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沈清幽笑着反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话似乎另有所指。
沈朝云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刚才之所以敢那么嚣张,就是笃定沈清幽已经死透了。
现在她浑身带着血地回来,仿佛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让人背脊发凉。
“你……我、我只是跟她们开个玩笑,没有别的意思,姐姐可别误会了。”
沈朝云一边说着,一边更努力地贴近秦子宴怀里。
沈清幽是个疯子。
她不确定她会做什么。
但有秦子宴在这里,她至少不会疯得太离谱。
沈清幽朝他们走过来。
秦子宴皱眉,“行了,你也别上纲上线,这不是都好好的吗,你女儿也没受伤,就当是个玩笑。”
他不喜欢沈清幽的眼神。
曾几何时,那双眼睛里只有他的身影,他说往东,她绝不会往西。
但现在全变了。
他再也掌控不了她的想法,她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品,需要小心防备。
“玩笑?”沈清幽品了品这个词,笑出声来,“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
“沈清幽你什么意思!”秦子宴不满她的态度,“云儿教训你,也是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免将军府跟你一起遭殃,才要摆明态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朝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得很。
只是他不想当这个恶人,所以这件事才落到沈朝云手上。
她抱着秦子宴的手僵了僵,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沈清幽却不管他们心里的想法,已经越过他们,将翠柳拖了过去。
翠柳头发散乱,高声尖叫。
沈朝云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沈清幽回来的时候,她带出去的小厮也一起回来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们会怎么报复。
但现在的情况跟刚才不同。
沈朝云可以对着孩子或者丫鬟嚣张,却不敢直接对上沈清幽,不然她也不会专门挑这个时候上门。
如果她真用相同的手段羞辱翠柳,要怎么办?
“我不会用你的手段,”沈清幽开口,仿佛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你那些侮辱人的法子,不过是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除了低俗,一无是处。”
沈朝云脸色一白。
正在尖叫的翠柳也停下来,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感激,沈清幽就已经将她提起来。
她力气很大。
同样是女子,翠柳在她手里仿佛没有反抗能力的鸡仔。
鸡仔的小拇指被生生掰断。
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院子。
她甚至都没叫沈皎皎闭眼,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如此。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掰断了翠柳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动作干脆利落,却让每一个人头皮发紧。
“你在干什么!”
“她嘴不干净,脑子也肮脏,按理说我应该拔了她的舌头,撬开她的天灵盖,但皎皎还小,不适合这种血腥场面,所以只取她十指,算我网开一面。”
“你这疯女人……”
“至于你们,”沈清幽目光一转,落到紧紧相拥的男女身上,“我也送你们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