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易等人都回到了会馆里面之后,才开始坐到一起商量了起来。
现在既然已经锁定了对方的位置那就能够针对性地展开袭击,问题是小鬼子现在看的那么紧,他们不一定能够闯进去。
“照我说还是用老办法,直接给他们装上TNT炸药,让这一个房子里面的人全部都升天。”
江波也是毫不犹豫的说着,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他们还有什么必要和小鬼子讲人道主义吗?
“你想得倒挺美的,暂且不提我们手里面的这一批炸药怎样才能够运到周边,就算是能够运过去,你又怎么能够知道他就一定在房子里面?”
杜衡冷静的说道,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在趁着日本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陈任先给杀了?
可一旦他们将局势变得混乱起来之后,那恐怕这一件事情就不会随自己的愿了。
陈任先对于日本人来说还有着利用的价值,只要他还活着,就能够源源不断的吸引那些想要投降的软骨头。
“处座,我们的人发现了一个好消息,你看看这个!”
钱贵从行动科里面回来的时候,手里面还拿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
周天易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张照片,他希望这个家伙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根据我们明察暗访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是陈任先的理发师,这家伙对理发师的要求非常的严格,而他已经给陈任先理了十几年的头。”
说到这里时,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人肯定是一个切入点。
“黄二牛?派人过去跟他几天,只要他身旁没有人盯着,马上把人给带回来!”
周天易想了一下之后才说道,至于眼前的这些教授,一直关押在自己这里恐怕也不是个办法。
想要利用这个理发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何坤见此情形之后便决定亲自出手,只要能够成功地把人给带回来,距离计划成功也就不远了。
“恐怕接下来还需要几位教授配合我演一场戏,如果不这样的话,或许没办法,能够骗得过小鬼子。”
他们这几个专家,在大学里面都有着相当大的地位。
日本人也是非常的看重他们,希望能够以此来吸引到有识之人的加入。
现在居然被周天易等人给抓了回来,他们的家属早就已经急得发疯了。
“劳烦你们都给家里面写一封信,指名道姓要让他们拿去警察署,就说是郊外的土匪把你们给绑了,向你们的家里面索要赎金!”
周天易说着,唯独只有这样才能够不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其实在上海的郊外的确还有着不少的土匪,日本人的控制力再强,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这一部分的土匪就派出军队去进行扫荡。
隔三差五能够让警察去扫荡一番就已经不容易了,其实还是因为日本人的兵力不足。
想要用区区的几十万大军就控制住华东那么大块的地盘,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抗战的力量从来就没有被削减过,在小鬼子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还有着不少的人在抗战。
周天易在知道了这一点时,也时不时的给这些人带来一些帮助。
就在这些教授们被抓去的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的家属就拿着一封勒索信来到了警察署当中。
警察署的这些人当然不敢隐瞒,便立刻拿着这封信来到了上海宪兵司令部。
“真是太猖狂了,没有想到这些土匪居然敢潜入城中把人给带走。难怪我们没有察觉!”
看到了这封信上面的署名之后,他们也都坚信了这是土匪把人给带走的。
“每一位教授都索要一百块大洋,否则就撕票,他们还真是好大的胃口。”
旁边的石川看着这一幕的时候也是冷笑着说道,事实上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正规军的对手。
问题就是土匪自杀不绝的,只要没有了活路,一样会有很多人都想着去当土匪。
“就当是破财免灾,你先去领这部分钱,把人给赎回来再说。”
宪兵司令头都大了,毕竟这几个专家学者都是他们重点保护的对象。
生怕这些人被国府那边给忽悠走了,没曾想到居然是土匪把人给绑走。
仅仅只是跟自己索要钱财的话,倒也还不是特别的重要。
“需要和特高课那边打个招呼吗?”
石川站出来说道,宪兵司令摇摇头。
“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去麻烦特高课那边了,我也懒得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你就去把人给领回来,到时候再派人过去围剿这伙土匪就足够了。”
说完以后,他便让石川离开去做这些事情,只是几百块大洋罢了,还真算不上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就当是破财免灾,一时的妥协,又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要向土匪低头。
周天易此刻看着自己画的这幅地形图,也是若有所思。
自己想要混入到小洋楼中,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那是万万不可行的。
“黄二牛的家世背景都已经被我们给调查清楚了,这家伙在上海已经成家,依靠着陈任先隔三差五的奖赏,也让他颇有身家。”
杜衡把这一份调查的报告拿到了周天易的面前,他在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便命令手下的人准备动手。
黄二牛这天还在家里面悠闲的看着自己攒下来的这些钱,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自己的命好,因为在十几年前认识了陈任先,所以能够攒下这笔钱。
如果不是这一个际遇,说不定他现在都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理发师。
就在他还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攒下来的这些钱财时,突然间就发现两眼一黑。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了起来,嘴里面也塞着一块布。
他此刻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笔钱已经没了,也担心自己家人的安危。
等到眼前的这些人把他眼睛蒙着的这块布给拉下来的时候,他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