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始终是她的后盾

江枫晚心有不悦地看向温言,语气不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一入朝廷深似海,你……”

温言说着,看着江枫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不忍将后来的话出来。

阿晚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直来直往,这朝廷中的多少腌脏事,恐怕会让她受不了,从而冒犯了老皇帝。

挨骂受训是小,倘若判罪受罚,阿晚估计也会被罚得不明不白。

温言如此想着,眉间不禁皱出了一个“川”字,他抬眸正准备劝江枫晚放弃时,却见她已经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沉默不言。

他心里一软,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听那人声音有些沉。

“温言,我知道你担忧的是什么。”

江枫晚说着,转过头看向他,眼神坚定,“但是我不悔自己做的决定,我们众多女子也会为国家做出贡献,切莫小瞧了我们。”

铿锵有力的话语,与她娇艳的容颜竟有种奇异的相符。

温言瞳孔震颤,一种莫名的激动从心中蔓延到胸腔,他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只是眼神灼热,直直看向她。

阿晚,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女子,自幼便是。

江枫晚看着温言呆愣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她挑了挑眉,“怎么?被我吓到了?”

温言回神,干咳了一声,转过视线,耳尖发烫,“是有点,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江枫晚未言,笑容满满,看到周边街巷接二连三地亮起了灯笼,便拽了拽他的袖子。

“走吧,去买东西。”

她说着率先走了出去,裙摆迎着夜风飘扬,背影潇洒而坚定地往前走去。

温言见此,嘴角上扬,提步跟了上去。

不管她做什么,他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后盾。

……

小瑶拿着书信离开别院准备回相府时,忽然被人一手抓住拉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中。

“谁!”

小瑶一脚踹去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躲过,而自己反而被反手控制住,挣脱不掉。

“闭嘴,等会儿带你去见阁主。”

那人冷着嗓子说着,手下的劲道也丝毫不减,带着人走进了另一个院子当中。

“人带了?”

一人坐在桌案之后,蒙着面看向走来的两人,嘶哑的声音缓缓说着。

“是,阁主。”

那人说完,就放开了小瑶,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小瑶看了眼蒙面之人后,迅速低下头恭敬喊道:“阁主。”

蒙面人见此,声音里带了柔和,“嗯,你这些日子在江雪身边待着怎么样?”

小瑶闻言,立刻将这些日子所观察到的各种事情一一汇报给了他,态度诚恳,毫无在江雪身边的冷漠。

蒙面人点了点头,“即使如此,还是有点用处,你回去跟她说三日后来暗月阁找我,我们再谈谈。”

小瑶垂首恭敬道:“是,阁主。”

她说完后,就准备离开,却突然又被蒙面人叫住,“你刚刚从那院子里拿到的是右太傅的书信?给我看看。”

小瑶闻言,立刻将衣袖中的书信拿了出来,交给了身边人,让他递了上去。

蒙面人见此微微挑眉,一双狭长的眼睛更是微微眯起。

“我以为你自从去了相府应当是不会认主了,没想到连书信这么重要的,还能交给我?”

小瑶听后,连忙单膝跪地,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的命是阁主所救,从来都是向着您。”

蒙面人被取悦到了,不拆书信,又让人将它还给了小瑶,“你这么忠诚,那我也就不看了,你小心观察着,记得给我传重要消息。”

“是。”

小瑶拿回书信又是行了一礼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刚刚将小瑶捉过来的人有些不满地看着小瑶的背影,他转过头对那桌后之人说着:

“阁主,你怎么就轻易将她给放了回去?那江雪两次都将那相府的权势给让给了江枫晚,这对您是没有好处啊!”

蒙面人似是觉得蒙着脸有些闷,索性将布取了下来,呼了口气,笑道:

“她虽然两次输给了江枫晚,但她却是右太傅嫡亲的外孙女。

有这层关系在,又怎能轻易断了与江雪合作的这条路呢?”

屋内燃起了烛光,映照着他的脸,赫然是那日被赶出府又被毁了家的月牙。

那属下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不由得继续问着:

“那阁主您,怎么不直接与江枫晚合作?那老皇帝气数将尽,找一个更稳妥的更有利的不是对我们暗月阁更好?”

“那江枫晚已经有人与她接手了,而且,呵呵呵呵……”

月牙似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在夜间仿若鬼哭一般,让人不禁发冷。

属下们不禁想要搓一搓身上想要暖和点,却又听到自家阁主接着道:

“可惜了,她似乎对我这个位置很想要,还和那卖药的弄在了一起,自然不会再考虑她了。”

月牙如此说着,一阵奇异的风声传来,他猛地让人将房内的蜡烛全部吹灭。

静静地看着窗外,眼神泛冷,等了半天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他们走后,一道颀长英挺的身影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

沁杏堂。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晚点回来,师父就要骂我了……”

李奕桦停下手中收拾草药的活儿,朝着满面笑容的温言愤愤道。

温言看着极其不开心的李奕桦,软了心,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

“这不是回来了吗?师父又让你做难做的活儿了?”

“这倒是没有,只是让我去看你今日从楚公子背上的皮……”

李奕桦似是想到了什么,俊秀的脸皱起,干呕了一会儿后,瘪着嘴道:

“那玩意儿太恶心了,竟然脱离了身体,上面却依旧还连着鲜红的血和脏污不堪的脓包水,真是得了奇怪的病。”

温言听此,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不过还是温声劝慰:

“无妨,你做多了就会适应了。作为医者,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我先去找师父在探讨这病因。”

他说着就要走,却被眼尖的李奕桦看到他腰间挂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连忙出声喊道:“大哥你等会儿,我看看你腰间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