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绾的语气，没了敷衍，谢景川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沈绾绾。
这幅表情，少有的正经！
他一直以为，沈绾绾能看出春菊，少不了系统在一旁帮忙。
“毒？毒怎么了？”春菊不解。
沈绾绾：“陛下中的毒，是慢性毒药，常年积累，少不了有半年了，一般人察觉不出来，那毒是有味道的，你常年给陛下下毒，身上早就准被那气味熏透了！”
春菊眼光闪烁，若不是谢景川将她死死压在地上，她真想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带着味道。
“你....你胡说！”
那毒无色无味，怎么可能有味道！
但是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透着心虚。
谢景川也没想到，沈绾绾还有这么心思细腻的时候。
系统：宿主，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绾绾：肯定是没味道的，再说了，有没有，她这个下毒的人会不清楚？
系统：那你刚刚说那些是...
沈绾绾：看不出来，骗他们的啊！
谢景川：无语说了那么多次，我都已经麻木了！
但是不管中间的过程怎么样，春菊终究是暴露了。
“好...输给你，不冤，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其他人出去！”
春菊恶狠狠的盯着在场的人，这些人，不配！
“放肆，你做了这么多，株连九族都不够，还在这里提要求，来人....”
“太子殿下！”沈绾绾及时打断太子的施法，“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太子殿下还是先出去吧！”
虽然语气很是平和，但是沈绾绾的手上早就准备好了银针。
要是谢明绪敢说一个“不！”
那他就马上躺板板！
没想到，谢明绪突然开窍，“行，本太子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你问完，得将人完完整整交给本宫，本太子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沈绾绾对于这么爽快的回答，愣了一下。
“行！到时候随你处置！”
统统，这太子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脑子坏掉了？
系统：肯定不可能是看上你了！
谢景川：他就知道，这两个脑回路和人不一样！
很快，养心殿就剩下三人。
“说吧！”沈绾绾开口。
系统：宿主，我觉得你要自己问，我实在分析不出来代码！
沈绾绾：放心，交给我！
“你想知道什么都不问，让我说什么？”春菊依旧被谢景川死死压住。
有了上一次的事，这下谢景川可是做了十足的把握。
“为什么要杀皇后，为什么没被我毒死，为什么说自己是不老不死的鬼？”沈绾绾一口气吐出三个问题。
春菊没有拐弯抹角。
“杀皇后确实是因为贺家，因为叶璟伊，我没有家人，之前的一切都是编造的，皇后也没有灭我一族。”
沈绾绾早就猜到了，继续听着春菊说。
“我为什么没被毒死？”春菊冷笑了一声，“我就是个怪物，不老不死，一生下来就这样，别说是毒药，就算你将我脑袋拧下来，卧铺也不会死！”
沈绾绾：假的吧！脑袋分家了还能继续活？还是说她太嚣张了，我这么一个bug，都不敢这么说话！
系统：但是....也说不定是真的！
谢景川开口，“你说你做的事情，是给我母妃报仇？”
春菊一副普度众生的语气，“你不需要感激，这一切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不是那件意外，我会连你一起杀了！”
沈绾绾：哇！她是真的嚣张！我男人也！
谢景川：她男人？心里把什么都说了，当着他的面....
好吧，就算是当着面，她也敢说！
“为什么？你说了你是为了给叶璟伊报仇，可是王爷是叶璟伊的儿子啊！你若是感激，应该保护他啊！”
沈绾绾没注意谢景川的心思早就飘远了，算是替谢景川问了。
“保护他？”春菊自嘲的笑起来，“周言栀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叶璟伊死前留下的那句远离他，是叫她远离这个出生不久的儿子吧！”
“我从小生下来就是怪物，但是王爷，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害怕？你想过吗？”春菊越说越举动，扭头过去看着谢景川。
谢景川半天没说话。
沈绾绾那一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忘记了反应。
春菊继续说，“叶璟伊死后，我慢慢发现，那些有关于她的记忆，与她有关的人，都慢慢将她忘记了，但是我却还记得！”
“所以，你们这些受她恩惠，却又将她忘记的人，都该死！”
此时此刻，她的双眼满是恨意，双眼猩红，就像要吃人一般。
系统冷静听完说：宿主，按照她的话，她是没有被遗忘病毒影响的，但是...那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绾绾：可是...我此时此刻却更在乎谢景川的身份，他也从小就记得，还被自己亲生母亲嫌弃，他的身份究竟又是什么？
春菊一生下来，虽然脸就这样了。
但是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自己被当做过街老鼠，被人万般嫌弃。
渐渐的，她也就明白了。
就算是被别人打死，她也会不断复活。
死，活！
死，活！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年！
她遇见了叶璟伊！
就在她快要接受死亡的时候，叶璟伊就像是一束光一样，将她救了过来。
第一次，她第一次被人用正常的眼光看待。
那一瞬间，就算是让她替叶璟伊死，也都是值得的！
后来，叶璟伊遇到了先皇。
她一眼就看出先皇是个骗子，可是掉入爱河的叶璟伊怎么会听劝。
春菊不忍叶璟伊被继续欺骗，只能学习各种技能，替叶璟伊挡在许多暗杀。
“即使我自以为自己已经全能，但是我还是护不住她，从她怀上你的那一刻，她就像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死的事情，等待死亡！”
“我原本还纳闷，但是从你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索命的人，是你！”
大概是春菊记忆中的叶璟伊太过美好，之后又含恨而终！
春菊的语气越发尖锐，“你才是最该死的人，你一出生，叶姐姐就没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真该死啊！”
沈绾绾听不下去了，点了春菊的穴。
急着叫了谢明绪进来。
“殿下，人我就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负责！”
“沈院使放心，若是有任何意外，本太子以死谢罪！”就这么一会功夫，谢明绪心里早就想了一万遍怎么将春菊捅死的场面。
沈绾绾点头：“这位姑娘爱好独特，喜欢脑袋被拧下来，太子殿下一定要满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