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幽!你可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
沈清幽本来都已经带着沈皎皎准备离开了,结果一声怒喝又将她拉回现实。
她掀开马车的车帘,看向外面叫嚣的男人。
“知不知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对沈繁态度冷淡。
毕竟他也是当初将原身推向绝路的刽子手之一。
她没去找他麻烦,他倒是坐不住了。
这时,洛雁归也走出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沈公子别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要替我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刚才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已经达成共识?
洛雁归虽然娇纵蛮横,但出身高贵,沈繁想要跟她攀上关系,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我看你就是这几年浪迹乡野,把性子给浪野了!今天我就替父亲母亲好好管教你!”
他一声令下,他带着的那些小厮就围住了马车。
沈清幽坐在那车上,恍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之前原身在要嫁到将军府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沈繁说兄长如父,妹妹出嫁,应该由兄长背着,亲自送上花轿。
但是当时她月份太大,已经接近临盆,沈繁没办法背她,就让自己的小厮把她“抬”上的了花轿。
虽然说是抬上去的,但其实一路上他们都在拖拽羞辱沈清幽,推搡中导致她动了胎气,提前生产。
时间太久,原身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但当时的钻心之痛,她仍深刻记得。
现在她还没有去找沈繁算账,他倒是迫不及待地送上门了。
看着他手下那些表情尖酸猥琐的小厮,沈清幽只朝阿阳挥了挥手。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阿阳身手敏捷,且是个练家子,动起手来绝不心慈手软,拳拳到肉,毫不含糊。
可笑洛雁归本来是想看沈清幽被教训,结果看了这样一场闹剧,顿时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沈繁颜面扫地,白着一张脸,根本说不出话来。
胥怜摇着扇子在旁边看热闹。
本来这场冲突在万宝阁里就要闹起来的,但是沈清幽给了掌柜的一个面子,谁知道偏有些人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非要挨一顿打才会长记性,那就怪不得别人。
阿阳的武功身法都是顶好的,而且性子相对其他几个沉稳许多,下手有分寸,不怕闹出人命来。
胥怜可以安心地在旁边看热闹。
沈皎皎也趴在马车车窗边,看着这一场闹剧。
“沈清幽,你疯了,居然对手足至亲动手,这些年你在乡野之外,把礼教都忘记了吗?”
他自诩读书人,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企图用这个来约束沈清幽。
可笑他当时逼死原身的时候,早就把这些礼教抛在脑后,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说教。
“第一,你我异父异母,本就不是什么至亲手足,就算你改了姓,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第二,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只不过是将你曾经做过的事,还给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