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你该回去了……”
说着,任虹将打开网页的手机递给任金。
任虹虽然身在兆麟县内,但通讯设备并不受局域控制,手机仍然能够联网外界。
任金接过手机,看到自己新入住的云宫甲字第一号上了新闻,还闹出了命案,不禁眉头紧锁。
“大哥说,让我们全都回去替你尽快解决这件事……我想,我们替你解决是没问题,但最好还是你自己露面同警方说清楚情况比较好。”
任金将手机还给任虹,并将喵喵交给任虹照顾。
打开车门下车,任金瞬间去到武罗路61号。
看到左拥右抱的剑齿虎,任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剑齿虎左手雪豹右手兔狲,醉眼惺忪望向出现在门口的任金,再一眨眼,哪里有人?
看来自己真是岁数大了,居然这么点酒就醉了。
剑齿虎向后仰靠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那人他好像认识……
任金回到栖霞街,林肯车已开走,喵喵和任虹不在家,拨打任虹电话竟然关机。
他一来一回不超过两分钟,除非坐车走,否则喵喵和任虹肯定就在附近。
试着读取任虹和喵喵的心声,任金骤然面色一寒,冲进隔壁,抬脚踹飞举刀劈向喵喵的老者。
老者被踹得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滚了几滚没了动静。
“爸!”独手独脚的一男一女齐声惊呼,男人目眦欲裂挥刀直奔任金,女人则单脚跳到老者近前扶起不停呕血的老者。
任金侧身避开男人手里的刀,女人却在这时拾起老者掉落的刀扑了过来。
男人见来了帮手,再次扑向任金,任金在二人即将砍中自己前瞬移,而收势不住的刀却砍中彼此主人的胸口。
二人同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任虹和喵喵被堵住嘴绑在椅子上,任虹朝走过来的任金疯狂摇头。
任金停下脚步,打量周围并未发现异样,脑后却骤然传来破风声。
一只通体雪白的幼年白凤头鹦鹉站在门外,手里抓着个黑球,猛地朝任金砸去……
任金回头,看到黑球时瞳孔巨震,抬手兜住黑球反手平推回去,同时连人带椅子抱起喵喵跑出栖霞街。
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放下喵喵,任金眨眼间折返回去救出任虹。
接着,任金又跑回喵喵家转了圈,只有刘刚在后院里锄草,旋风般将刘刚卷走。
轰!就在任金卷走刘刚的同时,整条栖霞街被炸飞,以白凤头鹦鹉家为中心,炸出了一个直径足有百米的深坑。
县长听闻此次事故迅速带领急救人员赶到现场,经搜查后确认,无幸存人员,且遇难者因被炸得支离破碎无法找到完整尸体,只能通过户口登记人数来核对遇难人数。
任金送刘刚去照顾喵喵和任虹,自己则返回栖霞街在外围转了圈,最终目标落在身为县长的云杪身上。
不知为何,任金现在查云杪份外简单。
(那个小白凤头鹦鹉是隔壁家的孩子,小型集束炸弹是云杪给那孩子的,目的就是要毁掉栖霞街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喵喵和带吴兰夫来兆麟县的任虹)
(不过,云杪最主要的目标居然是我,所以才用了小型集束炸弹这种专门对付步兵的炸弹,为的就是防止我速度太快炸不到)
可惜呀,还是让云杪失望了,任金玩味一笑,闪身回到刘刚三人所处的巷弄内。
三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听到了爆炸声和警笛呼啸。
“外面怎么回事?”任虹神色严肃地问任金。
任金道,“云杪把整条栖霞街都炸没了。”
说到此处任金不免有些后怕,如果刚才他没有把三人送到距离栖霞街足有大半个县的武罗路来,恐怕三人根本逃不过被炸飞的命运。
“你是开车来的?”任金问任虹。
任虹点头,任金道。
“车停哪儿了?”
“广场那边。”
话音未落,任虹已置身广场边。
任虹拍着胸口干呕,自家弟弟的速度快得吓人,她还是无法适应。
“哪辆是你的车?”任金环视周围,附近停着好几辆豪车,他还真看不出来哪辆是任虹的。
任虹忍着极速造成的眩晕感,走到蓝色库里南前打开车门。
兆麟县里因为人员固定,所以不用担心盗窃,任虹没锁车,任金跟着坐进车里。
开车回到武罗路,任金让刘刚上车,同任虹先离开兆麟县。
“那你呢?”任虹不放心任金。
任金揽着喵喵道,“我想看看云杪后续怎么处理,明天一早我准到家。”
以任金的速度,任虹倒是不担心任金会爽约,只是很担心有眼疾的喵喵。
“要不,让她也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管喵喵是什么人,首先她是任金在意的人,只要任金在意,任虹再气也不会不管。
“你不用管了,走吧。”任金催促。
任虹见劝不动任金,只得按捺下担忧开车载着刘刚离开。
因为任虹身份的特殊,出去兆麟县时没有受到阻拦。
似乎是因为身为兆麟县人的特殊性,刘刚同样顺利通行,但一想到晚上他还会回来兆麟县,刘刚便头疼得厉害。
待任虹和刘刚离开,任金带着喵喵去了武罗路61号。
刚刚爽完的剑齿虎独自睡在床上,空气里熏人的腥臊气让任金直皱眉头。
回头看了眼等在门外的喵喵,任金转身出去扶喵喵去了客厅,这才回来一巴掌拍醒剑齿虎。
一声虎啸震耳欲聋,剑齿虎从床上跳起来,利爪如钩拍向敢打他的任金,结果却拍了个寂寞。
任金跳到床里,揪住剑齿虎的尾巴张口就咬……
没办法,论力气他不是剑齿虎的对手,何况这家伙皮糙肉厚,打起来手疼,也就尾巴比较弱他下口能咬得疼些。
剑齿虎嗷的一声蹦到地上,回头看向床上,什么也没有,就是感觉自己的尾巴有点重。
“我带你女儿来看你了。”
听声音来自身前,剑齿虎转头,就见任金正笑看着他。
“你是任金?”
剑齿虎认出了任金,但任金对上剑齿虎的毛脸却沉默了。
“你是谁?”
“我,刘庭!”剑齿虎用两只虎爪扒了扒脸上的毛,满眼期待地看着任金。
“刘庭?”任金没看出来,但剑齿虎说是那应该没错。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任金不可置信地揪着剑齿虎的尾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