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任金一顿,吃光了乔家当天采买回来的全部食材,乔时知欲哭无泪,给家里人挨个发红包,让家里人出去吃。
看着自己本就不甚丰盈的小金库光速枯竭下去,乔时知含泪吃下好不容易护住的一小碗饭菜。
吃完饭,任金带石鸢和楚七出门散步消食,嘱咐乔时知,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事。
乔时知乖乖听话,搬了把椅子坐在楼门里面监工远处修院墙的工人。
忽然,乔时知看到任金从未修好的院墙豁口走进院里,直奔他而来。
“你怎么回来了?”乔时知靠坐在椅子里没动,懒洋洋地问任金。
任金止步在门前,道,“那俩个家伙又打起来了,我用啤酒烤串哄着才消停,走吧,你也跟着一起去喝点。”
此时已近仲夏,白天气温接近三十度,到了晚上喝冰啤撸烤串绝对惬意,乔时知难免心动。
“就这点事也用得着你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乔时知说着站起身,拿起放在旁边矮桌上的手机,却在此时手机屏亮起,显示是任金来电。
在铃声大震的前一秒果断挂断电话,乔时知却听身后的任金道。
“我忘了带手机,走吧,咱们一起吃完就回来,手机带不带无所谓。”
到底哪个是真的任金,是打电话给他的,还是身后的?
“啊,我肚子有点痛……”
乔时知揣起手机捂着肚子转身,狠狠看了任金几眼苦着脸道。
“我去方便下,你等会儿。”
任金一脸的不耐烦,“快去吧,真麻烦。”
捂着肚子跑去卫生间锁上门,乔时知打电话给任金。
很快,电话接通,任金的声音从彼端传来。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给挂了?”
乔时知道,“不小心手滑,你找我什么事?”
任金道,“我们打算去喝酒撸串,你吃什么,回去捎给你。”
这才是正确的关心方式,知道他不能出门所以给他带吃的回来,看来外面的任金是假的。
“你们能不吃吗?”乔时知害怕起来,“外面有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找我出去撸串,我怕等你们回来我人都凉了。”
闻言,任金顿了下道,“你在哪里?”
“卫生间,我假装肚子疼躲进来的。”
“行,那你就别出去了,在里面等着,我们马上回去。”
说罢,任金挂断了电话。
可他不出去假任金跑了怎么办?
乔时知思来想去给了自己一嘴巴,跑就跑呗,势单力孤的,他还敢拦人家是咋滴,乔时知决定就在卫生间里苟到任金回来。
嗑嗑嗑,门外响起敲门声,乔时知整个人为之一僵,故意语气痛苦地呻吟着问。
“是任金吗?”
“嗯,你还要多久?”
“哎呦,我肚子好疼!”乔时知哼哼唧唧,“可能是之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再等会儿吧。”
门外没有人再说话,乔时知凑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偷瞄。
没看到有人,只闻到一股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淡淡香气。
还怪好闻的,乔时知深吸一口气,瞬间失去控制,打开门两脚不听使唤的走出卫生间。
走到门口,乔时知看到了背对他站着的任金。
乔时知不想走过去,脚却坚定地朝任金迈进。
听到动静,任金回身,不悦蹙眉,“真够慢的,快走吧。”
说着,任金便朝着院墙豁口走去。
乔时知如同傀儡般跟上,情急下脱口道。
“从大门走……那些工人干了一天的活臭死了,我可不想闻他们的汗味。”
任金没理,就像手里有根无形的绳子般牵着乔时知往前走。
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却能正常说话,乔时知斟酌过后却还是放弃了向那些工人求助。
像他这样的顶级豪门少爷,如果求助工人基本只会被当成笑话而不会获得任何帮助,到时候万一激怒了这个假任金得不偿失。
走在前面的任金似乎知道了乔时知的想法,回头阴恻恻朝乔时知笑,像是在嘲笑乔时知的求助无门。
就在任金回头的瞬间,一阵风刮过,乔时知眼睁睁看着任金随风化为一股黑烟消散无踪。
“卧……槽槽槽!”比看到镜子在面前碎开还要炸裂,乔时知狠给了自己一嘴巴证明这不是梦。
啪!乔时知把自己扇得一个踉跄,顿时乐了。
他的身体又能自由活动了!乔时知劫后余生扭身就往楼里跑。
这时,电动大门开启,黑色劳斯莱斯沿着长长的柏油路开了进来。
任金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恰好看到往楼里跑的乔时知。
乔时知跑进楼里回身朝门口望去,见任金正往里走,厉声喝问。
“你是谁?”
这个二货,任金没好气地亮出手里的肉串和啤酒。
把烤串啤酒放到矮桌上,任金拽过乔时知之前坐的椅子坐下,摆手叫乔时知过来。
这回的任金肯定是真的了,乔时知屁颠屁颠又搬来把椅子坐到任金对面,俩个人一口肉串一口酒地吃喝起来。
“他们俩呢?”没看到石鸢和楚七,乔时知纳闷。
“烤好的肉串都让我拿回来了,他们得等着重新烤……”
任金说完,问乔时知。
“你说的那个任金呢,怎么没看到?”
任金问任金在哪里可真搞笑,乔时知撸着串,道。
“你一回来他就消失了。”
“哦?”任金笑道,“怎么消失的,是被做成肉串被你吃了吗?”
乔时知撸串的动作一顿,机械地抬头去看对面的任金,赫然看到任金手里的肉串变成了穿在签子上的人,看到他看过来便不停地朝他伸手呼救,求他救救他们。
“我的妈呀!”乔时知吓得丢掉自己手里的肉串,端起酒杯想喝口酒冷静下,却察觉酒杯的触感不对,低头一看,酒杯竟成了骷髅头。
“他什么时候能醒?”石鸢边喝酒撸串,边欣赏被绑在椅子上的乔时知又叫又求饶的丑态,觉得甚是下酒。
“中了迷魂香至少两个小时能醒,现在才过去半个小时,等着吧。”任金语气嫌弃。
石鸢觉得不够,“能不能时间加长些,怪好玩的。”
一旁将手机卡在支架上录像的楚七出声提醒,“别说了,都录下来了。”
“怕什么……”
石鸢满不在乎。
“谁让他蠢,躲在卫生间里还能中计,要不是任金赶回来的及时,他怕不是已经挂了,能有机会给咱们看热闹算他幸运,加点时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