙里忙外的小厮,命令着。
那小厮一看是江枫晚,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正准备给她拿一套适合的男装时,却被店主姐姐拦住了。
“小晚,你这是要去干嘛?天都快黑了,又要穿着男装去哪儿晃呢?”
她看着江枫晚小脸有些白,明显身体不适的模样,将她拽回了店内,吸了口烟淡淡道。
“这,这也不干嘛,就是想换身男装去玩玩嘛,芝爻姐姐,你就给我拿一套嘛。”
江枫晚说着就晃了晃女子的胳膊,眨巴眨巴大眼睛撒娇道。
“不行,看你这身边又没带下人的模样,估计是偷跑出来的吧?快回府里去,莫让老爷夫人担心。”
芝爻完全不理会江枫晚软萌撒娇的模样,硬生生地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冷冷道。
江枫晚见自己撒娇竟然还不成,只好老老实实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若是她想要直接命令芝爻给她找衣服,估计下一刻就会让人从相府派人来捉她。
小时候可不止一次上过在芝爻面前耍小姐脾气的当了。
“什么,你要去鸢尾楼买药?”
芝爻震惊地看着江枫晚那略带不好意思的小表情,连长烟杆掉落在指尖的灰也没心思去管。
“不成,那我更不能让你去了,你给我回去好好待在府里。阿柴,去找辆马车送小姐回去。”
阿柴闻言乖乖准备去做,却突然被江枫晚拽住了袖子。
“不行,你给我站住。”
江枫晚急忙道,转过头对上芝爻有些疑惑不解的眸子,坚定开口道:
“芝爻姐姐,两日后我就要去九连山狩猎,有药物保障我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那你也不能去黑市,那地方人多杂乱,你个小姑娘,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
芝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摇了摇头直接回绝了江枫晚的请求,接着道:
“你若是想要其他药,我可以让阿柴去沁杏堂给你拿,回去吧。”
江枫晚见自己怎么说,芝爻也无动于衷,只好泄了气朝着沁心堂走去。
“咦?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竹桃拿过从李奕桦手里的药包,正出门时就看到了在门口有些踌躇不决的江枫晚。
“竹桃?你怎么在这?”
江枫晚愣愣地看着她手里的药包,不禁心下一惊,“是娘亲出了什么事吗?”
竹桃见自家小姐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不是啦,是拿了点补品。夫人见您和老爷最近实属太操劳了些,就让我来药堂买些补品,回去给你们炖汤喝呢。”
江枫晚闻言,不禁松了口气,眉眼弯弯,“那就好那就好。”
竹桃看着江枫晚虽然面上带了笑意,可还是肉眼可见的有些虚弱,她不由得担忧出声:
“小姐,你是又生病还是受伤了?今早上去宫里时不还好好的吗?”
她说着就伸出手探探江枫晚的额头,却发现并未有发烧的痕迹。
江枫晚笑着将她的手扒拉下来,“没关系的,我只是来找温言说说话而已。”
竹桃闻言,立马将江枫晚往沁杏堂推去,“那你快去快去,趁现在温公子还没睡哈哈哈哈。”
江枫晚感受着背后的推力,不禁失笑,任由竹桃推搡过去。
“好了,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了,我先回去把东西交了哈,你晚点回来也没事,我给你留门~”
她说着,就脚底抹油了一般快步跑了出去,让刚出来的李奕桦都愣了一瞬。
“姐姐,你这是?”
“额,没什么,我只是来找……找你。”
“找我?”
李奕桦更懵了,姐姐每次来好像基本上是找师父或者是大哥来着,怎么突然来找他了呢?
江枫晚看着李奕桦怔愣的模样,干咳了一声,“是,是呀,来,我们到你房间去聊聊。”
她说着就准备拽着惊愕的李奕桦往一边儿走去,身后却传来温言的声音。
“阿晚,你们这是准备去做什么?”
江枫晚脚下一顿,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回头去看他,直接摆了摆手,“没什么,我就是和奕桦一起聊聊而已,先走了。”
她说完就准备施展轻功跑的时候,腰间却忽然一紧,被人捞到了怀里。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走吧。”
温言对两股战战的李奕桦开口道,李奕桦回神连忙点头,拔腿就跑,像是见鬼了一样。
江枫晚愣愣地看着李奕桦的背影,却猛然闻到不同于温言本来身上所具有的栀子清香,反而是比较重的酒味。
她错愕地想转过头去看他,却被他揽着走到了他所在的院落当中,头轻轻埋在江枫晚的颈窝里。
江枫晚有些不适地转过头看向温言有些困倦的精致侧颜,微微蹙眉道:
“温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喝酒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体不好,怎么还……”
“唔!”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温言突然转过头吻住了她的唇,令她难以接着说剩下的话。
湿热温软的触感在唇线细细厮磨,点点醇香酒味缓缓渡到了江枫晚的口中,江枫晚转过身想推开他,却被他强硬地钳制住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