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说着华国语别扭又生拗的声音响起,浓浓的岛国口音打断了张进阳的胡想连篇,转头一看,原来森太震没走,一直都在。
“森太震先生,你没跟罗亚纳主席他们一起啊。”张进阳被森太震吓了一跳。
森太震将手里的手机还给他,“你的手机还给你。”
说着将手机还给了张进阳,后者想起刚刚让森太震帮忙拍合影的事,居然忘了,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张进阳跟对方说了抱歉。
因为两国在历史上有着某种渊源,虽然张进阳确实不喜欢r国人,但是这种国际场合,他们也不能显得太小心眼。
森太震倒是好说话,“没关系。”
然后又对秦惊羽说道:“秦先生,我们晚上见。”
秦惊羽点头,“晚上见。”
森太震说完,便跟上了罗亚纳主席一行人。
张进阳看着手机里拍的合照,“森太震的拍照技术好还挺不错,现在我有了跟约翰教授的合照,回去还不得羡慕死何志那老家伙啊。”
本来这次何老也申请要跟着学术团一起参加国际数学大会,奈何岁数太大,被周院长给驳回来了。
现在他们不仅如愿的拿了菲尔茨奖奖杯,甚至还跟世界着名数学家约翰维什教授有合影,不知道何志要羡慕嫉妒成什么样儿。
秦惊羽听着张进阳颇为幼稚的话,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亏得他们表面上是一所严肃严谨的学术家,背地里跟个小孩似的打打闹闹。
上午的国际数学大会开幕式结束后,秦惊羽等人回到了酒店,乔莉恭贺秦惊羽获奖,这一上午,已经有无数人恭喜她拿奖的事,每个人的道贺她都会礼貌的回上一句谢谢。
华国数学家秦惊羽获菲尔茨奖的新闻在国际和国内上的新闻相继报道着。
秦惊羽等人也换上了第二套西装,前往晚上由国际数学联盟为来此参加大会的数学家们举行的一场晚宴。
晚宴举办的隆重,就连国政府都有特意来派人致辞,每个参加晚宴的人都是盛装出席,对比白天数学大会上的肃穆,晚宴就显得活泼轻松许多。
秦惊羽一抵达晚宴,她跟她身后的华国学术团,同样也是今晚宴会最瞩目的主角。
华国作为目前国际上公认的大国,以往每次国际数学大会举行,不管是外界,还是他们学术界,每次都有人评价,他们华国学术团离菲尔茨奖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
但没想到这位横空出现的少年天才,从去年的周氏猜测到普林斯顿大学上的孪生素数崭露头角开始,后面的每一步,就都像是给了他们平静已久学术界都投下了一枚枚重磅炸弹。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去年在普林斯顿大学,托马斯教授的讲座上,他还仅仅是一个去普林斯顿参加国际物理竞赛的高中生,而仅仅才过去了一年,他就斩获了被誉为数学界的最高荣誉的菲尔茨奖。
最重要的是,他的年纪,跟在场许多数学家们的儿子亦或者孙子同一个年纪。
秦惊羽从容不迫的应对着晚宴上每个来敬酒的学术前辈,同时也惊讶的发现,森太震跟布鲁斯居然是同学,准确的来说是校友,当年在hf大学,布鲁斯大一的时候,森太震已经大三了。
她对森太震的认知,仅仅只知道,对方是上一届菲尔茨奖得主,并且如今也在国际数学联盟里担任某一个席位,这都是张进阳教授告诉她的。
其余更多的资料,今天的时间太短暂,她还没有来得及更多的查询,不过在交谈中也得知森太震也是研究几何领域的专家,当年获得菲尔茨奖,也是跟几何代数有关,具体论文,她想,等空了,一定要去看一看。
布鲁斯对霍奇猜想非常的着迷,跟其他数学猜想难题不一样特别是跟有猜想皇冠之称的黎曼猜想比起来,霍奇猜想提出的历史很短暂,但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被称为数学界的七大难题,就在于,它被誉为了数学界最难理解,最难看懂的猜想。
为霍奇猜想着迷的人,例如布鲁斯,他直接说道:“数学是一门令人陶醉的艺术,而霍奇猜想则像一幅能令我陷入沉思的画卷。”
秦惊羽没在过多的评价,她只是举了举手中香槟敬了敬对方。
布鲁斯,“敬艺术?”
秦惊羽弯了弯嘴角,“敬艺术。”
森太震却不认为,“艺术画卷吗吗?”
布鲁斯:“学长认为不是?”
同为hf大学校友,森太震不认为,“布鲁斯,你喝的有点多了。”
布鲁斯:“没有,我只喝了两杯,还没有倒醉的程度。”
秦惊羽倒是好奇他的理解,直言道:“森太震先生,你好像有不同的看法?”
森太震也懒得理布鲁斯这个醉鬼,看向秦惊羽,“听托拉斯教授跟罗亚纳教授谈及你的时候,你应该是数论领域的人,也开始对几何有兴趣?”
秦惊羽抿了一口香槟,“我认为数学家不分家,我喜欢数论不能代表不能对几何感兴趣。”
森太震愣了下,深知刚刚问题,显得他思想有多么的狭隘。
通过交流之后,秦惊羽发现,森太震对霍奇猜想的理解更为的理性和科学,不能说布鲁斯的感性理解不准确,但森太震的理解更符合她能趋于理解思想的方向。
而森太震撼他在获得菲尔茨奖之前,就已经开始钻研霍奇猜想。
霍奇猜想的重要意义,就在于霍奇猜想的证明将在代数几何、分析和拓扑学这三个学科之间建立起一种基本的联系。
森太震见秦惊羽能跟上他的思路,诧异的问道:“你难道也在研究霍奇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