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在医院给身体做了一整套的各项检查,临近12点多才匆匆赶了回来,途中还买了三份餐。
他开着车停在路口,望着前面的红绿灯,不由得想起检查的结果,微微翘起眉来。
他之前问过医生,“为什么前一天晚上打的针眼,今天还更红肿了。”
医生拿着笔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双手合十说得很官方。
他说:“小伙子,你今天如果摔一跤,当场是感觉非常疼的,过后又会好一点,有的人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但都会在休息一晚过后,尤其酸痛不已”。
老医生瞥了眼他,徐徐开口,“所以啊!你这小针眼肿是正常的,不过的是,这血液报告里,怎么还是检测出过量的药剂成分”。
他拿起单子,晃了下粗黑的眼镜框架,仔细的端看起来。
但这半说不说的举动,顿时吓得林枫眉头一颤,焦急问道:“只不过药剂过量,会怎么样吗?”。
“嗯——不会怎么样,就是……”
“哎!老医生你就直接说吧!这一上一下的,我心脏受不了”。
林枫帅气的脸庞上,尽是忧虑急躁,说出的话也不自觉重了几分口气。
“就是你前一天晚上打的针,理说隔了一天时间药效应该早没了才对。
你看,这报告上,却写着药剂残留量还有25%,这也太奇怪了,你不会又给自己打了一针吧!”。
老医生指着白色报告单,斜着老花镜瞅着他,一脸疑色。
林枫一听,当场就急了,“我有病吗?自己给自己打上一针”。
“那可就要问你自己了喽,好了,没什么其他大问题,就回去吧!我还赶着回去吃老婆做的饭呢!”。
老医生脱下白大褂,挂在墙上的铁钩上,不耐地推着他的背,赶着他出去。
就这小子,来来回回检查了多少趟了,哪像一个有病的人啊!体力这么好,一大早耗到现在饭点。
“快走、快走”
老医生吹胡子瞪眼。
“不是,医生我还没问完呢!”,林枫侧头往回一直说道。
直到整个人被推了出来,他才闭上了嘴,表情讪讪。
“滴—滴”
一阵汽笛声自后方传来,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瞄了眼已经变绿的红灯,他驱车向前驶去,徒留一地尾气。
片刻后,地下停车场
林枫刚将黑色卡宴停好,提着几大袋的餐食,正打算从电梯门口进去。
电梯门一开,一个浑身黑衣,戴着鸭舌帽的身形高大男人,抱着一团棉被极速走了出来。
他原只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时间段,还有人抱着被子出去晒的,随后又瞟了眼男人怀里揉成一块的被子,想到回来时,当空的烈日,便就没有太过在意。
径直就这样,两人擦身掠过对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直到电梯门关上,林枫随手按了28层。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不断的变化。
“叮”
待电梯门缓慢打开,林枫一眼就瞧见了自家房门大敞开。
眉梢微微一挑,黑眸中漾起一抹怪异的笑意,心里一阵嘀咕,咋滴!饿的没办法,知道我现在回来了,门都给打开,算是热烈欢迎?
他冷哼一声,臭着一张俊脸,踱步到门口,语气古怪,“开了,也不出来迎接,我提这么多,不重是吧!”。
一直到他将大门扯上,餐盒都整理摆放在了桌上,才一脸不耐朝卧房望去。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准备起来!”
“啧”
他叉腰偏头,气急败坏地大步走了进去。
“我说,还要睡到……”
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凌乱不堪的大床,从中间直接坍塌碎裂下来,白色的床单上,赫然出现的一小滩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了?”
林枫望着眼前混乱的房间,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扫视了一圈,目光触及角落里,已经昏迷过去的厉宴行,他心一颤,大步奔了过去。
一把扯过他,低声怒吼道:“人呢?苏蒤蒤呢?”。
因动作过大,厉宴行腰间的小浴巾直接就开了,露出那沉睡的猛兽,身上还沾着斑斑血迹和少许白浊。
林枫低垂着目,轻轻一瞟,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瞬间阴沉难堪到了极点,瞪着昏睡不醒的男人,手背上青筋暴跳如雷,恨不得此刻杀了他。
最终,他咬牙松开了手,任由着男人从墙体滑落至地上。
脑中突然闪过之前电梯里的画面,高大的黑衣男人怀里抱着的白色棉被。
他阴着脸,下颚线紧绷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了出去。
“我要报警,丽景湾富人区……”
警察局
程牧阳原本打算今天上午,传唤陆之衍过来问话,但被告知人现在不在清水市,最迟也得明天早上才能赶回来。
只得作罢,便投身忙碌着几起凶杀案子,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正想起身离开。
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头,接到报警电话,丽景湾又出事了,受害者是个大明星,叫苏蒤蒤”。
“什么?”
他声音破裂,隐约有些颤音,瞳孔紧缩,一瞬不瞬地盯紧他,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那名刑警无措地看着他阴郁恐怖的脸,只觉得有些惶恐,但依旧老实回答道:“丽景湾富人区出事了,还是个大明星……”。
“够了!召集人全体出发”
程牧阳突然大吼道,猩红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之色,胸腔剧烈起伏,强压着想杀人的戾气。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般美好柔软的人儿,会被残忍肢解剥皮,变得残缺不全。
无尽的寒冷席卷而来,程牧阳眼眶微湿,身影飞快地掠了出去。
那名刑警一脸莫名,原地踌躇了一下,转眼便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
沉重的眼皮轻颤,一睁开眼就感觉大脑眩晕得刺疼,脑海里最后停留的画面,是自己将迷烟给洒脱了。
眼前是光线阴暗的房间,身体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力,就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这是哪?系统,呃…这药劲也太过强烈了,我到现在都使不上力”。
她眼神恍惚,看不清黑暗中的一切布置,只隐隐察觉出,自己正对面坐着个男人。
他自身那无法忽视的仄人气息,向她紧紧压迫而来,带着丝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