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任氏出品,必是精品

石鸢!”任金大叫着石鸢的名字,纵身跃向长出一对红色竖瞳的木头顶端。

“哈哈哈……”

之前还一动不动的石鸢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手舞足蹈地扑腾着。

“好玩!好玩!”

石鸢抬起头,用手拨开挡住脸颊的发丝,恰好与腾空跃起的任金来了个对视。

任金见石鸢毫发无伤,竟然是在跟木头玩,气得一巴掌拍在木头上。

无辜被揍的木头虽然不痛,但好气哦。

扬起尾巴抽飞打它的坏蛋,木头卷着石鸢再度沉入水中。

任金避开攻击,脚尖点在尾巴上借力再度腾空,居高临下终于看清木头的真面目,竟然是条盘起来足占据了大半水潭的巨蟒。

而被巨蟒卷着的石鸢,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在跟巨蟒玩。

任金身体下落,带着石鸢隐入水中的巨蟒不满地瞪着双红色竖瞳,在碧波之下张嘴射出股水箭。

带着腥气的水箭锐不可当,直奔任金面门。

任金抬手,单手旋转间围着水箭瞬间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

龙卷风裹挟着水箭,随着任金挥手的动作猛然刺向水中巨蟒,惊得巨蟒骤然发出如牛悲鸣。

“哞!”长长的叫声刺得人耳膜疼。

“不可以……”被巨蟒卷着护住的石鸢猛地跳出来,张开双臂挡在巨蟒身前。

任金见状怕伤到石鸢,挥手扫飞水箭。

即将刺入巨蟒身体里的水箭被扫飞出去,啵地一声散做漫天水花落下。

任金在水花落到自己身上前扑向暴露出来的石鸢,单手拎着人一脚踹在巨蟒身上,整个人随之倒飞出去。

哗啦!水花全部淋在巨蟒身上,而任金则带着石鸢稳稳落足岸上。

巨蟒像是被夺走心怡玩具的小孩般疯狂扭动着身体,发出嘶嘶嘶的低吟。

石鸢甩开任金的手就要过去,被任金及时拉住。

拿起被自己丢在岸上回村取回来的衣服,任金劝石鸢。

“你先穿上衣服再说。”

石鸢倒还听话,接过衣服很快穿好。

“过来!”石鸢摆手叫还在水里闹脾气的巨蟒。

巨蟒低下巨大的头颅,缓缓靠近石鸢,蛇吻轻轻蹭着石鸢,乖顺得如同豢养的宠物。

“它是哪里来的?”任金看着趴着都比自己高的巨蟒问石鸢。

“从水底出来的……”石鸢说着拍了拍巨蟒道,“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你妹夫,以后你对他好些,别总吓唬他。”

随着石鸢的介绍,任金分明在巨蟒的脸上看到了嫌弃,甚至还白了他一眼。

“快,我看到它了,就在那边……”

水潭后方的树林里有人高呼,巨蟒被惊到,动作迅速地滑入水中。

不多时,三名手持武器的男人从树林里跑出来,跑到水潭边朝巨蟒隐身的深潭里张望。

一个瘦男人就要脱下衣服跳进水里,却被一个寸头拦下。

“别惹毛了它,万一被偷袭很容易出危险。”

寸头说罢,抬头问任金,“哥们,你们是不是见过一条巨蟒?”

打量三人一人手里拎着个像喇叭似的东西,任金点头,“你们要抓它?”

瘦子冷脸,“问那么多做什么,它是不是躲进水潭里去了?”

“我认识你吗?”任金好笑地问瘦子。

瘦子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开工资了还是你是我老板,你问我就得回答,你以为你是谁。”

被任金几句话怼得火起,瘦子抬手,手里的喇叭对准任金。

“敢跟老……”

咦,手里的枪呢?

不只瘦子,其他两人手里的喇叭也都落入了任金手里,且愣是谁也没看清任金是怎么原地不动夺走武器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寸头眯起眼,眼里全是算计。

任金没理三人,和石鸢一起研究喇叭。

石鸢指着喇叭的扳机道,“是不是勾这里?”

“别乱动……”任金抓住石鸢的手。

喇叭不是枪,里面也没有子弹,但任金能感受到来自喇叭的危险气息一点也不比枪支差。

寸头两眼盯紧任金,似是好心地道。

“你们没见过这种东西吧,这叫摄魂枪,是任氏出品,听说过‘任氏出品,必是精品’的广告词吗?”

闻言,任金举起手中摄魂枪对准寸头。

“是不是精品,试试不就知道了。”

寸头没料到任金这么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

“云城四大家族可不是你惹得起的,赶紧把枪放下。”

任金冷嗤,“什么四大家族我不知道,我只问你,你们带摄魂枪来抓那条蟒要做什么?”

寸头迈步走向任金,嘴里劝道,“你还是少打听的好,没听说过知道越多活得越少嘛。”

“站住!”

任金沉声喝令,寸头却浑不在意,目标直奔任金手里的枪。

任金不可能随便对着寸头开枪,正要带上石鸢撤退,一扭头才发现,身侧石鸢不知何时竟已退到了数米开外。

虽然,但是,媳妇知道自己保护自己,任金作为丈夫还是很欣慰的。

“把枪交出来……”寸头几步来到任金面前。

“任金!”站在树林边的石鸢摆手叫任金过去。

听谁的?

当然得听媳妇的。

任金拔腿朝石鸢跑去,身后骤然响起巨大水声。

待任金跑到石鸢身边转身朝后看去,岸边已不见三人踪迹,而那条之前隐入水里的巨蟒此时正趴在岸边吧唧嘴,末了还伸出红艳艳的信子舔了舔嘴巴。

任金毫不怀疑那三人是被巨蟒给吃了。

举起手中枪,任金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

巨蟒全无防备,骤然被一股电花击中,身体一软栽进水里,掀起滔天巨浪的身躯缓缓沉入水中直至消失不见。

“你干什么?”

石鸢跳起来给了任金一拳,声音里满是哭腔。

“它是我朋友,你怎么可以杀了它?”

“你没看到它吃人吗?”

媳妇该惯着的时候得惯着,但该管也得管,不能心软,任金脸色严肃。

“那三个人是看着不像好人,但那也不能随便就要了他们的命,何况它敢吃人就不能留。”

石鸢不管这些,就知道自己的朋友没了,哭着又一拳砸在任金肩膀上。

“他们不来抓它,它能吃了他们吗?他们活该!你还我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