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鸢身上沾了不少血需要清理,任金带路前往后山深处的水潭。
任金让石鸢下水洗干净,自己则坐在树荫下给石鸢放风。
“你不来吗?”石鸢边问任金边解衣服。
任金连忙背过身去,让石鸢自己去洗。
听身后咕咚一声,任金料想石鸢已经入水,转身正要找个平坦的地方坐下,不想竟撞到软乎乎的一个东西上。
任金只觉腰上一紧,待看清是石鸢脱了衣服两条腿盘在他身上,顿时尴尬不已。
“你快下去!”任金不敢用手去推光溜溜的石鸢,只能闭着眼让石鸢别闹。
“咱们俩是夫妻,你害什么羞啊?”
石鸢咯咯咯地笑,抱着任金不撒手,附耳诱惑。
“这里没人,天高地阔,咱们试试……”
先不论石鸢刚吃了那么多生肉,嘴巴里满是血腥气,就凭她疑似是苏万山女儿他也不能乱来。
“不行。”任金拒绝。
“上次你还热情似火呢,这次怎么就不行了,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女人,你怕她吃醋就不肯碰我了?”
“不是……”
任金话音未落,身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出两个人。
听到动静任金回头,恰看到面若寒霜的乔媚和神色晦暗不明的霍晓曼并肩走来。
“怎么一个变两个了?”石鸢嘟嘴。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场面尴尬,任金催促石鸢穿好衣服。
石鸢大大方方地在任金脸上吧唧亲了口。
“你是我老公,我哪里你没见过,何况她们俩跟我一样是女人,我怕什么?”
话落,石鸢跳到地上,转身拉着任金直接跳进潭水里。
“你干什么?”
任金刚入水就被石鸢剥掉上衣,吓得赶紧两手抓紧裤腰带。
石鸢手拿任金上衣,挑衅地冲着岸上二人挥了挥。
“他是我老公,别想了。”
第一次看到石鸢如此野性的一面,任金哭笑不得。
“任金,你上来,我们聊聊。”
乔媚胸口剧烈起伏着,极力控制着情绪才没有爆发。
“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石鸢说着游到任金身后,双手圈着任金的脖子,让任金背着她,两条长腿踢腾着水花惬意又放肆。
作为总裁,乔媚见识过太多的阴险狡诈逞凶斗狠,就是没遇到过石鸢这种狗屁不是还仗势欺人的,尤其仗的还是向来不被人看好的任金的势。
乔媚不会骂人,对方不要脸她损人也没用,盯着助纣为虐的任金良久,忽而轻嗤一声。
“我是想要提醒你,你跟公司签的是五年的合同,你旷工这么久,该回去上班了。”
任金早把这茬给忘了,但让他朝九晚五的上班想都不要想。
“我会付违约金。”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再回去给乔媚效命。
从前那个舔狗任金任劳任怨,现在的任金让他按时按点打卡上班都是做梦。
“你有钱吗?”乔媚戏谑问任金。
任金当然有钱,但乔媚敢这么问,肯定是有她的底气的,任金反问乔媚。
“你什么意思?”
乔媚道,“我敢保证,就算你富可敌国,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从你的户头里取出哪怕一分钱。”
这就是在威胁他不上班连饭都吃不上呗,可惜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任金道,“这就不劳乔总费心了。”
乔媚也没废话,只丢下一句,“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便同霍晓曼扬长而去。
“我给你惹麻烦了?”石鸢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垮着脸问任金。
“没事……”
自家媳妇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不带脏字,无伤大雅,如果乔媚非要计较那就计较好了,他作为一个男人连媳妇都护不住还叫什么男人。
石鸢被乔媚临走时那狠厉的目光瞪得忐忑,没了玩耍的兴致,站在水里闷头洗衣服。
见状,任金抬手揉了揉石鸢的小脑袋瓜,安慰道。
“别担心,我娶了你不是让你跟着我受委屈的。”
闻言,石鸢皱巴的小脸骤然展开,露出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来。
“嗯,知道啦,以后实在没饭吃咱们就进山,我打猎给你吃。”
任金点头,“好,那老公以后就指望你养着了。”
“包在我身上,绝对没问题。”
石鸢说完,洗衣服都有劲了。
呲啦!笑容凝在脸上,石鸢看着手里被搓烂的衣服欲哭无泪。
任金见状忍俊不禁,“在这里等着,老公给你取衣服去。”
石鸢乖乖点头。
眨眼间回到别墅自己的房间里,任金拿出套路上给石鸢买的新衣服正打算原路返回,门开处林娇娇走了进来。
“任金……”林娇娇叫住任金。
看出林娇娇就是在堵他,任金收回迈上窗台的脚。
“妈,有事?”
林娇娇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侧位置叫任金。
“过来,跟妈聊聊。”
任金走过去却没坐下,问林娇娇,“乔媚他们来过了?”
林娇娇叹口气道,“你决定跟石鸢领证时不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日了吗?”
“他们对你们下手了?”任金听出林娇娇语气不对,神情冷峻。
林娇娇没继续这一话题,转而问任金。
“那天闯入墓地被打伤的人是你吧?”
“嗯。”任金没否认。
“你是怎么做到的?”林娇娇语气平静,“不会还有另一个任金吧?”
这是她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不是,都是我……”
任金不放心石鸢,道。
“我先去找石鸢,等我回来,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着,任金起身,在林娇娇的注视下,翻窗而出瞬息消失。
回到水潭前,水里不见石鸢身影,任金叫了几声,依旧不见石鸢现身。
他从离开到回来,前后不超五分钟,石鸢能跑哪去?
蓦地,水潭里水花翻滚,一条直径足有三米粗的木头从水里冒了出来。
任金定睛看去,木头在水里不停地打转上下翻搅,一潭碧水被搅动得犹如滚水沸腾。
避开迎面巨浪,任金跳到木头上,自脚下传来的弹性触感让任金大惊失色。
这哪里是木头,分明就是活物!
木头十分不满任金踩到它,身体迅速盘旋上升。
在惊天水浪中,任金仰头看向高达天际的木头,卷曲的身体绞着的石鸢低垂着头不知生死……