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晚的几连问,让萧浔错愕地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却想到自己如今的势力,只能默然不语。
江枫晚见此,叹了口气道:“你虽然有功夫在身,但功夫并不是夺势的最好方式。
如今你我势力都弱,不借他人之势,又何时才能出头?”
萧浔默然点了点头,便想要离开。
“你且先慢着,明日咱们开诚布公一次,好生将自己的计划说说,这样才能更好行事不是?”
“知道了,明日再说。”
萧浔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形态,让江枫晚眉尖一挑,笑着摇了摇头后,又让竹桃继续梳妆。
“小姐,夫人来了,温烬公子也在外面候着。”
萧浔刚走不久,外面的小厮就来传话,让江枫晚愣了愣。
此时娘亲与温烬来干嘛?
江枫晚带着疑惑,走出门就看到娘亲笑容满面地与温烬说话,而温烬那憨厚的模样又让她时不时笑出了声。
江枫晚见此,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娘亲,您怎么来了?这时间还早呢,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若是让爹爹知道您这样,估计又得担心了。”
江枫晚柔柔地对李霜月道,满心满眼的都是对她的关心,而看到她身后的人时,瞬间变了脸色。
“温烬,你没事跑我院里干嘛?不去训练闲得很?”
温烬见江枫晚一人两面的画风,竟愣了半瞬,他皱着眉就想跟这人好好“聊聊”的时候,身边的李母就发话了。
“晚晚,你怎么能这样说温烬呢?人家大老远跑过来给你训练人,结果你竟然还这样待人,怎么让他人看我相府嫡女的?”
李霜月嗔怪地看了江枫晚一眼,继而转过头对温烬歉意地笑了笑。
“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你可别把她的话放心上啊。”
温烬看了眼江枫晚,瞧她不服的模样,眉眼带了笑意。
“没事的,月姨。晚晚她呀,从小在我们府里都是个小霸王,更别说现在了。”
李霜月听此,微微皱眉,有些迷茫地看着江枫晚,谁知江枫晚快速捂住温烬的嘴,朝她笑了笑道:
“娘亲,我和这家伙还有些事要说,先不陪你了哈,我让竹桃落梅她们来照顾你!”
江枫晚说着就将人拽到自己的小别院去了。
温烬看着她抓着自己手腕的白皙小手,耳尖微微泛红,嘴上却欠揍道: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还将我拉到这么……”
他正说着,当看到院子里的芬芳之景时,微微愣住了。
此时快到了夏日,应是满眼皆绿,然而这小院中不仅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草丛,还有其他不知名的花,开得正艳。
江枫晚看到温烬这模样,神气地笑了笑,傲娇道:“这些可是我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你可得小心点儿。”
温烬虽然是个莽夫,却也是个十分喜欢各种花的人,将他带到自己的别院当中,就是想顺便显摆一下。
温烬听到她的话,不禁干咳了一声,“切,不就是小花小草吗?有什么稀奇的。”
“是是是,确实没什么稀奇的,也不过就是各自不同的功效,比如离你最近的那株花,闻久了就会致幻。”
她说着,指了指那株粉白并且最无害的话,让温烬一愣,快速跳到一边离得远远的。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种些这东西?”
温烬捂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江枫晚说着。
“切,是你自己不注意,还怪我?我说了让你小心些。”
江枫晚说着,便走到温烬身边好奇道:“你今早上来,不好好去后院训练,怎么还跟着我娘亲一起来了?”
或许是她的眼光过于好奇和澄澈,竟让温烬带了些结巴。
“这,这能有什么。也不过就是我来了之后,恰好碰到月姨,她和我聊了…聊了几句后,就带我过来了。”
“真的?”
江枫晚有些不信地看着他,那双眸子狐疑地眯了眯,竟有些像小狐狸,有些可爱。
温烬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或许是今早上月姨说的话影响到了,连忙坚定了声音道:
“不然呢?!我怎么知道月姨住在哪里的?每次我来了,都是让小厮带我去后院训练去了。”
江枫晚看着他发红的耳尖,轻嗤一声笑道:“真的就是真的,你竟然还红耳朵了,丢人哈哈哈哈哈。”
温烬听到她说的话,瞬间来了脾气。
“你这几日也不知道好好训练了没有,温钰在家都说你几日都没去武场找她。恐怕现在你功夫生疏了不少吧?”
他说着一个扫腿朝江枫晚袭来,谁知她轻而易举地躲过,还顺便踢了他一脚。
踩在了他灰褐色衣袍上,印出一个鞋印。
“还说我生疏了,倒是你,温二哈哈哈哈哈……”
她嗤笑着温烬,结果温烬又是一招一式地向她招呼过来,一时两人竟然打成了平手。
“你这小姑娘可以啊,昨夜受了伤,现在还能跟我打平手,之后若是能上战场,当真能让他国看我国好女子啊!”
温烬随意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平复自己刚刚打斗后的气血,放声笑道。
江枫晚喝了口水,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
盛京至今还未出现过女将军,虽有女子在军营中做事,却从未有真正拿着武器,上阵杀敌的。
虽说男儿护国是为守护江山河土,保护妇幼。
然而,最近应是战事吃紧,连之前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都被征去训练了。
“我记得,马上就是殿试考了是吗?”
江枫晚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端起另一杯水朝温烬扔去。
温烬轻而易举地接过后,想了想最近父亲在府里说的话,点了点头。
“是的,这次好像还有一两个女子进了殿试榜了。”
江枫晚眸光闪了闪,前世就是这不久后的殿试中,有名女子得了榜眼的成绩。
然而皇上为了安抚人心,生生将那名女子仅仅放在了进士及第而已。
一时间,闺阁中会文的女子们都愤愤不平地说着这件事,最后却被他人警告了。
“嘶……”
坐在一旁的温烬听到她的声音,不解抬头问道:“你怎么了?”
江枫晚正想说些什么时,便有人来传,太傅和刑狱司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