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阔开着祁天远的宾利,载着祁天远往约好的地方赶过去。
祁天远故意指错了路,祁天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因为选错了路,两个人迟到了半个小时。
祁天远幸灾乐祸地看着祁天阔,“吴总最讨厌的就是迟到的人,哥,你待会儿可要好好跟吴总道歉。”
祁天阔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尾微微上挑。
“对不起吴总,我们迟到了。”
祁天远一进包厢,就点头哈腰地给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道歉。
吴总脸色稍霁,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见祁天远继续道:“都怪我这个大哥,没有好好研究路线,害得我迟到了。”
“要不是今天大哥非要开车,我们也不会迟到。”
祁天远说着,还鄙夷地看了一眼祁天阔。
“你给我闭嘴!”
吴总一听这话,脸色大变,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祁天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吴总是因为祁天阔迟到而生气。
“吴总,您别生气啊,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我马上让他滚出去。”
说着,祁天远转过身,正准备叫祁天阔滚出去。
没想到,吴总居然一把推开他,直接朝着祁天阔走了过去。
“您今天能来,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吴总伸出双手,满脸惊喜地握住了祁天阔的手。
祁天远看着吴总殷勤地握着祁天阔的手,瞬间呆在了原地。
“不是……吴总,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个家伙就是我们家的废物,天天干一些送快递、开夜班出租车、送外卖这种兼职的废物,您怎么会对他这么客气啊?”
祁天远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吴总,结结巴巴地说道。
吴总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地看着祁天远。
“放肆!你怎么敢这么跟祁先生说话,祁先生是接到暗影阁邀请的人!”
“暗影阁!”
祁天远呆若木鸡,“不是,吴总,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啊?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接到暗影阁的邀请,他不过就是个废物,暗影阁只有全球的顶尖人物才能进入?”
“哼!”
吴总冷哼一声,“祁先生何等尊贵,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出言羞辱的!”
“我……”
祁天远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不赶紧给祁先生道歉!”
吴总见祁天远愣在原地,直接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腿上。
祁天远吃痛,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祁天阔的面前。
祁天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祁天远瞬间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哥,对不住了。”
“哎呦,这声哥我可担不起。”
祁天阔阴阳怪气道:“你可是祁家的少爷,我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我……”
祁天远一时语塞。
祁天阔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祁天远。
“不是说我要好好给吴总道歉吗?”
“怎么,现在反倒让吴总给你下跪了?”
“祁天阔,你!”
祁天远羞愤至极,正想要开口咒骂,却被吴总一声怒斥打断了。
“闭嘴!”
吴总恶狠狠瞪了祁天远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祁天阔。
“祁先生,这个家伙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祁天远看着吴总对着祁天阔卑躬屈膝的样子,瞬间目瞪口呆。
吴总打量着祁天远的神色,见他不似作伪,心里暗骂了一句。
吴总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
“祁少,祁先生乃是人中龙凤,岂是你这种肉眼凡胎能随意评判的?”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
傍晚,祁天阔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微微皱起了眉头。
暗影阁,世界上最为神秘且强大的势力,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强大,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只知道他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祁天阔作为世界顶级金融天才,自然也是听过这个组织的传说,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收到他们的邀请。
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按照邀请函上的地址,祁天阔来到了一处荒芜的庄园,从外面看去,破败不堪,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暗影阁邀请人,从来都喜欢这么故弄玄虚么?”祁天阔轻笑一声,推开了大门。
一阵阴风袭来,祁天阔却面不改色,迈步走了进去。
周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似乎隐藏着无数危险。
眼前的别墅,黑色的铁门上有两颗黑色的小钻石,在夜色下闪着幽暗的光芒,门口有两个黑衣人把守着,一动不动宛如雕塑一般。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一如记忆中的样子,前一世他就来过这里,只是记忆模糊,总有一些东西断断续续。
祁天阔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这里是私人重地,不得允许不得靠近!”
另一个黑衣人上下打量了祁天阔一番,嗤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快滚。”
祁天阔目光定定的看着别墅,没有理会他们。
“喂,小子,说你呢。”黑衣人见他不理不睬的,顿时恼了,上前推了他一把。
“说你呢,装什么哑巴!”
祁天阔依旧沉默不语,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朝着祁天阔包围了过来。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沉声道:“住手。”
“陈管家。”两名黑衣人立刻站直了身体,恭敬的低下头去。
来人正是陈玄青,他冷睨了两个黑衣人一眼:“滚下去。”
“是。”
等到两名黑衣人消失,陈玄青打量着祁天阔,冷淡道:“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祁天阔看向他,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
陈玄青推开铁门,朝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进来吧。”
祁天阔跟着他进了别墅,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大厅,整个大厅以黑白色调为主,空旷清冷,宛如一个巨大的囚笼。
“你可知你父亲为何会被困于狱中?”陈玄青停下脚步,背对着祁天阔问道。
“父亲是因为生意失败,对方来头不小,祁家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