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里安静下来,刘刚在窗外站了许久,最终一咬牙,手里拎着刀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月色冷白,可以清晰地看到床上躺着俩个人。
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刘刚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
可一想到任金那些残忍行径,一想到全县几十万的人命,刘刚便很快镇定下来。
任金的金皮剑不只可杀尽天下生灵,且被斩杀后灵体将永生永世受尽剧痛折磨,直到灵体承受不住魂飞魄散归入金皮剑,成为金皮剑的一部分。
唯一可解脱的办法只有成为金皮剑主人的信徒,从此供金皮剑主人差遣。
可他本是自由之身,凭什么要做别人的奴仆。
想到这里,刘刚举起手中刀。
任金睡得很熟,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大难临头,身边的喵喵却感受到了森森杀意,蓦地睁开了眼。
刘刚看着喵喵空洞的眼转向他,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喵喵静静地盯着刘刚许久,随即转身抱住还在熟睡中的任金,缓缓阖上了眼睛。
怕个瞎子做什么?刘刚给自己打气,手中刀对准任金的脖子砍了下去。
利刃的破风声听在刘刚的耳里犹如炸雷,刘刚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看着。
刀落下去收回来没有受到任何阻力,而睡梦中的任金毫发无伤依旧好眠。
刘刚不可置信地抬起手,刀上不见一丝血色,所以,他砍了个寂寞?
不信邪地又砍了几刀,任金还在睡,他的刀依旧干干净净。
这下,刘刚终于反应过来,他杀不死任金,而任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可能,不可能的……”刘刚倒退,忽听屋中响起一声剑吟。
古剑悬浮空中,剑尖直指刘刚。
“主人,饶命!”刘刚丢下手里的刀咕咚跪倒不住磕头。
那古剑却好似有人控制似的,缓缓落在刘刚头上,锋利的剑身贴着刘刚的头皮来回蹭着像是在蹭痒痒。
刘刚汗如雨下,忽觉脖间一凉,接着剧痛自四面八方涌来很快将他淹没。
喵喵听着刘刚没了动静,松开抱着任金的手就要翻身,却被任金抬手揽住。
低头亲了亲喵喵额角,任金呢喃,“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闻着甜腻的血腥气,喵喵乖乖嗯了声,眼泪无声滑落,强迫自己快睡。
睡到自然醒,任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从床上起来,任金扶跟着醒过来的喵喵下地。
看到喵喵眼底的淤青,任金啧了声。
“怎么,没睡好?”
喵喵摇头,“在你身边我睡得很好。”
任金被取悦到,笑着揉了揉喵喵的脑袋。
照顾着喵喵洗漱后,任金冲了个凉,出来时喵喵已不在房间,任金便换上衣服出去找。
“老大,早上好!”高大壮硕的刘刚毕恭毕敬地守在门口,一见任金立即问好。
任金点点头,仿佛二人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喵喵呢?”任金在前院没看到喵喵,便问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刘刚。
刘刚道,“大伏和小鸠陪着去隔壁了。”
任金蹙眉,刘刚忙道。
“隔壁做好了早餐,就等着您过去吃呢。”
走去隔壁,大门大开,各少了一翅一爪的三只白凤头鹦鹉躬身立在门边相迎。
任金路过时瞥了眼,与人等高的鹦鹉看起来不像鸟倒像是怒目金刚,圆圆的眼睛里闪着隐忍与恨意,看起来十分可笑。
坐在桌边的喵喵听到动静,转头向门口抽了抽鼻子。
闻了好几个小时的血腥气,嗅觉被刺激到失灵,喵喵勉强认出是任金,脸上露出标准笑容。
落座在喵喵身侧,任金见桌上摆的饭菜格外丰盛,拿起筷子夹起个小笼包放到喵喵碗里。
喵喵乖乖开吃,任金夹什么她吃什么,直到吃得再也吃不下。
任金还要给喵喵夹菜,注意到喵喵干嚼不咽,柔声问。
“吃饱了?”
“嗯。”
喵喵忙点头,任金这才开始吃饭。
一家三口和刘刚三人站在一旁伺候着,任金嫌倒胃口,挥手让六人出去。
吃完饭任金带上喵喵出门,刘刚却叫住任金。
接过刘刚递过来的平板,任金看到打开的兆麟县官网上,一行醒目大字。
‘今日六时起全县封禁,中小学停课,何时解封另行通知’
新闻上没有提封禁原因,任金问刘刚,刘刚也没有收到消息。
说好去拜见岳父,结果又被耽搁下来,要不他自己去?
听任金说要单独去见爸爸,喵喵头摇得像拨浪鼓,坚持要跟着去。
“老大,违反禁令擅自外出最高会被判死刑。”
刘刚不得不提醒任金。
任金抱起喵喵,眨眼消失。
从昨天到今天,他在任金这里收获了太多的惊吓,刘刚已经麻木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任金之前所站位置,良久,刘刚抬手狠搓了把脸,转身回了后院。
从栖霞街前往武罗路途径广场,任金看到昨天还布置成刑场的广场,此时已高搭展台,上面有艺人在表演歌舞。
台下,云杪正陪坐在一名美女身侧,时或与那美女交谈几句态度恭敬。
“任虹?”任金认出那美女正是多日不见的三姐,抱着喵喵瞬移到近前。
看到突然出现的任金,怀里还抱着个盲女,任虹腾地从椅子上站起。
“她是谁?”任虹板着脸问任金。
都结婚了,居然还和别的女人在这种地方鬼混,任虹的火气上来厉声问任金。
“她是我老婆喵喵。”
任金说着放喵喵站到地上,揽着喵喵的肩介绍。
“你老婆是石鸢,我见过,你少在这里糊弄我。”
任虹说话间,坐在任虹另一侧的男人也跟着站起,揽着任虹的腰劝。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弟弟能摆平两个女人是他有本事,你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啪!”任虹二话不说给了男人一嘴巴。
男人抬手就要打回来,被任金一把掣住手腕,反手又给了男人一嘴巴。
“我们任家的女儿是你能随便动的,找死。”
当着他的面就敢对任虹动手,可见这男人平时会怎么对任虹,任金打完男人,恨铁不成钢地问任虹。
“这种人你还留着干什么,留着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